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身旁的人似乎是黑泥精的本能。
大概是因为原作中坂口安吾的“背叛”拉开了无赖派分崩离析的帷幕, 即便是拥有上帝视觉的津岛修治,也对这位来自异能特务科的社畜心存了一丝异样的念头。
倒是不至于安排车去撞他,实话说, 津岛修治对于福山润配音的坂口安吾抱有很高的好感, 算是好感程度仅次于大本命的那一批纸片人。
但这不足够阻止他迫害的脚步。
因狗血剧本的缘故, 知晓了“真相”的坂口安吾没少被四人间这让人胃痛无比的混乱关系迫害。甚至因为他的异能力堕落论的缘故, 往往会成为第一受害者。
毕竟最初读取米哈伊尔传递给异能特务科的信息,主要靠的就是他。
自己的友人成为了这段关系中的小可怜, 惨遭超越者的玩弄, 落下残疾的身体直到不久前才完全康复。而他的正牌男友也为了终结这段悲惨的现实来到异能特务科,以曾经会名留历史的恶魔身份艰难的从了良。
然而事实反转, 太宰治所剩无几的精神寄托从一开始就是潘多拉·亚克特的人。不止是他的恋人费奥多尔,甚至连织田作之助也听从了最大敌人的安排, 前来港口黑手党监视他。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胜率可言。
即便军装青年手中的并不是真枪, 坂口安吾依旧觉得今天自己会死在这里。
或者被潘多拉·亚克特洗脑,成为他的一枚新棋子。
事实又在这时迎来了新的反转。
织田作之助的一句话,就让性格恶劣的潘多拉·亚克特收敛了所有玩味的笑意, 甚至“哐叽”一声将头磕在桌面上,憋笑的同时向他道着歉。
就像是玩闹过头的熊孩子遭到了家长的制裁, 被迫乖巧下来。
但是道歉时候的潘多拉, 言行举止间满满都是他所熟悉的太宰治的影子。
宕机的大脑勉强重启,坂口安吾捧着擦完可乐的毛巾,呆滞地望向坐于矮桌对面的两人, 有种回到了lupin内的错觉。
这完全就是他们三人在酒吧内的相处模式, 除了某位港黑最年少干部的服装不太对, 其余地方没有任何违和感。
端着草莓冰沙的津岛修治一脸兴致被打断的不满, 仍旧跃跃欲试的想要继续下去, 挥舞着勺子试图说服织田作之助,“可是安吾的表情真的很好玩嘛!”
思及大本命应该早已被费奥多尔透露过全部剧情,他索性搬出了组合战期间的内容,“说不定这是我对安吾的报复之心,就像原作中的我一样,专门安排车撞他。”
“太宰。”织田作之助摇摇头,努力表现出不赞同的模样,坚持自己的想法。
即便知道全部剧情的他可以理解津岛修治的心态,但是对于尚且什么都没有做的坂口安吾来说,这一切还是太过分。
稍微欺负一下就够了。
青年立刻收敛了态度,嗷的一声再次将头砸到桌面上,拔高声音道歉道:“真的对不起!”
他从轮/盘中抽出一截绷带,隔着矮桌绑在表情放空的坂口安吾的手腕上,以此为媒介,操纵时间将对方恢复到被呲一脸可乐之前。
“唔,那我还是这个样子更习惯一点吧?”终于意识到一身军装的自己跟无赖派格格不入,津岛修治操控着拟态能力,将外貌恢复到与本体号一致的模样。
身体缩水一圈,黑色修身长裤紧贴双腿,上身则是宽松的鼠灰色外衫。除了脸上没有绷带以及左手腕多出的轮/盘以外,即便是坂口安吾也看不出他与太宰治之间的区别。
青年握着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烟花棒,一副想要在屋内立刻点燃的模样,向在一旁喝着冰啤酒的织田作之助解释说:“无赖派夏休的卡面我还差最后一张夜晚我自己放烟花的没拿到,本体号赶不回来的话,只能让潘多拉上阵了。”
记忆全部恢复,回想起费奥多尔发给他的文豪迷犬卡包,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如今是在黑时时期,右眼缺了束缚感总觉得不适。津岛修治收回帮安吾回溯时间时利用的绷带,一圈一圈往自己脸上缠去,嘴里还嘀咕着,“绷带果然还是手动绑有灵魂。”
危机警报解除的莫名其妙,就在不久前还觉得有生命危险的坂口安吾终于能找回自己的声音。
“太宰君……?”他颤颤巍巍的出声,面庞依旧遍布冷汗,以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桌对面的两人,努力维持住平日的语气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这个人并非是潘多拉·亚克特?
津岛修治顶着一脸欠揍的表情,笑嘻嘻地托住下巴,“对不起,因为太好玩了所以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会儿安吾呆滞的脸。”
确实是他最熟悉的语气。
坂口安吾深吸一口气,勉强咽下心中的不安,最后再确认道:“……你真的是太宰君?”
正在将绷带末端固定的卷发少年闻言猛的一抬头,突然从原地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