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灵药,非常稀罕。
宋清时点点头,表示他明白,这是为了他求的药。
“我重金购得蓝灵脂后,被坏人盯上了,”越无欢的表情有些小委屈,“他们见我只是筑基修士,便想杀人夺宝。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把他们杀了,手段可能略过了些……”他只是将计就计,设下圈套,用傀儡香控制了那些坏胚子,然后实验了一下刚研发出来的骨醉之毒,成功后开心地把他们用血王藤吊在了城门上,威慑宵小而已。
那次做得稍微有点过火,被人认出来了吧?
早知道尊主会来这里,他就不玩那么大了,或者是玩的时候把真面目再遮掩好些。
越无欢遗憾地想了想,然后问:“尊主,我做错了吗?”
宋清时果断道:“你没错,对付坏人就该雷霆手段!”
“嗯,我以后会注意的,”越无欢笑了,岔开话题,“尊主,花祭很多有趣的东西,我们呆在这里,两个时辰后应该会有花车经过,南海城的美人很出名,每年会评选出最美的少女在花车上扮演神话故事的角色,许多出名的画师也会聚集在此,为美人画像。我上次来去匆忙,没有看见花车,颇为遗憾。”
更遗憾的是没找着那个该死的画师。
宋清时对花车好奇极了,趴在窗台上,东张西望看热闹。
他等了好久好久,终于等到花车过来,花车上是对双胞胎姐妹,一个是花容之色,一个有沉鱼之态,头上戴着精致的步摇冠,穿着华丽的羽衣,浑身布满金珠玉叶,饰演的是神话里的凤凰,她们在火焰花做成的花车上,用浮空阵法飞在半空中,然后挥舞着羽翼般的水袖,翩翩起舞,美得就像两只真正的鸟儿。
所有观众都看得如痴如醉,拼命挤上前,往花车上丢金珠灵石。
越无欢挑的这家茶馆还是离花车有些距离,眼睛看得不够真切。
宋清时悄悄地放出神念,控制了周围的蜻蜓和蝴蝶,飞向花车,绕着转圈,把所有东西都看得仔仔细细,半分都没有错过。
越无欢靠了过来,见他看得那么仔细,忍了又忍,心里有些不太高兴,血王藤便随着心意从地上偷偷伸出,悄无声息地缠上了腿,紧了紧,然后附在耳边,用撒娇般的口吻问:“尊主,她们好看吗?”
宋清时回过头来,真心实意道:“好看,但没有你好看。”
那对姐妹都是打扮出来的假凤凰,他家无欢是无需修饰的真凤凰。
越无欢开心地问:“那尊主别看她们,只看我如何?”
宋清时收回了看花车的视线,重新坐下,认真地看着他:“好。”
尊主真是太乖了……
事事都顺着心意而行,没有半点惹他难过的地方。
越无欢不知为何有些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地方不合适旅游,外面的坏人太多,脏东西太多,还是得早点把麻烦都解决掉,带尊主回药王谷比较安心。
两人相视无言,默默喝茶。
日头离黄昏尚早,两人便进了投宿的客栈,越无欢说这些日子每天都在奔波,睡不好,实在累了,想呆在房间里安静看书。宋清时过来陪他,还磕磕绊绊地给他讲了个《小红帽》的奇怪故事,又刷了会数学题,见越无欢还是没睡意,便给他弄了杯助眠的茶。越无欢推辞不过,只能喝了,没想到尊主亲手做的安眠茶效果超强,不消片刻,他的眼皮开始打架,明明想强撑着晚点睡,却怎么也睁不开,他努力抗拒着睡意,渐渐地睡了过去。
这次梦里,他变成了大灰狼,把尊主绑在了森林里,做着可怕肮脏的事情。
尊主一直在哭,在求饶,求他停下……
他想停,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最后,他强行从梦中把自己唤醒了,然后痛苦不堪地面对身体发泄过的痕迹,想狠狠地在身体抓出血痕,想用血王藤鞭打自己做惩罚,又怕被发现,最终克制地在掌心掐出了几道红印,慢慢地平复了呼吸。
血王藤在身边游动……
忽然,他发现好像少了些什么,空气中浮动着的是安魂香的味道?
隔壁的房间没有人,缠在尊主脚上的血王藤松了,尊主去哪里了?
跑掉了吗?没有了吗?
越无欢的呼吸乱了,没顶的恐惧袭来,他乱七八糟地披上衣服,随手带上面具,疯狂地冲出房间……
他不能弄丢宝物。
那是他活着的唯一意义。
……
月光如水,静谧无声。
画师正在挥毫作画,画卷上是那双美丽的凤凰姐妹,清纯的容貌画得妖娆,勾人魂魄。
忽然,他意识到背后有人轻轻地敲了敲窗户,他回过头,看见是名相貌稚嫩,眼睛清澈的少年,穿着重重叠叠的雪衣,坐在他的窗台上,安安静静地不知道看了多久,似乎对他的画非常感兴趣。
莫非是来求画的?不知求的是什么画?
画师苛刻地审视了一下少年的外表,并不是什么绝色美人,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