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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这些女人是为了权势,她还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也是她越来越不喜欢呆在宫里的原因。
都一把年纪了,不想替自己儿子应付女人的趋炎附势。
楚王看着太后但笑不语,在国寺呆了一阵,享受过那种平静,皇祖母反而越来越不耐烦应付这些女人。
“没有女人会喜欢自己男人有一堆女人的,如果可以,辰儿啊,以后让王府少些女人吧!没有几个是真心的,看着都心塞。”太后语重心长。
她是过来人,却很少有长辈那种心理,比如,希望有很多的女人能好好照顾自己看中的小辈。
现在的大户人家,很多当娘的对儿子,和对夫君都是双重标准。
自个儿恨不得将夫君给栓在自己的屋子里,却又希望儿媳妇能够大度贤惠到给儿子纳妾找女人,让自己儿子多子多孙才是福气。
太后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她看得太多,很清楚什么才是最好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女人太多那戏台子得有多大?整天没个安生的日子过。
楚王浅笑:“皇祖母担心了,孙儿自然是懂的。”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背:“女人太多了,这男人的身子骨都吃不消,你还小,更是要注意一些。”
闻言,楚王稍微有点黑线,他看起来像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么?
太后叹气:“你自己警醒点好,你跟齐钰那小子关系不错,可别学坏了。”
楚王洒然,齐钰有时候做挡箭牌很好用,可有时候,就是扯后腿啊!
如今算来,似乎扯后腿的时候比做挡箭牌更多。
太后这会儿似乎特别感叹,语重心长:“你别看男人们在外面拼家世拼面子,还拼女人,对于女人来说,却是很容易心冷的,依哀家看,小晚儿是个心肠不容易捂热,又很容易心冷的人,你若是做太多不好的事情,你这辈子也别指望她能对你多么热。”
楚王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太后看人真是越来越犀利了。
“你对她好,她也能对你好,可是你想要的,还得自己努力。”太后说着说着,倒是多了一丝幸灾乐祸:“你说小晚儿不过十三岁,年纪这么小,在国寺怎么就坐得住抄经书这种事情?她心能静下来,哀家告诉你,你若是不捂着,小晚儿真指不定哪天就皈依佛门了。”
楚王听得黑线:“皇祖母以后去国寺祈福,就不要带晚儿了成不?”
这件事情他看得也揪心,每次去国寺,那新增的一摞摞抄写的经书都看得他心塞不已,时间一长,还真有点心惊肉跳的。
太后嗤笑:“你以为不让她去国寺就成了?哀家看,小晚儿的境界挺高的,她是佛在心中,哪怕是在王府,她也可以无欲无求。你若是做太多让她心冷的事情,你就等着面对一个完美的女人吧!”
太后真是将沈卿晚看得透透的,只不过那什么佛在心中就稍微有点夸张了。
沈卿晚是重生之后对神灵有种潜在的敬畏,她前世是不信的,如今打心底的不敢得罪。
楚王愣了愣,才将“完美”这个词理解
过来,估计是别想看到一个人的真性情,因为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的人。
一想到沈卿晚整天给他装,楚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同时把太后的话给记在了心里:“皇祖母你放心,孙儿哪能那么糊涂?不过,晚儿回府也不安生,这一整天的老有人闹事儿。”
太后不过是提醒一下,到底还是希望楚王的这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只不过,她对红红火火的理解和别人不一样,不仅仅是体现在儿孙满堂这方面。
连儿子的后宫都不想管,太后其实不准备插手孙儿的后院,只不过深有感触的时候才会叹息两句,做女人不容易啊,做大户人家后院的女人更不容易。
“哦?又是相府的哪一位不懂事了?”太后忍俊不禁的问道。
在太后看来,沈府那一家子都是自己作的,其实相府能够安安分分的过三代,指不定皇帝念在那点情分上还会开恩,再赐三代侯爵什么的。
偏偏沈府总是作,连她这做太后的都算计上了,搞得现在为君者都忒想看他们笑话,这是闹什么?
楚王勾笑:“晚儿选秀回去的时候,不是死了个五姨娘?今天啊……”
楚王细细的给太后说起沈家发生的事情,知道沈卿晚本身就在看戏,甚至那陈家的人就是她给透出消息引来的,这才毫无顾忌的当笑话说给太后听。
太后也清楚,所以听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倒是将回宫后的糟心事儿给忘在了脑后。
太后跟沈卿晚差不多,在享受过安静日子过后,对这种糟心事儿特别烦躁,适应几天才会好些的。
晚上的时候,太后有皇帝陪着用晚膳,沈卿晚也换了一身更简单的常服赴宴。
她从国寺回来还没有接风宴的待遇,陈家倒是享受了一把,老夫人也是挺心宽的,居然还敢把陈家捧得那么高,不知道那是蹭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