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近。
感到有些不自在的卷发青年闭上眼眸,任由恋人冰凉的指尖触碰上自己面颊,喃喃道:“或多或少有点。”
“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哪怕是自诩神明,肉/体也是普通人类,不代表我不能有这方面的需求。”
“唔,爱情啊……”津岛修治惬意的让自己面颊在恋人掌心摩挲了两下,重新让话题回归原点,“所以说现在到底是怎样呢?”
又一次将恋人拥入怀中,丝毫不认为自己行为腻歪的费奥多尔轻笑着,舌尖故意舔舐着对方的耳廓。
“今天是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了吗?”
“对啊,不然呢。”一脸理所当然表情的津岛修治抬起一只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耳朵,“反正你也早就知道这次的计划最终会有怎样的结局,连期待感也没有表现的那么强烈,还不如聊点更有营养的话题。”
被嫌弃的俄裔青年依旧是那副完全没有求生欲的表现,坦然问出了放在正常情侣间可能会导致分手危机的问题,“讨论我爱不爱你就很有营养吗?”
说到底,他们连爱这种感情究竟是何样都不了解,继续深究下去也很难得到答案。
津岛修治会如此在意,是因为他隐约感受到了,这些年来心底不知不觉滋生的陌生情感,就是他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拥有的某物。
“原本的魔人怎样想我并不知晓,但是费佳你,说放弃自己的夙愿并非作假。”
青年歪了歪头,同样回抱住自己的恋人,将脸埋到对方颈间,闷声闷气道:“对你来说,达成魔人夙愿的过程,也只是彻底将游戏中攻略条拉满的行为吧。”
他哼哼唧唧半天,补充说:“你早就放下了。”
“嗯,不过还是很想看看理想中乌托邦的模样。”
或许是定义魔人被救赎的模样过于僵化,忘记了在进行游戏的两人,默契的认为只有让费奥多尔实现曾经的夙愿才能让他得到救赎。
然而对于早就在现世中充分理解过自己夙愿荒诞的费奥多尔来说,长久以来的道标破灭,反而让他卸下了某些负担。
魔人毕竟是魔人,怎么可能会不了解自己愿望最真实的含义。放弃自己曾经坚持的道路,对他本人的影响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也就是彻底咸鱼化,随随便便的活着。
所幸的是,这不是还留了个同类能让他折腾,不至于让世界被空虚填满。
“真亏你对着我这种身体能有反应。”
得到了对方回答的津岛修治撇撇嘴,回想起十多年前两人的那些行为,抓捕到重点的他报复性地勒紧了费奥多尔的腰。
“那些伤疤并没有消除过,除了先代砍我的那一刀,身上还有各种其它伤疤,不用绷带遮着简直惨不忍睹。最难受的果然还是深度烧伤后的萎缩型瘢痕吧,即便这么多年被父母压着涂了那么久去疤药,看起来还是很恐怖。”
对于两人而言,这场游戏曾在最初差点没能进行下去,原因就是他所说的这些。
或者更准确一点,是在彼此都没能深刻进入角色的情况下,没有任何缓冲就快进到最后一步。
简直比他们强行按头魔人和太宰治还要来的突兀。
“最初的话,大概是因为脸好看。”
费奥多尔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原本最正常的攻略模式,我们不会那么早确立关系,至少要等上一两年的感情培养才会顺利本垒。没想到你突然回到现世,消耗了太多的本源力量,这才不得不进入最亲密的状态。”
“那时的我们根本没有感情存在,表演也过于生硬,更恰当一点的说法,大概是十分稳定的炮/友关系吧。”肤色苍白的青年揉了揉恋人的头发,求生欲逼近于无,“而且我本身那方面的需求不怎么旺盛,说实话那段时间很累,也就看你要哭出来的表情有点意思。”
不得不说,两人最初的亲密关系,完全是因外界因素所迫。要不是津岛修治的人间失智差点没法在碰到森鸥外之前满级,他们也不会在最早就这么胡来。
非要举例的话,当时的行为更像是完成游戏中的每日任务,【跟恋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0/1)】这般,时间久了难免会感到疲惫。
“……我要打人了,你再说我真要打人了。”津岛修治咬牙切齿,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生气,不怎么用力的疯狂锤着费奥多尔的后背,行为语言行并不一致。
一通发泄过后,他又故意用极为委屈的声线控诉着,“折腾我就这么有意思吗?”
之所以固执的要确认恋人对自己的感情究竟如何,津岛修治本质上是不想让自己难以自控产生的感情得不到任何回应,如若真是如此,他大概会自闭到当场分手。
两人毕竟是同类,自己既然已经产生疑似为爱的感情,那么费奥多尔恐怕也是同样。只不过始终没能得到确认的答案,这让不安感在他心底挥之不散。
他必须要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
将自己最初的感受阐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