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大楚新皇登基, 根基未稳,老胡王有意打大楚一个措手不及, 数十万的北胡骑兵静悄悄地往大楚的边境推进。
却未料到北胡埋伏在大楚的探子露出了马脚, 被京畿卫指挥使钟霄严刑拷打搜到了联络书信。
不到两日, 北地主将平阳侯也快马加鞭送来了军报, 言说斥候打探到北胡有异动, 请圣上早做决断。
朝堂之上,紧紧抓住镇北王一案不放的宗室终于偃旗息鼓,把心思放到了北胡身上。一则五六年前北胡大军压境,楚京城险些不保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无人不惊慌失措;二则他们内心所求无非是新皇对镇北王一案的态度, 如今新皇将此事搁置,并无为镇北王翻案之心, 他们也暂且放下心来。
只一些臣子还不死心地请求圣上处死齐远,更甚者上言清查定国公府, 口口声声说道外敌当前更要维护内部稳定。
定国公火冒三丈, 直言不讳圣上乃元敬太后亲子,他们暗指元敬太后为逆贼逃女, 定是居心叵测,有不臣之心, 才是真正的逆贼。
楚瑾冷眼看着底下犹不放弃的朝臣, 有些失了耐心, 没了宗室相助, 太皇太后能拉拢到的臣子也不过零星几人。
当即下旨以不敬太后、扰乱民心为由革除官职、抄没家产, 将他们赶出了朝堂。此外追根究底,楚瑾下旨对宫中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凡是暗中与宗室和这些朝臣有接触的宫人严惩不贷。
当日,禁军从太皇太后所居的慈安宫便锁了十数人,其余各宫殿林林总总抓了二十余人一同扔进了刑司处。
除了埋得较深的一些钉子,太皇太后在宫中明面上的人手都被一一拔除。为了太皇太后身体安康,慈安宫的宫人由皇后娘娘安排,全部换了一批生面孔。对此,宗室也无话可说,无可指摘。
说到底,河东程家和太皇太后母家都已经衰亡,太皇太后失了前朝的势力。新皇掌政,不为孝道名声所累,她便是在后宫一手遮天也敌不过新皇的一道旨意。
慈安宫的太皇太后被拔了爪牙,心中如何不甘怒恨已经无人关注。
日前,平阳侯再发一封八百里急报,直达上听,北胡来势汹汹,老胡王亲子领兵,二十多万骑兵直逼北地而来。
战争一触即发,朝堂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兵部调军遣将,户部筹备兵马粮饷,其余四部一旁协助,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北地战事。
新皇是不折不扣的主战派,连下多道旨意,命平阳侯为主帅,金甲卫统领常益为副将,另点多名将领一同率兵同北胡作战。
一直处在风口浪尖的齐远齐大夫也终于离开皇庄,作为军医随军前往北地。
此外,平阳侯幼子谢越也得封云麾小将,离京奔赴沙场。
消息传到长信宫,规矩了几日的章洄也打起了精神,命嬷嬷宫人将自己嫁入东宫定国公府陪嫁的最后一抬嫁妆从库房找出来。
自娘娘从慧安寺归来忘记了自己的生辰后,便安安分分地待在长信宫一心养胎,凡事不问。就连陛下下旨清洗宫人也交给了秦嬷嬷去做,这突然要金子做什么。
定国公府最后一抬嫁妆装的可全部都是黄金,虽珍贵但在宫中却是无用。
绿墨迷惑不解,想了想,开口说道,“娘娘,宫中有专门打赏宫人的金锞子。”
章洄斜躺在贵妃榻上,慢慢地坐起身来,“绿墨,本宫要一箱金子自然是另有用处,传尚造局的尚宫觐见。”
北胡与大楚的战争爆发,与原书中男主钟霄担任副将不同,这次副将由金甲卫统领担任,但有一点未变,谢小将军都上了战场。
原书中,谢越在楚京与乐于助人的宁秋秋相识,被她的善良可爱打动,一点一点爱上了她。然而女主宁秋秋和钟霄两情两悦,钟霄去了北地战场,宁秋秋心中担忧,在谢越向她告别之时,请求谢越与平阳侯定要保护钟霄平安归来。
谢越年少轻狂,面对心上人殷切的请求,虽心下落寞但未曾拒绝。
北胡进攻猛烈,平阳侯与钟霄等人积极应战。然而顺王和楚明帝无能昏聩,后方朝堂臣子肆意私吞银两,送往军中的武器粮草均偷工减料弄虚作假。
楚军因此不敌装备精良的北胡骑兵,平阳侯与钟霄孤注一掷,奇兵突入北胡腹地,擒杀北胡主将,钟霄因此而受伤。
可不知是何人作祟,传到女主耳中却是钟霄命在旦夕的噩耗,她不顾一切偷偷去了北地,又写了一封信指责谢越。
谢越不知所以,率人来护女主,却不料被北胡一处营寨发现,为了女主平安到达驻军处,他最后舍了一条命被万箭穿心……
如今,宁秋秋与钟霄已经订了婚约,章洄也尽力打消了谢越好奇儿女之情的念头。按理说,谢越不会再因宁秋秋遭受埋伏,不过章洄还是做了另一手准备。
“何尚宫,本宫听闻北胡进犯,我大楚派将应战。本宫作为大楚的皇后,担忧战场上危险重重,特取了一箱金,由尔锻造成坚硬的护心镜,赏赐给各位将领。即便是护住一丝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