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9
就在大家说着话的时候, 腓腓的手机响了。
考试时考生们是不能把手机带入考场的,所以在考试前,腓腓就把自己的手机先交给了爸爸保管。
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林斯年把手机递给腓腓:“腓腓,你的电话。”
腓腓接过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艾尔。
腓腓接通电话:“喂, 艾尔?”
艾尔和腓腓一样,应该也没有提前交卷。等到电话被接通后,艾尔立刻旁敲侧击的问:“腓腓, 你现在心情怎么样啊?”
他没有开口就问腓腓考得怎么样,或者大家对答案之类的, 而是转而问起了腓腓的心情。
电话那边的腓腓点头,头顶的小呆毛随之一晃一晃:“还行。我现在就是在想一个问题该怎么做才比较好。”
艾尔顺嘴问:“什么问题啊?要不然腓腓你说出来, 我帮你参考一下?”
“我也是刚刚才在想的。”腓腓把自己刚刚在考场上的发现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刚刚腓腓也上网查了查, 看能不能找到这位作者的信息,但是比较可惜的是没有找到。
“那篇文章,好难过啊。”腓腓这样说道。
除了艾尔, 连带着车上的其他人也听了分明。
作为腓腓来说,他不惧怕这样的心情, 却似乎对这些有着与生俱来的悲悯。
如果这样的心情发生在腓腓看不到的地方, 那他无动于衷也无可厚非。但是既然腓腓已经遇到了,在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让关心他的人难过的前提下,他总是会选择一次又一次的伸出手。
假如说这个世界的人早已习惯了压抑,学会了在大多数时候逐渐将自己内心的波澜压制成一条起伏不惊的直线。那么相对的,也总有些人,会因为压抑的很辛苦, 而陡然将自己的那条平直线化为峰值。
在这种情况下,产生有别于这个世界上大部分文艺作品,能够力透纸背到让腓腓隔着文字也能说出‘好难过’这种形容,也就顺理成章了。
艾尔闻言沉吟了一小会儿,问腓腓:“那腓腓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在想。”小少年侧头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不过我已经差不多想好一点了。”
“这么快?刚刚不还是没头绪吗?”艾尔毫不吝惜的夸奖道:“真厉害。”
“其实还好。”每天沉浸在各种夸夸中,孩子还是要努力保持清醒的。
又稍微聊了一会儿,临到挂电话前,艾尔这才小心问出了自己憋了很久的问题:“所以,那一道阅读理解,腓腓你填得答案是什么?”
“就是按照艾尔你教我的那样写的,很简单。”
接下来,腓腓又和艾尔对了下答案。
两人都是短期记忆好得不行的小天才类选手,这一通答案对下来,几乎就是把整张试卷都给对完了。
对完答案后,艾尔表示:稳了稳了,这下稳了。
说出来可能其他不了解的人都不信,艾尔这个在刚来c国时还不太会说c国话的y国人,时隔多年后,居然是小伙伴里语文平均成绩最好的那一个。
平均一百五十分的试卷,他自从上了初一,就没一次成绩下过一百四十五。
这可能就是,苦心人,天不负叭。
等到挂断了艾尔的电话后,腓腓坐在车上又想了想,然后和林斯年商量:“爸爸,我想去找一下表哥,等一会儿再回家好不好?”
林斯年和声问:“想去找表哥玩?”
腓腓郑重道:“我有事情想请表哥帮忙。”
二十分钟后,和大部队分兵,先带着腓腓来找杨阳的林斯年就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一大一小在一脸认真的嘀嘀咕咕什么。
腓腓拿着他刚刚从杨阳的打印机里拿出来的一张打印好的纸,两人头对头,然后腓腓拿着一支铅笔在纸上划来划去:“就这样,再这样。”
杨阳看得专注且认真,时不时还作赞同样的点点头,示意自己完全能跟上节奏。
最后,等到腓腓全都说完后,杨阳拿起那张纸,最后细看了一下,拍胸脯做保证状,意思显而易见:可以,没问题,小意思。
接下来又跟比划暗语似的给腓腓比出了一个完工日期。
看着表哥伸出来的两根手指,腓腓也比了一下:“二十天?”
杨阳笑了下,给小表弟再次比了下。
腓腓再猜:“两天?”
两天就可以?那表哥真的是很厉害了。
似乎是格外享受好朋友外加小表弟惊叹的眼神,杨阳伸出的两根手指上下翻了下:两小时!
小表弟没有对作曲的难度提要求,也没有想要让最终效果呈现出一些特殊的意境,杨阳觉得,他其实只要一个半小时就差不多了。
但是表哥虽然有点憨憨的,但是表哥不傻啊。期限这种东西当然不能掐着点来,不然如果到时间了他还没写出来,那不就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