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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柳茹月就醒了过来。
这一夜睡得着实不安慰,狗娃起夜了三次,害得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还要给这孩子把屎把尿。
不过这是树上,起夜倒也方便,不必爬上爬下,就是高空尿尿拉屎也不会砸到人,就当给这棵让她休息了一晚上的树施肥了。
在树杆上睡觉,浑身都难受的紧。
趁着天色早就赶路,还能多走几里路。
柳茹月重新系好包裹和孩子,从树的另一侧爬了下去。
狗娃睡得安稳,柳茹月走了十里地了,他也没有醒过来,少个小家伙捣蛋,柳茹月也乐得轻松。
中途狗娃醒了一次,柳茹月捡了柴火,用火折子点燃后,将放了烤馕碎和凉白开的陶罐架在火堆上热了热,就给他吃了一餐。
赶路就是如此风餐露宿。
接下来的三日,莫不是如此前行。
又到了柳茹月最恨的大中午,烈日实在是太晒人,柳茹月折了一片芭蕉叶,挡着太阳,又走了一程。
但这日头实在是太大了,芭蕉叶很快也被晒蔫了,汗水顺着前胸后背浸湿了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