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突然将头伸前,凑近沈卿晚,表情“恶狠狠”的,手上的力道却不由自主的轻了一分:“说,以后还作不作了?”
感觉脸上拂过楚王说话的气流,沈卿晚都能看清楚王脸上细密的毛孔,微涩:“不作了,坚决不作死,王爷最体恤,最大度,最心胸宽广……”
为了解脱自己的鼻子,沈卿晚那好话也不要钱的往外掏。
“呵呵,”楚王冷笑了一声,不算太满意,也放开了手。
沈卿晚赶紧揉了揉鼻子,心下有些哀嚎,这惩罚可狠了,她鼻子本来就不算挺,这么下去还不得塌?
楚王突的站了起来,沈卿晚一吓。
走到沈卿晚身边坐下,突然伸手将沈卿晚抱在怀里,脸上带着一丝温情。
沈卿晚惊愕,整个人僵在楚王的怀里,有些不明所以。
楚王也不在意沈卿晚的僵硬,下巴抵在沈卿晚肩膀上:“本来说明天早上离开,今晚上好好陪你,带你去吃顿好的,现在看来,我需要查一些资料,不能陪你太久了,行程已经安排好不适合改变。”
沈卿晚极为不习惯的扯了扯嘴角:“阿远多虑了,大事儿要紧。”
实在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触,沈卿晚好一阵才慢慢软下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楚王感觉沈卿晚的变化,才微微勾起嘴角:“多大个人了,还不好好吃东西?以楚王的名义开个小厨房,也不难啊!”
“说的也是,我让叶嬷嬷找机会张罗一下。”沈卿晚也不想亏待自己的胃,前世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没能好好吃饭,结果搞得自己年纪轻轻就有了胃病。
平时光靠外面的东西和点心补充肚子,哪成?
“明天我直接派个厨子给你,意思就很明确了。”楚王琢磨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反正王府的厨子放着也是放着,我若是去了南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堂堂大厨在王府还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主厨自然是不需要负责下人伙食的,王府主子一走,也没了其他的主子,岂不是没地方施展厨艺?
沈卿晚点了点头,心尖儿是软的,还是暖的:“好,是阿远的人,我吃得也放心。”
楚王满意了,抬手抚了抚沈卿晚背脊,成功让她再次变得僵硬起来:“这才乖……”
沈卿晚满头黑线,楚王这是在逗宠物?还是哄小孩?
楚王抬头,静静的看着沈卿晚,眸色幽深,流光溢彩,勾起的一抹浅浅微笑带起一丝怡然和飘逸,声音低低的,醇醇的说道:“我要走了。”
沈卿晚本来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听到这话,眼神不由自主就落到他脸上,轻柔的启唇:“好。”
趁着沈卿晚有些出神,楚王一低头就在沈卿晚唇上留下一抹温柔,随即长身而立:“等我回来,有些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做什么,若是出事,你把自己摘干净最重要。”
沈卿晚被楚王的动作给惊住,唇瓣上还残留着那份温度,简直烫到了她的心口。
“噗!”见沈卿晚还没有回神,楚王轻笑一声,眉眼温柔,废话也不再多说,他知道沈卿晚比他想的还要更加能干,更加能自我保护。
“哦……知道了,你……”沈卿晚神情恍惚的醒悟过来,张口说了半句才豁然发现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脸一红,沈卿晚也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一件蠢事,左右看了看,幸好屋内没有别人看到。
“……都什么时候走的?”沈卿晚喃喃了一句,条件反射的端起面前茶杯准备压压慌,才发现茶水已经冰凉,忍不住抬手捂脸,她到底神游了多久?简直是……好蠢。
抬手搓了搓脸,自欺欺人的认为双颊发烫是因为自己太用力,而不是某人,心下终于慢慢平复。
可不多时,沈卿晚自个儿又走神了,心口却有点沉,阿远那个人是不是忘记了他们的协议?这事情有些过界了啊!
就在沈卿晚神思恍惚,暗地老觉得有件事情挂心的时候,陈家一群人的魔爪终于突破了姨娘院子,伸向了刘姨娘和沈易佳。
这两天下来,姨娘不是没抱怨过,可刘姨娘压根儿不想管,只是吩咐沈易佳将好东西给收起来,自己也越发朴素到看不见什么东西。
然而,沈易佳并没有理会刘姨娘的意思,她也没有接触过陈家这类人,所以不知道好歹,虽然听了不少姨娘的抱怨,可总认为那是她们为博取同情,太过夸张了。
所以,在陈家的人突袭时,沈易佳中招了,简直是重灾区。
“哎呀,二姐姐,你看,妹妹这日子正在议亲,正缺一支玉簪子,没得见了媒婆都不好说,别人都知道陈家跟相府的关系,妹妹这么寒酸那是丢了相府的脸啊!”
“妹妹瞧着这支兰花玉簪就不错,二姐姐就送给妹妹撑撑门面吧,妹妹若是能说一门好亲事,相府面上也有光的不是?”陈大妹手里拽着沈易佳梳妆台上的一支玉簪子,笑得像朵花儿。
一通歪理说完之后,就将玉簪子收进了袖子,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