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天的盛啸直走进法庭,俨然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他在证人席上坐下,表示清楚证人的权利和义务,法官让播放盛啸直的音频。
“被告,对于证人的证词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叶尔的面色不变,仍旧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斩钉截铁的说,“我并不认识面前的人,也没有做过音频里所说的事。”
“被告,请你举证。”
“事发当晚我在家里休息,小区入口的监控可以证明我只进家里,之后一直没有出去,直到第二天中午。”
“法官,据我们调查,被告家所在小区当晚的监控有一个小时的维护时间。”
“你认为一个小时就可以做完刚刚音频所说的那些事吗?”
“当然不可以,一个小时,从被告的家里到事发酒吧都不够一个来回,但是被告有必要回家吗?”佳黎说,“至于说第二天穿着被告的衣服从小区走出来的人,也就是那个出现在视频里的被告,在
六个小时并没有回到家里,却从小区里面走出来的被告,我反复观看了那段视频,那个被告似乎也没有露出正脸,是否可以说明这段证据也是无效的?被告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一套相似的衣服和一枚一样的耳坠,这不也是同样的道理吗?”
“证人,你确定当晚在事发酒吧见过被告吗?”
盛啸直抬眼看向被告席上的人,气质清冷疏离,当天晚上进包间送酒杯的,她是其中气质最特别最引人注目的,但好在众人的理智还在,没有过多的纠缠。
“对,没错。我当晚在酒吧见过她。”
“你在音频里面说过,有一个长相姣好的服务生引导你去一间房,你并没有看清那个服务生的长相,对吗?”
“是的,我并没有看清。”
“不能确定是面前这个人?”
“对,不能确定。”
法官点点头,身子稍稍向后仰了一下,“请问原告被告还需要继续举证吗?”
佳黎摇头说没有,转而看向身边的人,“不行啊,你看这律师也太佛系了点,我总觉得他背后憋着什么大招。”
“我也觉得,这次开庭似乎过分顺利了点。”慕莘回答,她看向被告席,叶尔正在翻找着什么,出乎她意料的是,对面的人已经开始面露着急之色。
“她的证据不应该已经呈递法庭了吗?自己的当事人着急成那样,他竟然能气定神闲地看着人家,他这律师是怎么当的?”
“你之后再让人去查一查吧。”
“现在我们只能证明叶尔的证据是假的,并且她当晚去过酒吧,剩下的取证和证明恐怕要交给警察去处理了,就像你说的,我觉得这个律师的作用并不是在这里证明叶尔是无罪的,相反我觉得他在把叶尔往监狱里推,又或者他分明知道事情就是这叶尔做的,分明知道他这样是赢不了的,所以他只是为了证据确凿之后减刑而来。”
话音刚落,法官宣布休庭合议。众人退场。
“我刚刚查了一下被告律师的信息,网络上什么也没有,会不会真的是个菜鸟律师?”阳商问。
“你看他那个说话的语气和悠然自得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菜鸟律师。”
“但是华宁华海的律师资料我都调过来看了,确实没有肖式这号人物,”他道,“我把搜索范围扩大一点再试一试,但是我瞅着这个局面,我们的胜算似乎大一点。”
三个人的没有再说话,佳黎思索着刚刚肖式的一举一动,“或许我们都猜错了,他并非想要让叶尔坐牢,那只是我们的推断而已,他只是知道我们手上还有另一份证据,所以在这里他并不做过多的辩解?”
“连我都不知道你手上的最后一份证据是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佳黎脑海里面画面在疯狂地切换,正在她意识到了什么的时候,审判员和陪审员已经回来。
这次审判的结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