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风血雨,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所能理解的极限。
“异能力……搜索了这部分内容,果然这里还是有着异能力的存在。”在光亮昏暗的网吧内,少年那双与外表年龄完全不符的眼眸中倒映出屏幕发出的光亮。
在原本的世界中,异能力者对于普通人而言,是类似都市传说那样的东西。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才能见识到所谓的里世界,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无法与异能力者牵扯上什么关系。
对自己所看到的现实深信不疑……
既然这里的森鸥外本身并没有异能,早上的一番询问,已经确定了那个气息从老狐狸变成无害老父亲的森先生,完全不了解异能力为何。
换一个角度思考,或许他从来都生活在属于普通人的区域,连带着被他拉扯大的“自己”,直到今日也没能接触过这方面的任何消息。
人间失格,不知到了此处,还能否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但是完全没有异能特务科,港口黑手党也从未存在过。没有异能大战的话,果然横滨并不是租界……”
这不合理。
异能力者的存在,无论对于哪方国家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战力储备。相比起普通人而言,他们确实少之又少,但却容易惹出大乱子,政府的监管必不可少。
然而他却无法寻找到异能特务科的踪影。
少年眉头紧蹙,向后靠到椅背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滚动着鼠标按键中央的滚轮,快速扫过屏幕上这些通过违法方式得来的机密文件。
“意外死亡,失踪,衰竭死……又是失踪,到了这种程度,已经没法用巧合来解释了。”
那些他有印象的横滨本地异能力者,大多数都在近些年陆陆续续死去。有些更是死亡的莫名其妙,不过是转瞬间的功夫,便成了一具心脏不再跳动的尸体,后续的司法解剖也没能发现任何病症。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看似巧合的数据。
太宰治的眼神微暗,瞳孔中倒映出无机质的冷光,轻声呢喃着,“自/杀频率激增……原来如此。”
他知道这个世界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
光明正大翘课的太宰治,一天下来并没能找到费奥多尔的存在。在此之前两人勉强达成合作关系,然而谁也没料到如今的发展,自己完全不会主动去要一只惹人厌老鼠的电话。
这也就造成了太宰治根本无法与对方联系的窘境。
直到夕阳西下,晚霞填满了整片巨大天幕,精神不振的少年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过长的风衣在关门时还不小心被夹住一角。
他满脸厌倦,顶着森鸥外那令他感到恶心反胃的关切视线,磨磨蹭蹭将自己的衣摆抽回。那之后更是完全无视了对方,略过再次穿上粉色围裙的中年男人,径直在沙发上摊成一滩。
说起来他的书包好像忘在学校了。
将在锅内保温的味增汤搅开,一副居家模样打扮的森鸥外准备好餐盘,“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菜都要凉了。还有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穿校服?难不成是在路过河道的时候掉进去了,不得以才重新去买了一身?”
毕竟这里的太宰治很能让他放心,无论是学习还是人际关系,都自己处理的很完美。所以在看到少年的这副打扮,男人的反应是第一时间替对方找好理由,完全用不着他自己辩解什么。
所以说这样的森鸥外才会让太宰治感到生理性的不适。
顶着一头卷毛的少年面无表情,听完对方这通发言过后,随意从餐桌上捞起属于自己的蟹肉罐头,“森先生,你认识一个名叫福泽谕吉的男人吗?”
加入武装侦探社后,他便隐约知道社长与森先生曾经的关系。或者说在明白了三刻构想是什么的那时,已经能够理解很多东西了。
比如说这两人或许师从同门。
“那是谁?什么公众人物?还是说以前的患者?”中年男人表情茫然,望向自家突然谈起他无法理解的话题的孩子,停下了手中盛汤的动作。
果然吗……
借着额前刘海的遮掩,少年那双色泽比往日更为暗沉的眼眸深处,划过一抹浓雾般的漆黑。
他查过资料,这里的福泽谕吉社长并没有成立侦探社,而是经营着一家道场,收徒条件十分苛刻。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乱步先生的家人依然健在。时至今日,对方依旧在父母的保护之下生活,以家人灌注满爱的方式逐步理解着这个世界。
还有侦探社的其他人,大多数都因为年龄原因,还没能离开自己的原生家庭。简直就像是有什么人将他们完美分配好,各自都安排到适合过平静生活的环境,让这个世界的一切变得更为真实,更具逻辑性。
“那么广津柳浪?”太宰治微微阖眼,继续试探着,“夏目漱石?尾崎红叶?”
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异能力者,如今基本都是学生身份,没必要浪费口舌去询问。
“红叶……这个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