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瀚虽然有点担心自己貌美的老婆被人觊觎, 不过到底是同意了让她去学修理汽车。毕竟末世里,开车逃命的时候,哪怕会自己换轮胎呢, 也好过爆胎后弃车靠两条腿跑路。
于是司凡凡白天送了儿子去上幼儿园之后,时不时流窜到小金工作的那家修车铺子,今天洗个车, 明天保养一下贴个膜之类的,总之是隔三差五肯定出现好多趟, 每次都没事找事耗不短的时间左看右看的,修车的常用工具也买了两套。
搞得人家修车铺的老板都以为这□□看上了年轻力壮老实本分的小金,还私下里劝小金道:“小金, 那个姓司的富婆似乎对你有意思呢。”
小金从没往歪处想过,只解释说:“司大姐就是来偷师的,她说要开车去无人区,自己多学点修车的技术, 万一车坏了也能应付一下, 免得被抛在荒郊野地里没人管。”
老板恨不得拿金属扳子敲一敲小金的榆木脑袋, 自以为是的提点道:“司小姐好几辆车那么有钱,还差修车的?她若真的是开车闯无人区, 肯定也不能是一个人。就算是车坏了,哪用得着她这种身娇力弱的去修?人家来了一趟又一趟,次次找你,在店里能做的项目能花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还不是想让你跟她好。”
“啊?”小金都傻了, “我……她,她说她有老公,儿子都五岁了。而且她也比我大了十多岁了。”
老板讳莫如深道:“小金啊,你这就不懂了,人家不是为了和你处正经的男女朋友。这种□□,肯定是老公整天出门在外挣钱,儿子又小,需要个知冷知热的情人。你啊,长得不差,就是学历不太高,但身强力壮啊又老实巴交的,看着靠谱。
社会上许多事,比你想的复杂多了。比如身体也是资本,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以前就认识个巨有钱的富婆,这才攒了第一桶金,开了店。你啊,趁着现在又没有女朋友,遇上这种好事,就顺了人家心意呗。两厢情愿,你是男人又不吃亏。”
“……”小金觉得自己和老板之间的代沟以及三观实在太大差异了,大叔们整天都在想什么?司大姐多正经一个人,对他就像是亲姐姐看弟弟那样,人随和又聪明,不耻下问,一心一意学修车,若是有别的暧昧意思才怪呢。
不过小金也很机灵,绝对不会正面和老板刚,点头哈腰听完了老板的指导,往后该怎么干还怎么干,绝对不会越界自讨没趣。顶多是寻思着今天再游说司大姐多买两瓶玻璃水或者再整个高档的备胎带车上,轻松就赚到几十块钱提成,这钱来的多踏实。
男子汉大丈夫,穷不怕,学历低可以再学,如今有了技术一点点积累经验,诚实劳动攒下钱,哪怕现在远不够开个修车铺,再过十年二十年也肯定能拉扯出一摊子人马。捞偏门做不正经的事换来的脏钱,他才不屑于要。小小修车工也要立身伟正。
紧接着帝都下了三天雨,前两天都是凄凄沥沥那种不算大,偶尔还停一会儿。各行各业正常的开张,便是户外活动多的郊野幼儿园也还是开园营业的,特意训练孩子们穿着雨衣和雨鞋在泥泞的道路上行走奔跑,锻炼耐力和吃苦的精神。
但是到了第三天,雨势突然增大了。
司凡凡开车送王一一到幼儿园门口的时候,雨刷器都不太管用,前挡风玻璃一片水幕,完全看不清外界的情况,全凭感觉在开车。
这些日子她和老公是换着开车,一来是进六环要限号,二来是为了两人都要熟悉两辆车的情况,培养手感。不过皮卡开不进帝都的五环,轮到老公开皮卡的日子,他都是在五环外找个地铁站停了车,再换地铁上班。
今天也是如此。早上王浩瀚出门时,雨还没那么大,开了皮卡转地铁上班,一如既往还算顺利。
七八月份,帝都的雨本来就多,前几年也下过好几次这么大的雨。以前那辆家用小轿车底盘低,稍微大点的雨便不敢出门。而大切完全不用担心,跋山涉水过大坑如履平地,司凡凡才敢冒雨送娃上幼儿园。可今天早上的雨实在太大了,正琢磨怎么将娃弄下车自己能少淋点雨呢,就听见旁边又停了一辆车子。
王一一眼睛尖,喊道:“是云朵!妈妈我要和云朵姐姐手拉手去上幼儿园。”
上个幼儿园还手拉手?莫不是怕自己走路不稳滑倒,雨大泥泞也不至于这样吧。臭小子心中想什么呢?司凡凡腹诽之余,还是任劳任怨给儿子套上了小雨衣,先下车绕到另一边撑开了自己的大黑伞,才让儿子下车来。
“雨太大了,妈妈给你们撑伞一起进去吧。”
王一一却不以为然道:“老师说淋雨没事的,何况我们也穿了雨衣。我都快五岁半了,不用妈妈送了。”
男孩子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好在云朵妈妈打了一把大大的彩虹伞,给这两小只遮了遮,陪着走去幼儿园门口。
司凡凡没跟过去,躲回车上目送。结果没几分钟这三个又走回来了。
“凡凡,刚才幼儿园说大雨冲坏了他们的自来水管,突发事故,已经报了维修,估计今天修不好,这么大雨没人来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