沈卿晚似笑非笑:“所以呢?是我让你心生贪念,将东西拿出去卖的吗?”
掌柜哭都哭不出来了。
“监守自盗,叛卖主家的东西,是个什么罪,你知道吗?”沈卿晚越发看不惯这人,姚意欢都什么眼光?
“我……我……”掌柜的哪能不知道,但是他不敢说。
“不用解释,要么你自己赔上,算是本小姐给你的恩典,要么直接见官,本小姐没空在这跟你磨叽。”沈卿晚呵呵一笑:“想让本小姐来给你填补漏洞,想就这么算了?你是本小姐什么人?连奴才都不是,你凭什么?脑子进水就一边玩去。”
掌柜这次是真的晕了,这么强硬的女人,难怪义阳县主都惹不起啊!
那账房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小姐,小的真的没有拿其他的,只有这两百两,小的一直兢兢业业的,算账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沈卿晚看那账房满头大汗的样子,示意念夏将银票收了:“给账房算工钱,虽然七月还差小半个月才完,算一个月工钱。”
转眼看到其他不敢说话,满眼带着惊恐的伙计,沈卿晚也没计较:“你们也一样,
给你们算一个月工钱,都自行离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个儿掂量,本小姐就还没怕过。”
多算了小半个月的工钱,已经是她仁慈了,就冲他们干的这事儿,打出去一文钱不给都没人能说她不对。
虽然酒楼再开肯定改变面貌,可以前被损的名声,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这些日子客人怎么一个个不来的?沈卿晚清楚得很。
伙计们也清楚,自己心虚,面对沈卿晚的强硬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只得默默的领了工钱走人。
包括厨子一起,都被沈卿晚给辞退了,整座酒楼立刻变得空空荡荡的。
掌柜的还晕在地上,没人去理会。
沈卿晚写了一封信给阿木:“你去镇侯府,将这封信交给镇侯,最近义阳县主的日子似乎过得有点美啊!”
阿木眼神一闪,拿了信立刻离开酒楼,脚步是轻快的。
掌柜的刚醒过来就听到沈卿晚这句话,又想晕过去了,他知道沈卿晚说的话都没有忽悠他的,义阳县主那部分,她照样拿回来,那他还能有什么想法?
“你若再晕过去,就出去晕,这个月的工钱要不要了?”沈卿晚不以为然的说道,掌柜的一个月可是十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说,真的很高了。
果然,一听到银子,掌柜自个儿都晕不过去,哭丧着脸爬起来,从念夏手中接过银子。
“别说本小姐不近人情,不义之财,给你三天时间还回来,别想着能离开,这做人啊,还是安安分分得比较好。”沈卿晚意味深长的说道。
掌柜刚刚还在想带着一家子离开京城算了,反正那笔钱已经足够一家人舒服的过一辈子。
谁知道沈卿晚就好像会读心术一般,完全看穿了他的想法。
面对权势,掌柜还真不敢再动半点心思,因为他听得出沈卿晚话中的真假,至少从进门开始,她就没说过假话。
看着掌柜颓废的背影,沈卿晚挑眉提醒了一句:“整件事情到底是谁惹的?你自己清楚,不要怪错了人。”
掌柜听在耳里,却有些糊涂,不过对姚意欢多了一丝恨倒是真的。
等掌柜回到家说明了一切,一家人顿时鸡飞狗跳的,掌柜媳妇快将掌柜的耳朵给揪掉了:“你这蠢蛋,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就怕你得了银子没命花,相府比不上镇侯,可那也不是我们平民百姓能招惹的……”
掌柜的爹已经气得瘫在了椅子上:“你……你……从小读的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你这是要害死全家啊!”
被骂了一通,掌柜将沈卿晚最后那句话说了出来,因为他一直没想明白,沈卿晚特意这么说都什么意思?
掌柜媳妇和掌柜爹对视了一眼,眸色闪烁。
“沈小姐的意思,冤有头债有主,谁让你这么干的?自然要担起责任来,而且,那义阳县主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让你办事,却也没有说要保你,你拿什么跟相府嫡小姐斗?”
掌柜媳妇忿忿不平,明显也是看到了一条出路,因为真要他们自己出那个钱,全家人真要没饭吃了。
就说沈卿晚怎么会逼得那么狠,一点后路都不给留,原来是指了一条明路。
不说掌柜家的各种商议,镇侯接到信后本来很疑惑,一个闺阁小姐怎么给他写信?可看完后就气炸了,怒气冲冲的来到姚意欢院子,什么都不说,就先给了姚意欢两巴掌。
侯夫人正在跟女儿聊天,这会儿也懵了:“你做什么,平白无故打女儿出气吗?”
最近侯夫人不敢跟镇侯呛人,可姚意欢挨打,这气也上来了。
“好一个义阳县主,愿赌服输,你暗中动手脚是要明天全京城都知道你说话不说话,只会背地里插刀子吗?蠢货,你若是有了这样的名声,到时候去了秦王府,看谁还能听你的,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