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什么不好,是人都想力争上游,区别在于想了有没有做?
沈卿晚考虑得有些久,让花姨娘不自觉的泛起一丝紧张。
她自然没有那么蠢,跟别人说话都这么直白,主要是她算了解沈卿晚的,跟沈卿晚说事儿,弯弯绕绕一大圈还不如直白点更来得有效果。
“既然如此,的确没人跟银子有仇,不过,花姨娘到时候可不要埋怨我收了银子却不帮忙啊,身份有限,不少事情我是做不到的。”沈卿晚淡淡的说道,丑话都在前面。
“六小姐多虑了,花家从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花姨娘洋开一抹笑,暗自松了一口气。
沈卿晚嘴角一勾,没有反驳这么一句话。
不强人所难,那是没有威胁到自己,没有全家落难,若是生命受到威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是不会放的。
两人并肩而行,准备往自己院子走去。
“六小姐若是急需用钱,可以给我说,不用客气。”花姨娘开口说道。
“花家这生意做得还真挺大的啊!”沈卿晚有些哑然,要不然能这么大方?
“作为盟友,我倒是提醒花姨娘,陈家住进了相府,你那些好东西,值钱的东西可都给锁上才好,别让人看到了,否则……”沈卿晚意味深长的留了半截,让花姨娘瞳孔睁大。
“这么厉害?”花姨娘错愕不已,会是她想的那样吗?这种事情真做得出来?
沈卿晚嘿笑了一声:“花姨娘进门晚是不知道,陈家当年是来过相府的,虽然我娘将人给压住了,可不代表这人的行为可以抹杀,祖母和刘姨娘似乎都不记得了啊!”
“花姨娘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应该不至于大方到随便送人吧!”沈卿晚自己也乐了,脚步轻快的往蘅芜苑走去。
花姨娘惊愕的站了半晌,直到坠在后面的丫鬟走了上来才惊醒,看了看沈卿晚离开的背影,犹自回到了自己院落。
这种事情,沈卿晚没必要骗她,花姨娘有过几次被提醒的经历,倒是深信不疑。
所以,花姨娘回到自己屋子就赶紧收拾了起来。
一如沈卿晚预料,陈家的人安分了两天,似乎终于将地皮子给踩热了,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整天就到别人家的院子窜门,有一大家子一起的,也有三两个人单独行动。
果然是看中了什么就开口要,然后说一堆恭维的话将你砸晕,抹不开面子就自认倒霉。
先是几位姨娘屋子成了重灾区,九姨娘因为沈卿晚的提醒惊醒得快,大部分东西都收了起来,可依旧损失了几枚金簪子和镶嵌了珍珠的珠花。
因为当时九姨娘还戴着,完全没有料到来人竟然如此凶残,简直犹如蝗虫过境。
末了,九姨娘突然醒悟,她对六小姐的话似乎还理解得不够深切。
从九姨娘的院子出来,陈二媳妇手里拿着一对金簪子,脸都笑烂了:“都说九姨娘家里是商人,最是有钱不过的,果然不错,头上随便摘下来的金簪都相当有份量。”
陈老二看着媳妇手里的金簪,完全压不住乐:“快收起来,相府的好东西多着呢,记得早点让人送出去,要戴以后再慢慢戴,若不然有人学着相夫人行事,东西可就要没了。”
上次来相府扫荡,陈老二还小,但是依稀记得最后拿走的并不多。
可即便如此,也让陈府一大家子过上了不错的日子。
陈老二的媳妇,就是家境不错的时候娶的秀才女儿,整个人带着一种书香气,脸蛋也长得美,身材更是好,十里八乡的男人都快羡慕死他了。
“爹娘说的没错,只要舍得下脸皮,东西就能到手,早知道这样简单,我也不用紧张那么久。”陈二媳妇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里一对金簪,心里已经乐翻天。
说恭维的话有什么难的?陈二媳妇有个秀才爹,从小就是识过字的,经常接触到一些穷酸秀才,对于什么好话那是学得最精。
可以说,只是恭维,她还能做到不着痕迹。
陈二媳妇也是穷怕了,当初会相中陈家,未必没有看到这家人发迹的缘故。
“对了,听说相府可是有个嫡小姐啊,还是楚王未过门的侧妃,太后都赏赐了东西,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连日来的收获,让陈二媳妇胆儿大了,立刻打上了沈卿晚的主意:“我瞧着,大家都还没去过呢!”
第一个去的总是收获最大的,陈二媳妇是尝到了甜头。
闻言,陈老二的脸色阴了下来,变得有些沉重:“你忘记了?爹娘说过,相府谁的主意都可以打,包括老夫人,唯独相府嫡小姐不要去招惹。”
陈二媳妇愣了愣,随后有些不以为然:“哦,倒是说过的,可是为什么?”
陈老二叹了一声:“相夫人是她的母亲,她肯定知道对付我们的办法,不要去惹她,免得得不偿失。而且宫里赏赐的那些东西不是我们平头百姓能拿的,到时候换不成银子也不能用,没得遇见事儿还得遭殃,不妥不妥。”
陈二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