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术也绝无可能达到。
商场外大屏幕角落的日期,电影院张贴在门口的时刻安排表,隔着玻璃窗看到某户居民家里的日历,路上行人手机屏幕上的字符……死屋之鼠并没有这个能力彻底更改东京全域的日期,唯一的可能性,指向如今据他意识消失之时已有二十多日的事实。
这段时间,究竟是某个未知的存在将他的身体占据,还是自己在不经意间被洗脑,清醒后丧失了一切记忆?
而且“殉情”这一说法,是在主世界的太宰治脱离港黑之后才出现的。自始至终没有离开的自己,别说找漂亮女性殉情,更是忙碌到连日常的自杀游戏也不再继续。
费奥多尔没道理会得知这些,除非他也拥有主世界的记忆。
自己是因为人间失格引发的特异点才得知的一切,魔人是怎么……
“不用那么警惕,太宰君,造成现状的正是您的异能力,名为‘逆行’。”察觉到对方的思绪逐渐混乱,在对管理员身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很难推论出事情的真相,费奥多尔索性不再故意引导,直接将事实坦露。
早点解决,早点回去跟他家的绷带精算账。
“死去之前,先自我介绍一下吧。”费奥多尔颇为
艰难地勾起嘴角,空闲的左手搭在前襟,将沾染了太宰治伤口渗透过来血液的布料覆盖,摆出介绍自己时最为常见的姿势。他气息微弱,哪怕面部早因缺氧变得一片煞白,言语也不曾有丝毫颤抖,“我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来自您从书中窥探到的世界。”
您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
“无聊的谎话就到此为止吧。”
太宰治的指尖不自然的抽搐,最坏的猜测被证实,将他的计划全盘推翻。比起眼前的魔人来自主世界,他更倾向于对方跟自己一样,通过某种方式得到了主世界本人的一切记忆。
毕竟他们所处的世界不过是“书”的一条排水沟,脆弱到根本无法承受主世界人的降临。
他深吸气,指尖力度逐渐加重,想要将对方在此扼杀的意味明确,“亲自踏上这么耀眼的舞台,不像生存在下水道老鼠的风格。”
“谎话?”费奥多尔突然嗤笑出声,表情逐渐染上疯狂之色,“为什么认为我在说谎呢。”
“主世界的您跟我是恋人这件事,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他暗示性地抚过自己下唇,舌尖探出,将原本就因调试过数据外观充血的嘴唇润湿。指尖意有所指地轻点着某处,带有些许调笑意味的神色划过面庞。
那里是太宰治下唇伤口的位置。
“还是因为,您得到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件事存在?”
“……”
港黑首领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喉结轻微滚动,他厌恶地用袖口抹过仍在刺痛的唇瓣,血迹渗入质地精良的黑色外套中,被那片最为深沉的色泽吞没。
太宰治确实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如何,毕竟按照计划他只剩四年时间,健康与否早已不重要。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能对某些事无动于衷。
“安心吧,我对您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呢,只有确定是我家那只爱撒娇的小黑猫时才会下手。”
费奥多尔意味不明的目光故意扫过太宰治的腰间,确认首领宰原本过于纤细瘦弱的腰身在这段时间内被成功养胖一圈,十分满意自己的投喂成果,言语间恶意满满暗示道:“您应该不介意,自己的身体暂借他人使用吧?”
首领宰:
“……”
主世界的自己,记忆中与魔人并无过多交集,双方从头到尾就处于对立状态。而能被费奥多尔认定为是“太宰治”的某个存在,显然不可能真是主世界的他。
但这只老鼠最擅长的就是洗脑。
太宰治的呼吸凌乱,假意装作被愤怒支配的模样,他似是在强行隐忍什么,声音嘶哑地质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只不过是实验而已。”
“原来如此,暗中的老鼠真是防不胜防,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
“遗憾的是,正确答案与太宰君的猜测相差甚远。”费奥多尔将缠于右手上的绷带猛地收紧,将太宰治拽得一个趔趄。他被迫俯下身,扼住对方咽喉的手不得不松开,转为扶住肩膀来稳住身形。
鬓角垂落的发丝被清浅的呼吸吹起,费奥多尔将嘴唇凑到太宰治的耳边,轻声低语道:“您还没有意识到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所谓的书了。”
“书”关系到这个世界的存亡,却脆弱到哪怕在上面落笔都会毁灭。既然现实并未坍塌,至少说明这个世界的本源依旧完好。
没有所谓的书,是换了个形态?
太宰治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强化了,所谓实验,确实最容易想到的便是这点。
以他为素体,进行类似猎犬手术的强化改造,但是效果远超普通改造能达到的范畴。自己是究极反异能者,任何异能力在他面前都会失效,自然也包括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