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调回去干正事。
原本按照计划,太宰治和魔人被迫观看的内容,并不包含这些限制级的玩意。如今之所以会故意这样安排,不过是因为津岛修治想要证明些什么。
他想要亲眼见证,在失去对立立场之后,自己跟费佳是否真的能如同互相吸引的另一半那样,注定会在黑暗中紧紧相拥。
所幸的是,现实并没有反驳他。
“要去卫生间吗?”青年手中提着一个灌了些许液体的小袋子,走到卧室另一头的垃圾桶处,随手丢入其中。那之后又像是嫌弃在黑暗中的荧光过于显眼,扯了几张卫生纸将其盖住。
趴在大床上,气气恹恹的太宰治闷声回答着:“一会儿再说,感觉有点累。”
他抹了一把自己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再下床洗澡和倒头就睡之间不断犹豫,不知选择什么好。
“安心了?”慢慢吞吞系着睡衣扣子,回到床边的俄裔青年随意问道。
“大概……总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切实抓住什么,彻底属于我的,而不会在不知不觉间损坏。”
太宰治将自己的头整个埋入枕头,没有任何形象地打了个哈欠,那之后又因为呼吸不畅不得不扭过头来。在黑暗中,用他那双眼眶泛着些许红痕的鸢色眼眸,紧紧注视着床头的费奥多尔。
“想太多了,我说过我绝对不会离开的。”
“你原话明明不是这样的。”卷发青年嫌弃的撇撇嘴,这三个多月的交往,让他对于自家恋人的了解更深。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略有些不满,哼哼唧唧道:“原话听起来可霸道了,说什么既然抓住我了,就绝对不会再放手。万一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纠纷,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嗯。”
“好敷衍──”
“并不是。”费奥多尔叹着气,揉了揉对方的头发,“那就明天早上再洗澡,现在也不早了,睡吧。”
对于如今的关系感到安心,在学校向来没有什么朋友的太宰治,已经可以毫无顾忌的将隐藏在内心的某些话语倾倒而出。
“我昨天又做了那个梦,到现在还是很不安……”他捞过恋人的被子,磨磨蹭蹭钻了进去,又顺便将自己的那床踢开,享受这份令他感到安心的温暖。
不知是什么原因,明明在交往之前自己一直摆着前辈的架子,关系改变之后,他们的立场似乎也掉转了。
自己变得越来越爱撒娇,很莫名其妙。
“梦里面的我一无所有,只剩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彷徨。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任凭我再怎样呼喊也得不到半点回应。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那个世界中,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存在。”青年小声嘀咕着,语调逐渐微弱。
费奥多尔只是一言不发,在这种时候当一个绝佳的倾听者。只不过举止间隐晦做出了安抚的动作,与对方十指相扣,传递着自己的体温。
“就这样在黑暗中不断沉沦,偶尔能看见远处的光亮,在那里有属于平常人家的幸福。他们生活在阳光下,或许生活中会有些许小摩擦,总体来说还是很平淡温馨的。”
太宰治的声音逐渐喑哑,像是再次回想起了噩梦的内容,“梦里的我朝向光亮处不断奔跑,哪怕脚底磨破,呼喊到声嘶力竭,也始终无法企及看似触手可及的阳光。”
“那时候,梦里的我便明白了。阳光下并不是我应该生存的地方,那里根本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哪怕强行戴上伪装的面具,尝试融入其中,也不过是假象而已。属于我的那部分,永远找不到可以停留的归宿。”
“听起来是不是很矫情?明明有着这么幸福的家庭,却总是想这些奇怪的内容……要不把这部分当作人物设定,记录在当年给自己幻想的职业港口黑手党干部太宰治身上──”
青年语句微微停顿,原本打算主动转移话题的他彻底僵住,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费佳……?”
费奥多尔将他整个人拥入怀中,耳鬓厮磨着,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抓住你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