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王子嬉皮笑脸的,眼睛瞥过云泽:这人到底是谁?真的那么重要?
美尼斯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很重要,所以,给钱。
沙姆王子呲牙,心说自己莫非真的要出一笔私产不可了?看着不像是享誉天下的智者和贤者,为什么美尼斯这样重视?仅仅是因为那种药效如神迹的药物吗?还是有别的更大的价值?这个人甚至都不会说话。
没有听到云泽声音只看到他打手势的沙姆王子已经认定了这是一个哑巴。他确实不能相信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人有什么出众之处。
但是因为信任美尼斯,沙姆王子还是笑道:“圣山见证,这位先生救了我,伟大太阳神后裔、泰锡的王子沙姆,我将赠送他一块可以种出供一千人吃用的土地和一间美丽的带着大院子和仆从的别院,作为我的感谢。”
云泽正从一种历史(?)的角度围观王室兄弟的日常,没想到话题会转到自己身上,金银珠宝和粮食这种硬通货送了,现在还要送不动产?
很好啊,特别棒,请继续,加油,不要停。
心知这两人是准备把自己拉上船的云泽继续微笑着勾勾大拇指。
先定居,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云泽等人就在此暂住下来,沙姆王子已经决定了明天一起离开这里,前去泰锡的首都库里。哦,首都是云泽的说法,他们的说法是‘原初之城、神眷之城’,是泰锡这个国家的发源地,也是王族居住的地方。
沙姆王子躺着继续休息,美尼斯和云泽一块儿出去。
“之前那是阁下的家乡话吗?”美尼斯小声问。
“嗯?”
“您为沙姆祈福的时候。”
是这个啊,云泽想起自己那一堆的祝福话语,最后连早生贵子都搬出来了。他点点头:“是。”
“很好听。”带着某种特别的韵律,配上这优美的嗓音,就像是吟唱诗句一样,美尼斯很喜欢,“就像是清晨的风带着鸟儿的欢唱来到窗前。以后可以再说一些给我听吗?”
这双茶色的眼睛这么温柔看过来,云泽有点儿招架不住,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嗯。”
云泽被之前带他们来的那个短裙小哥引到一个房间前。
他一进门就嗅到了香料燃烧后的气味,再一看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却被布置得十分温馨,木架子上的瓦盆里放着干净的水和干净的布巾,水面上还有热气,床上铺着柔软的羊羔皮,床边还特意放着一束不知名的朱红色的花。
穿越至今,这还是第一次去一个如此干净又浪漫的房间。
“这是我妹妹给我布置的房间。”短裙哥非常自豪,“我妹妹做的面包又软又香,她是我们这里最优秀的女孩子。”
一边说着他一边引着云泽坐在床上:“祭司大人,您有什么吩咐都可以找我,我就在隔壁。”
云泽点点头,对他弯一弯大拇指:“非常,好,谢谢。”
“不、不客气,应该的。”这个短裙小哥面色涨红,不敢直视云泽的双眼。
云泽拿下帽子,脱下外面那一层的斗篷,口鼻没有了遮拦,顿时觉得世界更清晰美好了。也不需要谁提醒,就动手拧布巾,擦拭脸和手。热乎乎的毛巾敷在脸上,软化了一直紧绷的神经。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现在头都胀胀的,大脑太久没有转动,都快生锈了。
云泽如今才有时间一字一句地琢磨之前的所有对话,别人的,自己的。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无意间就把自己卖了。
之后,这个短裙小哥拿走脸盆和水,关上门。云泽把门栓按好,熄灭一种用动物油脂制作的灯盏,准备和衣睡下。
明月当空,清冷的月光撒在地上,哈里站在门口看着一片银白的院子,他把房子让给云泽住,现在和同伴将就一晚。
这个院子白天就是他们的练武场,地面上还残留着许多白天拼杀留下的痕迹,长矛,双刀,大斧,棍棒,训练得十分刻苦。
作为王子私人农场的守卫,他们都是曾经参与战争的士兵,因为各种原因被王子招募来。泰锡人规矩严,练兵苦,而作为王子守卫,必要时要参加狩猎和战争,训练不可谓不辛苦。当然,工钱也很高,对得起他们的汗水和血水。
作为王子的私兵,王子若是在这里出了意外死亡,所有人都逃不过,最好的结局是变成奴隶。所以哈里和其他所有人都很感激美尼斯和云泽。他们救了王子的性命,就是救了他们的性命。
“哈里,你说那位祭司大人是不是那个?他的药真的太神奇了。”同房的同伴做了一个手势,这个手势可以代表有着神秘力量的未知神秘者,有时候指的是邪恶的巫师和魔女,有时候也代指神使祭司。
哈里想了一下:“我不知道。”人真的可以做到这一切吗?真的只是药物吗?
“他的眼睛可真漂亮,就像是水一样,哈里,你看过那位祭司大人的长相没有?神神秘秘的,他长的什么模样?”他的同伴露出向往之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