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以前觉得他太完美了,曾经多喜欢后来就多反感。
在他眼里,路夕是队长、是哥哥、是团队的主心骨。然而,后来主心骨抛弃了他们,放弃了整个团。
秦皓宇敏锐地察觉道贺钧潮的不高兴,幸灾乐祸地说:“你又和他闹矛盾了?”
“岂止。”贺钧潮不想在车上多说。
他将车开到附近一家会所,找了间偏僻的包厢。
这里有不少明星常客,老板也很懂他们的心思,私密性和隔音效果都做的很到位。
他们点了日料,两人碰了个杯,将清酒一饮而尽。
贺钧潮心里正烦着,便把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秦皓宇回味道:“啧,陆占阳啊,那确实可疑。不过我记得他老早就看上过路夕,据说当时无疾而终了,后来他逢人就吐槽路夕是块硬石头。”
贺钧潮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秦皓宇知道他听不得自己说路夕不好,讪讪地笑了笑。
“老贺,我看你陷得挺深啊。”他晃着杯子,摇了摇头道。
“毕竟是曾经仰慕过的人,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贺钧潮轻描淡写地说。
秦皓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质疑道:“仰慕?”
贺钧潮犹豫了片刻,说:“我承认,我挺喜欢他的。”
他口中的“喜欢”,似乎只是指单纯对朋友的感情。
秦皓宇一顿摇头,托着下巴道:“何止喜欢,我觉得你爱惨他了。”
他在国外待的时间长了,说话也比以前大胆。
贺钧潮闻言,却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者反对,而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你看看你这个反应!我就知道!”秦皓宇指着他喊了起来,“老贺!你弯了?”
贺钧潮揉了揉耳朵,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虽然这里隔音不错,但你也没必要进行噪声污染。”
秦皓宇瞪大了眼睛,他方才只是信口胡诌,但此刻细细一想,种种迹象不言而喻。
他喃喃道:“难怪呢,你不想让他被别人睡,原来你是想睡他。”
贺钧潮:“……说什么疯话,他是直的。”
其实,他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个事实,他对路夕占有欲,原来已经这么严重了。
但路夕的一番话,也让他清楚地明白,他的初恋可能要没了。
秦皓宇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顿时有点心虚。他咳了两声道:“那个,原来你是因为这个不开心。我说话不过脑子,你不要往心里去。不过有一说一,路夕的确不是个好人选,要不,你换一个人弯?”
贺钧潮本来还挺抑郁,现在只想把手边的一盘刺身盖在他脸上。
“滚。”他粗声道。
秦皓宇知道这人是真没救了,便出了个馊主意道:“如果你非要得到他,那可以利用导师的身份行便利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路夕这次复出的心挺强烈的,他肯定很想再回到舞台上,你可酱酱酿酿……”
贺钧潮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但经他一说,倒是想起来舞台的事。
他无视秦皓宇的唠叨,给钟导打了个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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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大家吃过饭后匆匆回来训练。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工作人员在门口道:“通知一下……”
乔松年吓得当场立正,每次听到“通知一下”这四个字,他都神经过敏似的紧张。
“为了让你们提前适应舞台,从今天下午开始,演播厅随时开放,每支队伍有半个小时试演时间。”工作人员说道。
大家都停下训练,聚了过来。
乔松年道:“哇,这个不错哎!那样我们就能提前记住舞台位置了。”
路夕的眼神有些不安。
伍承焕说:“导演组真是难得贴心,不过记位置真的好烦,我感觉自己总是站错点。”
“一会儿过去之后,你可以参考导师席和座位、灯光,用不变的参照物记自己的位置。”路夕开口道。
“这是个好办法,我等下试试!”乔松年高兴地摩拳擦掌。
他们上台的机会都不多,因此每次上舞台前,都会条件反射的兴致高涨。
下午,编舞老师也一同去看了看现场。
她看了几个其他队的舞台后,对路夕道:“别的队伍都有加特效,干冰焰火什么的。我建议你们搞个升降台出场吧,或者高空什么的,那样看着不至于显得单调。”
“高台可以,刚好我和路老师可以站在上面跳。”伍承焕点了点头道。
路夕却没有说话。
“路夕,有问题吗?”编舞老师偏过头看向他。
路夕停顿了片刻,说:“没有。”
编舞老师:“好,那我去和器械那边说一声。”
快轮到他们的时候,舞台中央缓缓升起了一个几平米的小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