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险些与段钰远凌厉的眼神相撞,心猛然一惊,自己不过望了段钰远两眼,他便知道看台后有人注视他,好高的洞察力!
“披风奖给那位姑娘了!”男子的语气是肯定,不是询问。
“是的,主人!”中年男子恭恭敬敬。
“你负责整件事情,在这里留的时间长了,难免惹人怀疑,出去处理事情吧!”
“是!”中年男子答应一声,打开帘子走了出去。
男子透过帘子缝隙,望向看台下的沈卿晚和段钰远,眸底,隐隐闪过一丝戏谑,段钰远一向冷心冷情,从未有女子走近过他的心里,他对沈卿晚,似乎有些与众不同,他是一时兴起,还是动了真情……
看台下,沈卿晚的目光一直集中在那副棋局上,脑海中破棋局的灵感时隐时现,就像做某件事情,到了瓶颈,可当她拼尽全力想抓住思绪,突破瓶颈时,那灵感瞬间消失不见。
就像白雾中的灯火,星星点点,看似就在附近,却遥远的无法触及!
沈卿晚的心情有些郁闷,柳眉不知不觉间皱了起来,段钰远看
了看台上的棋局,又望望沈卿晚,眸光微沉,飘逸的身形瞬间来到棋桌前,执起一枚黑子,放到棋盘上。
中年男子眼睛闪闪发光,眸底的震惊掩饰不住:“妙,这招棋下的真是绝妙,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破局!”
中年男子抱着棋局连连赞叹,忘记了身在何处,直到段钰远周身萦绕的森寒气息席卷而来,中年男子打了个寒颤,如梦方醒,“快快快……把玄铁匕首奖给公子!”
段钰远拿了玄铁匕首下了看台,沈卿晚暗暗赞赏,段钰远真是聪明,这么快就将这么复杂的棋局破了,不过,她心中也有些郁闷,匕首被段钰远拿走,自己就要不到了。
中年男子又拿出之前准备好的其他难题让行人破解,不过,难度只属中等,奖品虽好,却比不得玄铁匕首与雀翎披风,沈卿晚自然没有继续解题的兴致。
段钰远拔出匕首,森冷的寒光映入眼帘,纵使他见过宝贝利器无数,也忍不住赞叹:“真是把好匕首,削铁如泥。”
“的确是把难得一见的利器!”沈卿晚虽未见过厉害兵器,可这把匕首散发的寒气她能感受到,玄铁之刃,果然名不虚传。
“放焰火的时间快到了,想看焰火吗?”段钰远将玄铁匕首放回鞘中,征询沈卿晚的意见。
“好!”沈卿晚点头答应,目光有意无意,望向段钰远手中的匕首。
“走吧,我在醉情楼订了位置。”仿佛没有看到沈卿晚对玄铁匕首的向往,段钰远嘴角扬了扬,冷冷扫了看台布帘一眼,转身走向醉情楼的方向,沈卿晚拿着赢来的雀翎披风紧随其后。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看台后那名男子眼睑沉了沉,身形一转,不见了踪影。
这边,小摊上的东西几乎全掉干净,林智明和沈易梦被砸的惨叫连连,狼狈不堪,尤其是沈易梦,被林智明暗中当成挡箭牌,所有的东西全砸到了她身上,她可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哪受过这份罪,全身火辣辣的疼,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
“呜呜呜……”沈易梦顶着凌乱的发髻,放声大哭,“快找个大夫给我看看。”万一砸破了肌肤,身上留了疤痕,楚王肯定会嫌弃的。
林智明好像没有听到沈易梦的话,急声和摊主争论:“摊主,你的摊子没摆稳东西,掉落下来,砸到了你,你总得给个解释吧?”
悄悄侧目望向狼狈哭泣的沈易梦,林智明眸底闪着诡异的笑,虽说自己喜欢细皮嫩肉的姑娘,可谁让她是沈卿晚的姐姐了呢,砸的全身伤,最好再留下终身无法消去的疤痕,这辈子没人敢娶才好……
摊主是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人,听闻林智明的话,气的七窍生烟:“这位公子,明明是你们不小心撞上来,撞掉了我摊上的东西,我没让你们赔就算是好的,你居然恶人先告状,找我要解释?”
沈易梦和林智明穿的衣服极是贵重,可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砸,衣服早已面目全非,看不出是否贵重了,所以,摊主并不知道他们是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