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而已。”
其实不是恰巧,而是真的习惯了这样留心。
前辈子在女人太多的地方呆着,不想这么细心都难。
何况她给德妃
做了三年大宫女,德妃要求高,皇宫更是风吹草动都能要命,所以谨慎细心是必须的。
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灾难临头?仔细留心,才不会成为别人的替罪羔羊。
后来嘛,纯粹就是无聊看好戏了,细节决定成败,坐在皇后那个位置,一些细节能够提供她很多消息,才能做到公正公平,不引人诟病。
寻菡和阿木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当沈卿晚本性如此。
沈卿晚和楚王的通讯慢了,因为下大雨的缘故,黑鹰不能一天秦王个时辰送个来回。
乞巧节那天送去的东西,现在还没有回,沈卿晚也不急,只是有些忧心大水的情况。
前世虽然已经听过不少汇报,可消息上显示的东西,毕竟没有亲身体会来得震撼。
曾经沈卿晚也以为自己了解了,可真正亲眼所见,亲临现场才知道到底有多惨烈。
“小姐,姚侧妃身边的丫头过来了。”寻菡打断了沈卿晚的思绪,低声说道。
院子里住了不少人,隔墙有耳,寻菡说话越发细声细语。
“来了?”沈卿晚嘴角一勾:“让她进来。”
进来的墨香规矩的给沈卿晚行了一个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如今楚王妃已经没了,就凭面前这位得到的宠爱,指不定到时候就被扶正,众人议论纷纷,觉得相当可能。
“这是小姐让奴婢交给沈小姐的,昨儿个不得空,还请小姐原谅则个。”墨香就是乞巧节那天使劲劝姚意欢的那个丫鬟,处事自然得体,行礼之间就将手中的盒子奉上,显得特别恭敬。
沈卿晚额首,似笑非笑:“姚侧妃能够信守承诺,也不差这么一两天,不过,姚侧妃下次说话真的要注意了,本小姐虽然出身不高,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墨香低头听训,说实话,她虽然是姚意欢的贴身丫鬟,可真觉得人家沈小姐没错。
这次损失了一家酒楼,还不是自家小姐上赶着找麻烦?
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转身去买点乞巧果子,姚意欢就作死了一家酒楼。
如此想着,墨香越发不想跟着姚意欢去王府了,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太平的日子过。
何况,墨香已经十八了,若非姚意欢特意要带她,一般来说,镇国侯府是不会让她当陪嫁人员过去的。
本以为今天会被训得很惨,可出乎意料的,沈卿晚就说了那么几句,然后就挥手让她离开了,临走还得了二两赏银。
这跟墨香的预料出入太大,等墨香回到姚意欢屋子还有点怔神,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墨香自然不知道,沈卿晚得了好处还懒得训呢,何况正主儿不在,她拿一个丫鬟出什么气?
沈卿晚又不需要在墨香的身上找优越感,对酒楼还更感兴趣一点。
“送了?”姚意欢脸色阴郁,坐在桌边喝着茶,心情肯定爽不起来。
“送了。”墨香回神,低头说道。沈小姐是让她好过了,可自家小姐就不一定了,还是小心为上。
姚意欢面色扭曲,愤然说道:“她说什么了?”
姚意欢倒是想不信守诺言的,可昨天林知予突然倒台,让她有了一丝危机感。
虽然林知予是自己作死,可姚意欢直觉幕后有一只手。
怎么看,最后得到好处的就是沈卿晚,姚意欢总觉得有问题。
不管什么想法,姚意欢自然看不得沈卿晚好,更加不想沈卿晚能做王妃,只可惜她暂时还没有办法。
墨香将沈卿晚的话复述了一遍,一个字没多,一个字也没少。
姚意欢狐疑:“没了?”
“没了!”墨香一问一答。
姚意欢皱眉想了半晌:“她什么意思?”
墨香苦笑了一下摇头,人家沈小姐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别再去上赶着送钱,如果非要觉得自己钱多送她一点,她也乐意收下。
当然,这些在心里想想就是,墨香万万不敢在姚意欢面前说明白的,否则,肯定要吃一顿挂落。
姚意欢犹自陷入了思索,让墨香逃过一回。
沈卿晚清点着酒楼的各项手续,心里美美的,平白多了一家酒楼,还是敌人手上抢过来的,怎能不高兴?
“一座酒楼就让你高兴成这样?还以为你心有多大呢!”
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沈卿晚汗毛陡竖,不寒而栗。
查看房契的手顿时僵住,沈卿晚笑容一点点收敛,面色有些黑,神情也不好。
有些人总是会坏人好心情,明明是高兴的事儿,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只骨节分明,瞧着好看的手从旁边伸过来,就要拿沈卿晚捏在指尖的房契。
沈卿晚瞬间从阴郁中反应过来,立刻将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