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流依旧是最后,下去前还四处望了望。
无异常,放心了。
洞内起初逼仄难行,三人艰难行了一段距离才直立起身正常行走。洞内一会儿是直路,一会儿是台阶,一会儿又曲曲折折。
“姜师兄。”云辞传音姜庾。
姜庾扭头看她,眼神好似在问怎么了。
“这种阵我也学过解法,一会儿我帮你。”云辞虽然心底害怕,但是面上依旧沉着冷静。
害怕没用,解决不了问题。
三岁就学会的道理,一直牢记于心。
姜庾顿住一瞬,默默地回头看云辞,好似看进她的心里,又好似将她现在的样子牢牢记住。
从幼时见她便是如此,明明极怕却又沉稳,冷静,不肯以半分软弱示人。
从小就想护着她,护她安稳,护她无忧。那样小的人怎会那样努力,学识修炼样样不落人后。
等慢慢长大才慢慢品出那是什么感情。
可她又那样小,又那样敏感。
心里想着总要等她了却心底事才能慢慢引她看到他。
做事总是那样努力,纵使没有天分的阵法,她也能学到八成。
真是个傻丫头,那么逼自己作甚。
赵流眼明手快的住了脚,作为一个好仆从,时刻注意分寸和距离不能碍了主子的事!
姜庾露出笑容:“好。”转身继续走。
他有感觉,快到了。
又下了几处台阶,眼前豁然开朗。
一方大大的四方祭台出现在眼前的洞穴里。
墙壁上有熄着火的灯与火把。
姜庾手指轻弹,墙壁上的二十四根火把燃烧起来。还有洞内四角方位的四个九层灯台也亮起来。
洞**顿时亮如白昼。
祭台约三尺高,有三层,每层约一尺。
都是修行的,眼力极好,云辞直接瞧见祭台上躺着的几个身影。
“那是?”赵流也看到了。
云辞变幻出一根树藤,伸向那些黑影。
祭台上突然出现一层无形的力量挡住了云辞的招式。
“这祭台好生厉害!”
赵流已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上面的是什么。
“孩子!”
“公子,是孩子们!”赵流大声的喊。急急忙忙往祭台那里去。
那些孩子们竟然还活着!
他一定要将他们救下来。
一如曾经那位仙长救了他。
“别去!危险!”
姜庾喊的及时,可赵流已经踏上祭台。
祭台上有暗光迅速升腾,直接将赵流拽到顶层。
赵流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大叫就没了声音,软软的倒在祭台上方。
果然……
云辞心道献祭阵法果然不可小觑。
洞顶一处火光找不到的地方,一双绿色的眼睛露出轻蔑的神色。
上吧,上吧,都变作祭台的能量吧。
云辞与姜庾对视一眼,散开位于祭台前后。
这东西先生怎么说来着。
“献祭类阵法,阵眼肯定是个祭台。看到祭台也别慌,别的人懂不懂不清楚,咱肯定是懂的。四个人分立于祭台周围,以我现在所演示的手法同时出手击上祭台,就万事大吉了。”
当然,主阵者实力不同,威力不同。
不过,献祭类阵法一向没什么攻击力,只是防御强了些。
更何况此时此地,唯一的一位疑似主阵者魇猫也被他们打跑了。
剩下的就是破阵了。
破阵难就难在四道力量同时出手。四个人好找,四个会破阵的不好找,四个会破阵又能同心同力的难找。
可他们只有两人,该如何破阵……
云辞有云裳帮忙可以顶两个人。
“我可以负责两个方位。”
“我也可以。”姜庾闻言开口。
他既有把握那就合力试一试,云辞向姜庾颔首。
“云辞,看我的手势然后三息之后同时出手。”这是两人行动前姜庾对她的传音。
云辞站定,然后悄悄放出云裳。
云裳是灵体,可以灵活缩小身形。还有祭台遮挡,云辞不怕她暴露出来。
但高处的魇猫却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
分身?
难道这女修并非灵体境?
风紧扯呼!
魇猫小心脏抽了几下,沿着洞顶一溜烟跑了。
保命要紧,主上不会怪我的吧!
姜庾在云辞对面站定凝神聚气,对着云辞打出手势。
若非担心祭台上的人,他就直接下山去红叶城的天虞宗分部找足了人再来。
如若不行,那就再去。
已然尽力,无愧于心。
更何况云辞都可以做到,他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