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宋承还迷迷糊糊的埋在男人的胸膛里睡的小脸有几分红润,陈宗义的电话便急促的响了起来。
他小声的哼唧翻了一个身远离了男人恒温舒适的怀抱,毛茸茸的脑袋还在被子里只伸出一只白玉细长的手去够那放在床头震个不停的手机。
那手刚刚伸出下一秒便被另一只骨瓷般的大手猛的拽了回去,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势。
被窝因那人的动作上下起伏,一道低低的惊呼带着尚且朦胧睡意的暗哑与软绵的鼻音响起,宋承彻底醒了。
郑严序牢牢的握住他劲瘦的腰身,意味不明的摩挲着青年那细嫩的皮肤。
宋承懵了一会才软着嗓子道:“你干什——唔!”
后脖颈微凉一痛,男人叼住了那一小块软肉细细的品尝,温热粗重的呼吸在耳畔响起。
宋承浑身一颤栗像过了麻般难受,他怒了气恼的锤了一下郑严序的背:“电话!”
男人这才松开到嘴的肉把人又往怀里塞了塞直到两人亲密无间没有丝毫空隙,这才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准确的拿到了那只响个没完没了的手机。
“谁?”郑严序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道。
宋承不知道刚想拉开被子看一眼,手机就被男人拿了过去。
郑严序按下接听键,陈宗义那聒噪的声音便等不及的往外蹦了出来。
“老表老表你起来了没?老天爷啊我跟你说梁杰那逼居然醒过来了!”陈宗义有点激动,“他没死!我的天这命也太大了吧。”
“本来我和林子还想琢磨着去请大师术士呢结果——”
陈宗义的话才说一半便戛然而止,郑严序丝毫不留情面的掐断了电话将手机扔了出去紧紧挨着宋承柔声哄道:“宝宝接着睡吧。”
宋承:“.....”还能接着睡才是有鬼了。
想起陈宗义的话他思考了几秒歪过脑袋看着眉眼冷峻深邃的男人,有点想法了。
梁杰没死,那就说明吃了他生念的奻狼死了所以才能醒过来。
谁杀了奻狼?宋承盯着郑严序看想问又不敢问。
两人虽结了婚也有了夫妻之实但男人身上却全是谜点,他不是没有问过而是郑严序不肯说。
他告诉宋承,没到时候。
说辞很老套颇有玄幻小说里得道高人指点男主的味道,故作玄虚。宋承用四个字表明了他的态度。
既然不愿意说那他就不问好了,两人像是抱团取暖的小兽彼此依赖又各自坚守着自己的领地,神圣不可侵犯。
所以宋承在谁面前都可以放得开但是只会在郑严序的面前嘴硬,做人要有原则更何况他是下面的那个总得要点面子吧。
两个发小里林子楼是看破不说破,而陈宗义那样的傻大个都能用四个字精准定位宋承这变扭的心态。
拧巴作妖。
宋承不承认,他和郑严序是同床异梦是跨越物种的结合是没有未来可言的禁忌!
说这番话的时候振振有词铿锵有力,加上他那板正的小脸躲在暗处偷听的某人差点都信了。
没有未来可言?郑严序冷笑,势必要让说这话的小坏蛋后悔。
于是宋承并不知道自己一时嘴上逞能个痛快,彼时又会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他不说话就看着郑严序,问不出口真的问不出口,明明好奇的不行。
男人忍不住凑上前去亲亲他那双清亮的眼眸发出一声喟叹,想说不能说才是最煎熬的那个。
宋承起床之后给陈宗义回了一通电话,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明了情况并把梁杰醒过来的原因也一起说了。
陈宗义在那头一惊一乍,听见宋承说那东西一路尾随过去就受不了的起鸡皮疙瘩。
两人结束电话宋承习惯性的抬头去寻找郑严序的身影,果不其然这人又走了。
至于去了哪里,宋承一向不知。
一开始的时候郑严序还是装装样子穿着一身好看笔直的西装手里正儿八经的提着公文包,骗他说去上班了。
前脚刚走后脚宋承就在房间的衣柜里发现了那套西装和那只黑色的公文包,被人摆的整整齐齐,如同那件人皮外衣。
男人说奻狼蠢只会伪装表面,熟不知宋承意味深长的看他的那一眼也是同样的意思。
后来这件事被他拆穿之后,郑严序更加大摇大摆肆无忌惮的来去自由活像一个骗觉的渣男。
宋承也不是很在乎,一方面他有着作为男生的神经大条依赖性并不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习惯了。
简单的收拾了房屋宋承便换上一身运动服出门晨跑,宋父宋母培养儿子的这二十年让他学会了自律自强,即使每天闲在家里无所事事也并不会自暴自弃。
天景黎园这个寸土寸金的住宅区环境和绿化做的很不错,不仅有自己的小花园正中间还弄了一个小型的游泳池。
那个游泳池宋承一次都没有去过每次都是远远的绕开,后来没过半年不知谁家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