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判断因素。
也因此,他没能理解到太宰治对自己的感情。
憋笑憋到脸部即将抽搐的津岛修治反缓之又缓地点点头,用沙哑又颤抖的声线回答道:“嗯,因为现在已经没有演戏的必要了。”
毕竟按照剧本他还要去开启武装侦探社的地图,不能继续在港黑耗时间了。
森鸥外拆开了那封内容简洁无比的辞职信,静默注视着明显有着被泪水洇湿过痕迹的纸张,语气晦涩地回答道:“可以,我批准了。”
即便是早已知晓的结果,他还是看到了青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像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身为港黑首领的男人轻轻叩了叩桌面,终于将那柄握在手中已久的手术刀放下,安抚似的解释说:“不过要是想回来,干部的位置我会一直替你留着的。”
他看到青年的眼神明显一亮,但是很快便被漫无边际的黑暗吞噬,好不容易落入些许光芒的鸢色瞳孔再次覆盖上一层模糊不清的浓雾。
“不用了……”津岛修治低下头去,念出了对于黑时宰这一角色过于违和的台词,“我并不喜欢呆在黑暗里。”
反正按照剧本他是不可能有机会回来了。
更何况,森鸥外这通看似挽留的话语,到底蕴含有几分真情实意他都不得而知。只要太宰治跟超越者潘多拉·亚克特的关系一天未解决,那么他便一天是枚定时炸/弹。
这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会将他安心放在港口黑手党内?
只不过又是一次彼此心知肚明的表面功夫罢了。
那张辞职书笔迹工整,全然不似太宰治以往亲笔书写的任务报告书那般随性。除了早已干涸的泪痕以外,他甚至没有在空白处画成排的简笔画蛞蝓,足以见得书写这份单薄纸张时的混乱心情。
森鸥外眉头不自然地皱紧。
能书写出这般工整的字迹,说明太宰治的双手并无异样,可是他先前的表现却并非如此。
就好像又回到了被诊断为终身残疾的那段时日。
男人的目光转移到了对方过于纤细的手腕处,短短半个月内消瘦了一圈的太宰治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病态,终于将两人见面起就开始困扰他的疑惑询问出声。
“说起来,太宰君又是为什么坐上了轮椅?你的身体不是早就好了吗?”
这孩子整整一年的复健他也有所耳闻,原本肉眼可见好转的身体,此刻却羸弱到几乎下一秒就要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一般。
织田作之助的死对他真的影响这么大吗?
还是说,这孩子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其他什么缘故?
进入飚戏模式的津岛修治咬紧下唇,完美演绎了被无意间掀起伤疤的模样,一副想要独自隐忍痛苦的表情,轻声呢喃着,“因为没有用。”
他的表情格外脆弱,被上帝精心雕刻的皮囊宛若早已破碎的玻璃制品,勉强维持着原有的形状同时,浑身上下却早已被细密裂纹占据。
只需轻轻触碰,便会彻底崩坏碎裂。
“身体健全又能怎样,靠我一个人也能打败Mimic又能怎样……到最后还不是什么都做不到。”
青年注视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手掌,恍惚中,似乎有着刺眼的殷红占据了全部视野,沾染在他什么都无法握住的掌心中。
那是无数次轮回之中织田作之助的血迹。
“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我希望。”
原本神色冷静下来的森鸥外身形毫无征兆的僵硬,在仅有些许月色洒落的黑暗中,那双酒红色双眸深处被惊愕填满。
他确实对于太宰治如今的处境感到唏嘘,直到刚才为止,他都不会后悔将这孩子赶出港口黑手党的决定。
哪怕青年自始至终都对他忠心耿耿,从未对首领一位抱有多余的想法,那太宰治的定位也不过是一个随时有可能让港黑被迫站在超越者对立面的干部。
若是将这枚定时炸/弹丢出去的同时能得到异能开业许可证,并且免除了组织被超越者记恨的可能。相比较之下,一名干部的叛逃并不算得上什么大损失。
但是这孩子刚刚说了什么,他能一个人打败Mimic?
难道就连真实实力也在太宰治的隐瞒范畴内吗?
本想着立刻追问的港黑首领却未能得到解答,不知何时,原本只有两人存在的首领室突兀出现了第三个人。
那是一名身着暗黄色纳粹款式军装的青年,毫无征兆出现在了太宰治所坐的轮椅后方,轻抚着对方惨白一片的面颊。
他的前刘海被编成麻花辫的形状固定在耳后,脸上挂着戏谑笑意,然而那双与轮椅上青年完全一致的鸢色双眸却冰冷无比,没有夹杂任何感情。
青年的脸与太宰治一模一样,宛若孪生兄弟那般,除了气质以外看不出他们的任何差别。
“告别完了吗?”潘多拉·亚克特并没有理会来自港黑首领凝滞的视线,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轮椅上的青年身上。
在明面上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