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懂这位县主究竟想要做什么,可是张氏还是顺从的听着话。
两人坐在房间内不说话,安静极了,两个房间之间本就只有一墙之隔,因为另外一个房间内的一切响动张氏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刚开始还挺难为情,虽然光天化日之下做这样的事情不合体统,只是偷听也更加不适宜,可是没几秒之后,她便反应过来,这声音倒像极了府里的大小姐。
“现在知道我为何叫你来了吧?”察觉到张氏的表情,司秋敏淡然喝了一口茶说道。
张氏为难的点点头,“县主,这件事情还请县主多多海涵,切不可说出去。”
虽然她只是妾,可是她也得维护着柳府的名声,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些都好说,可是我的夫君还在那房间里,你说我该不该生气?”兀自玩弄着手中的被子,司秋敏说的漫不经心,可是却让张氏脸色变了又变。
难不成她以为是柳依依勾引的二皇子吗?男欢女爱的事情怎么能够这样妄下断论呢?这六府的长女是老爷的心头肉。
就算是为了应付他的喜好,她也得维护着她。
“可是县主,依依也不是这样不知廉耻的姑娘吗?”
“那夫人的意思是二皇子诱奸了柳尚书之女吗?”
司秋敏倒也不着急,反正木已成舟她如同悍妇一般胡闹也没用,还不如想想怎么收场才能让自己的地位得到保证。
不管将来楚焱如何乱来,他正妃的位置也必须是自己的。
“不敢不敢,是我多嘴了。”张氏赶紧低下头去,皇子的身份尊贵,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恶意诽谤的话,罪当问斩,她虽地位卑微,可是这些她是清楚的。
“你可知道,这许多年来,为何你一直是妾,纵容夫人膝下只有一女,不过她的地位从未动摇过?”带着丝丝蛊惑的嗓音,司秋敏慢悠悠的问道。
张氏尴尬一笑,正妻的地位谁不想要,可是夫人并无任何过错,她也只好安分守己,在这个一个传统的家庭里,最忌讳动用心计。
“你膝下有三子,全都养在了夫人名下,这么多年你不委屈吗?”
“我可听说你的小儿子现在只认嫡母,不认你这个亲生母亲了。”
“薛儿他如今尚且年幼,很多道理他还不懂,这也不能怪他。”张氏不由得解释道。
为这件事情,她的确难受了许久。
“那你可准备好成为正妻了?”她的话仿佛有一股奇特的魔力,让自己情不自禁就被吸引了。
这件事情,是她从未想过的,虽然她也曾怨恨过命运不公,也曾觉得老爷偏心,只是这样的歪法子也从未出现在她脑海里。
“县主莫说这样的话,今日我权当做没有见过你,妾身告辞了。”惊恐的站起身来,张氏着急地想要走出房间。
但是房门早已经被关紧了,没有司秋敏的命令,谁也不会打开。
“你当真是糊涂啊,如今柳依依做出这等肮脏之事,你只需回去如实告诉柳尚书便可,又不要你做一点伤天害理之事,为了你三个儿子,你难道甘心只做一个庶妻吗?”
“自己的前途掌握在自己手里,若你不懂得把握,那么柳依依被二皇子玩弄,可就没有一点儿价值了。”说罢,司秋敏起身,亲自替张氏打开了房门,她相信这番话,定然已经在张氏的心里掀起了一道不小的波澜。
人朝上走水向下流。现在就看张氏的野心如何了。
待张氏走后,司秋敏心情畅快的喝着茶,隔壁房间已经传来任何不堪入耳的声音,她也不会在意了。
欢喜一时爽,收拾后果便是乱葬岗。
几日后。
柳府传来消息,嫡女于府中暴毙身亡,夫人伤心过度,从此移居道观安度余生。
听到这个消失时,秦娥正在府里教萧淑如何把脉。
“怎么会这么突然呢?”秦娥惊愕的叹息着,倒是可惜白白损失了这么一大才女,当时在秋日宴上,柳依依的字、画俱是一佳,娴静的模样惹人稀罕。
平日里也并未听说她有不适的情况,没想到悲剧竟然就这样发生了。
“是啊,我听闻今日上朝时,柳尚书脸色惨白,皇上还特意批了他的假。”萧长修也忍不住叹息着。
“可有后事?”
萧长修摇摇头,他听说柳尚书并无这个打算,大概也是不想让自己更伤心吧,只是这样的事情,完全不符合逻辑啊,秦娥越想便越觉得漏洞百出。
柳依依暴病而亡,按理说死者为大,何不让她走得风风光光呢?柳夫人膝下所出只有一女,在这样悲痛的时刻却被送到了道观里。
柳尚书不是心狠之人,不过这样的事情做的未免有几分绝情了。
“娘子想去送她最后一程?”萧长修注视着她沉静的面容,心思缜密的问道。
秦娥点点头,这诸多疑问只有亲自到现场去看一卡,才能放心,虽然这也不是自己的家事,她记得上一世,柳依依是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