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不同之处,研究灵根到底是什么神奇的东西。
以前他的身体不灵活,解剖课只能看师兄师姐持刀,心里羡慕极了。
如今重新活过来,还有了健康的身体,夙愿得偿,他解剖得乐不思蜀。
手术刀在指尖飞舞,解了一具又一具,快活不知时日过。
宋清时每解剖完一具大体老师,就会停下来摘下口罩做记录,顺便用些点心和醒神灵茶。他开开心心地一边吃一边做记录的时候,地下室的门开了,越无欢端着晚饭走了进来,然后看着满屋子的尸体,被切开的肠子和内脏,愣住了。
越无欢小心问:“尊主,这些是什么?”
宋清时嘴里叼着块桂花糕,惊恐地回过头来,觉得可能坏事了。
他……好像忘了叮嘱越无欢不要进解剖间的事。
现代医学领域里,解剖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每年看新生第一次进解剖间都是师兄师姐们的乐事,偷偷打赌会吐几个,晕倒几个,有几个能撑到最后?反正年年都有被抬出去的新生,吐着吐着便习惯了,用不了几年,个个都会化身成解剖完冲去食堂啃排骨的猛士。
然而,越无欢连青蛙都没解剖过吧?会不会刺激太大了?
宋清时看看自己因为开心过度,弄得和凶杀现场差不多的解剖间,再瞅瞅满屋子乱放的大体老师们,还有恶心的腐臭味道……他死劲咽下嘴里的桂花糕,悄悄地拖了个盆,准备待会给越无欢用……
“你听我解释,不要慌,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小家伙居然敢主动找上门?胆子可不小。”
安龙虽说对越无欢的身份有些猜疑,但也没把在他手里翻不出天的练气修士放在眼里,他吹了声口哨,大大咧咧地推开房门,随口羞辱道,“你来做什么?该不会看上本尊英俊雄伟,也要来自荐枕席吧?”
越无欢慵慵懒懒地斜坐在窗前贵妃榻上,似乎在赏着窗外月色。他没有束发,顺滑的青丝随意洒在榻上,仿佛在邀人随意赏玩。脚上穿的是双木屐,圆润好看的脚趾在严严实实的衣袍里探出头来,勾着木屐,一晃一晃。
他听见开门声,缓缓回头笑了笑。
艳丽的泪痣落在高贵的凤眼下,组成让人挪不开视线的美。
安龙看清眼前景色,不由愣了一下。
越无欢缓缓坐直了身子,让月光照清完美无瑕的脸,姿态圣洁如仙人,声音却带着说不清的堕落色彩:“仙尊……不是想看无欢的真面目吗?无欢不敢违抗,自然要来让仙尊看得仔仔细细,不敢隐瞒半分。”
安龙喉咙有点紧,他怕人误会,迅速合上门,低声质问:“什么意思?”
越无欢嘲弄地笑了笑,他起身,伸出舌头转了圈,舔湿了朱唇,然后用修长而灵巧的手指轻轻挑开了腰间的玉带,朴素的青袍无声无息地落下,里面竟是件红色冰绸做的里衣,冰绸如水,流淌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勾勒出最诱人的线条。腰间只系着一根细细的金绳,随随便便打了个松散活结,似乎碰一碰便会散开。
圣洁外衣褪去,露出欲望的真面目。
他动了动身子,慢慢走来,冰绸便朝肩处滑去,半落不落,露出一截勾人的锁骨,让人有想往下看去的冲动。双腿在衣摆间若隐若现,形状集尽天下间的完美,无法挑出半点瑕疵。他渴求道:“原来仙尊也在等无欢自荐枕席吗?”
安龙慌得毛都要炸了,拒绝:“别,别过来,我不喜欢你这种男人!我,我其实喜欢女人!”
“仙尊没尝过男人的滋味,怎知道不喜欢?”越无欢一步步逼近,手指碰上他的胸膛,缓缓滑下,眼里是浓浓的欲望,嘴里说着毫无廉耻的话语,“男人更知道怎样让男人舒服,仙尊既是风流中人,阅览百花,更该试试其中妙处,无欢会很多花式,定能服侍仙尊尽兴……”
安龙无法辩驳,被逼得面红耳赤,连连后退,最后竟跌落在太师椅上。
越无欢扫了眼他的下身,笑着舔了舔唇,暧昧道:“久闻西林蛊王雄伟壮观,体力超群,无欢向往已久,今日一见,真是不负盛名……”
他的眼神,手指,身体,声音每一寸都在撩起星星点点的火苗,几可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