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这种某种程度上来说堪称复杂到极致的事情, 如果说是从前的福泽谕吉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经验。
但是自从遇到江户川乱步之后,他的这项技能简直可以说是直线上升, 因为一个乱步在这方面提供的经验可以说比得上别的十个!
尽管是这样,也并不妨碍此时的他心中的慎重。
和14岁的江户川乱步不同, 眼前的不仅是女孩儿, 更是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话说……自己仅仅是个保镖吧?
注视着三木希的眼眸带上了深思,福泽谕吉在心里默默想着。
既然是保镖, 只要保护安全就可以了,所以带孩子什么的, 还是只跟着吧……
毕竟自己是真的不擅长和这种又小又柔软的存在打交道, 甚至对方不怕自己都已经让他很是欣慰了。
“那么福泽先生?”
率先打破寂静的是三木希,她从椅子上跳下,先是把吃完的碗筷收拾起来,才看向福泽谕吉。
“森医生的话估计要过一会儿才能出来, 不如让我带你在这里转转?”
说着,她拿着碗筷,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去。
“说起来还没有问, 保护的话要多长时间呢?说起来会住下吗?”
已经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三木希径直的走向厨房。
毕竟保镖还有分时间的和24h的,如果是后一种总不能连个睡觉的地方都不给安排吧?毕竟目前看来就只是对方一个人,连个换班的都没有。
跟在三木希身后,没有发出丝毫脚步声的福泽谕吉看着三木希把碗放到厨房的台子上之后, 又从墙角拖来一个小凳子站在上面, 熟门熟路的开始洗碗。
甚至一边洗, 还一边转过头问自己。
“如果时间长要住下来的话,我就看着收拾出一个房间。”
“……那就打扰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感觉不出来的福泽谕吉点了点头,回答。
“时间是一个星期,我并不需要多少东西。”
以前做任务不眠不休的时候也都有,如果不是一个星期算得上长他甚至不需要房间。
哗啦啦的流水声中带着瓷器偶尔碰撞的清亮声音,没一会儿,三木希就洗好了碗。
她摆好餐具又跳下凳子把它放回墙边,重新看向门口一直矗立不动的福泽谕吉。
“既然这样,我就带福泽先生上楼看看。”
上了楼,又被安排了房间,整个人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福泽谕吉看着小小年纪就已经做事井井有条的三木希,还是守着如今一个“保镖”的职业道德,默默把自己的疑问都按在心底。
那个叫做森鸥外的地下医生可不像是仅仅是个医生的样子,那种气息甚至和自己带着某种相似,就连这个小女孩也成熟得过分。
所以夏目老师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带着深深的疑惑,福泽谕吉却也没忘记自己保镖的义务,即使是连续好几天的风平浪静,也没能让他放下警惕。
毕竟危险这种东西总是发生在不经意间,而这家诊所也确实被外面的人所觊觎。
在第七天的晚上,那些鬼鬼祟祟的“老鼠”,还是行动了。
“地下医生,情报贩子。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为首的小头目抬起胳膊把伤口抵在被绑在椅子上的森鸥外的脑袋上,声音得意的开口。
“不想你或者你诊所里的小姑娘一起丧命的话,就把港口黑手党的武器库位置交出来。”
“哦?想要的是港口黑手党武器库的位置吗?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你们大胆呢。”
原本低垂的头抬起,森鸥外注视着得意的小头目,眼底带着几分看待死人的冰冷。
自己的命?希酱的命?呵。
有些人就是只能看到自己身前的那一点,如同水沟里的老鼠一样,阴暗又肮脏,却还敢发出刺耳的叫声。
乖乖的安静就不行吗?
已经解决所有人回到诊所,森鸥外又把窗口外面的几具尸体扔进垃圾桶才上楼,看着自己依旧立在三木希房间前的人形异能力,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看来希酱还没有被惊醒。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原本紧闭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三木希穿着睡衣的身影也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森医生你回来了啊。”
她有些困顿的半眯着眼睛,目光在森鸥外的身上扫视着,最后停留在他带着些许深色,不同于周边光洁皮肤的下巴上。
嗯,还有很明显的血腥味。
瞬间,三木希惊到失去了睡意。
“你这是……被打了?”
到底是多狠的人?竟然能打到森医生你的脸上?这两年来就算对面开枪我都一次都没见你受什么伤啊!
下意识摸向自己确确实实被打到下巴,森鸥外沉默了一秒,果断选择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