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楚的幸事。”
“本宫愿各位将士们都平安归来,他们都是大楚的好儿郎,本宫真心感谢他们为大楚所做的一切。”
章洄言辞诚恳,目光中透露着关切,她用手指着一箱金子,认真的眉眼在金光之下仿若镀上了一层光泽。
她的一番话虽无华丽的辞藻但也令何尚宫心潮澎湃,皇后娘娘心系大楚,心系将士,果然不愧为母仪天下之人。
楚京中曾言说皇后娘娘嚣张跋扈之人都是瞎了眼睛黑了心肠!
“皇后娘娘心怀天下,奴婢定精心督造护心镜,在大军出发之前将其交由各位将领府邸。”何尚宫恭敬垂首,以头触地,命人抬走了满满的一箱金子。
长信宫的宫人看着她迫不及待远去的背影,内心对着皇后娘娘多了几分敬意,伺候起来也更加的用心。
“娘娘,公爷和夫人知晓了您的举动,定会满怀骄傲。娘娘大德,奴婢也,也以您为傲。”绿墨绞尽脑汁都未想到娘娘取了金子竟是这般用处,她看向章洄的眼睛几乎都冒出了小星星。
章洄瞥了一眼长信宫中无一例外都充满了崇敬的目光,坦然自若地接受了。
护心镜聊胜于无,若是谢越依然受了埋伏,希望能保住他的心脉。不过,副将常益也即将成为她的表妹夫,厚此不薄彼,看在表妹陆清清的面子上,她也不能只赏赐谢越一人。
那么,索性平北的将领们一人一份好了。反正,她坐拥一整个皇宫的库房,不差钱!
但章洄未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居然扬了她的贤德之名。
前朝,诸位大臣对她赞叹不已,称其堪为天下女子之表率,一些武将更是将皇后娘娘大德挂在了嘴边。
消息从宫中传出去,各宗室王妃、世家夫人纷纷效仿皇后娘娘,捐献金银粮物。世家带头,楚京百姓也都自发地为平北的将士们献上自己的一份力。
而错打正着的,镇北王府一案的风向居然也因着她一举动好了许多。毕竟,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心存天下和百姓,他们又怎么会怀有私心包庇罪人逃犯呢?说不准,镇北王也根本未谋逆呢?
不仅如此,户部尚书本来愁苦粮草军饷的供应,如此一来,楚京上下的捐赠合起来竟然也是一笔庞大的数目,足以供应数十万将士们两个月的粮草!
“皇后娘娘贤德啊!”金銮殿上,上了年纪的户部尚书脸上笑开了花,特地写了一封折子吹了章洄半个时辰的彩虹屁。据说,就连皇后娘娘的亲父定国公都不好意思听下去了。
大军出发前日,忙碌不已的陛下终于在日落之前踏入了长信宫。
战事将起,他日夜不休在崇明殿部署,与臣子商议,往往将近子时才与长信宫歇下,而那时章洄已经熟睡了。
闻到熟悉的龙涎香气,章洄心下一喜,不由自主地扑到了来人的怀中。
“表哥,洄儿都好几日未见到您了。”她腹部微隆,亲亲热热地搂住楚瑾的腰,抬起头来看他,桃花眼流转间带了几分媚色。
不过,也幸好这几日未与他相处,有了生辰那一出,章洄对上他漆黑的眼睛总有些心虚。
小灵堂那盏长明灯上刻的生辰与原身完全符合,而长明灯一般都是为亡人所设……她不禁怀疑,男人是不是以为原身已经逝了,而她是占据原身身体的孤魂野鬼……
长信宫发生的一切楚瑾了若指掌,也包括生辰之事。但他未说什么,只俯身在女子的眼角轻吻了一下。
宫人们皆默契地垂下头。
“洄儿能想到将士们,甚好。”楚瑾与她一同用了晚膳,等到两人沐浴后待入寝之时,他抬手挥退了宫人,动作轻柔地抱着她到了榻上。
章洄难得被他夸奖,先是故作羞涩地笑了一下,然后眼珠子一转,就开始小嘴叭叭了。“表哥,明日便是大军出发之日,我可不可以和你一同送别将士们啊?”
谢小将军马上的少年英姿她还未见过,原书作者可是用了超过三十个成语来形容他的意气风发。
她的眼中跃跃欲试,散发着不一样的光芒。楚瑾眼睛微眯,状似无意地开口问她,“洄儿想要见谁?”
“自然是将士们!”章洄可不敢直接回答男人说谢小将军,他定不会同意。
偷偷瞄他的神色,章洄用手轻轻晃动他的手臂,娇声娇气地道,“表哥,洄儿作为皇后理应和您站在一起。”
她身怀有孕,体态比着以往丰腴了许多,肌肤娇嫩红润,此刻又冲着他撒娇。楚瑾眸光沉下来,喉结轻轻地耸动,一手护住她的腹部,慢慢地压了上去。
“洄儿乖,太医说满了三月无大碍。”
章洄被他弄的细细地喘出声来,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她还不忘为自己谋福利,手指抓在男人的背上,喊出了口,“表哥,明日我要去。”
楚瑾眉眼一压,俯身堵住了她的嘴。良久,章洄昏昏欲睡之时,才听得耳边一句, “明日要紧紧跟着我。”
次日,高耸的城楼之上,天子携后至,帝后亲自送别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