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镇上,龙无双倒是走了,江月娘可就倒了霉了,武林门派将她叫去,要她说出龙无双的下落。她到现在才知道,在自己心中一直很高大的龙公子,竟然堕入了魔道,官府也好,军队也好,武林人士也好,都要去铲除他。
她害怕了一阵,恐惧了一阵,被三大武林门派叫去轮番问话,已经吓得她六神无主,几乎要疯了,可关于龙无双的下落却没有丝毫的进展。
她确实不知道龙无双去哪里了,那天晚上他跟她谈过话之后,他就走了,没入了黑沉沉的夜色之中,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她也终于明白龙无双让她不要告诉别人认识他是个什么意思了,他不想惹麻烦给她,但是麻烦已经来了。
三大武林门派轮番问了许久,一无所获,大家看她那样子,应该确实是不知道龙无双的去向的,便也没有太为难她,将她放回家去了。
她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哪知道刚松了口气,还没在家里坐热,镇府衙门的人却上门了,正式抓捕了她。
衙门对她可就不像武林门派那么客气了,问了她几句,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直接用刑,将她那双芊芊玉指夹得血肉模糊。
但就算她十根手指被夹破了,被酷刑折磨得死去活来,她依然是不知道龙无双的去向,几度晕厥之后,镇长见如此都撬不开她的嘴,便停止了审讯,暂时将她扔进了牢房,下令去抓她一家人来。
却说龙无双在那山涧中睡了一夜,被野外的蚊子咬得惨不忍睹,在蚊虫的狂轰乱炸之下,他本来已经蜷缩到了石缝之中,用外衣裹了头,以求苟且一夜,但那蚊子实在太多,无比凶猛,哪能幸免,全身山下不知道被咬了多少的包,一晚上基本上没怎么睡好,刚打个盹又被咬醒,简直苦不堪言。
天终于亮了,他疲惫的捧水洗了脸,今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在山里钻多久,自己这大吸血鬼也顶不住那些小吸血鬼,应该去弄些能遮挡的东西带在身边,也好防蚊,他将最后剩余的一点枣子吃了,迈开步子,原路返回,要去飞仙镇弄一顶帐篷背上。
在飞仙镇,三大武林门派已经离开了,他们不知道龙无双到底往哪个方向逃了,分析了一番之后,只是认为他不可能再返回晋城,东面是不大可能去的,那么可能的方向就有三个,南面、西面、北面,于是三大门派便各寻一条道,沿着南、西、北三个方向去寻找他的蛛丝马迹。
等三大门派走了之后,衙门再次提审江月娘,将她母亲以及四名弟弟妹妹全部押进了衙门,在堂下跪了一地。
那镇长一拍惊堂木:“江月娘,你招还是不招?”
江月娘看着母亲和弟弟妹妹们那惊恐的眼神,心都碎了,她哭道:“大人,草民确实没看到他向哪边走了啊,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那镇长哼了一声:“哼,大胆刁民,自甘下贱也就罢了,竟然与魔鬼同流合污,不招也罢,我看你全家都已经被恶魔上身,来人,把这些个恶魔拖出去烧死。”
一众衙役就要上来拖人,那堂下惊恐一片,弟弟妹妹们放声大哭,江月娘她娘骂道:“江月娘你个臭婊子,自己勾结那魔鬼为什么要害我们,生你养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还不如生下来就掐死算了。”
江月娘咬着银牙,泪流满面,有说不出的悲凉:“大人,我招,我招……”
那镇长招呼衙役们住手:“住手,江月娘,从实招来。”
江月娘哭道:“草民前些日子去晋城遇上了龙公子,陪了他一晚上,但草民并不知道他已经成了魔鬼了,前天晚上他突然来了,向草民问一些情况,问完了他就走了,事情就是这样,草民句句实话。”
那镇长把惊堂木一拍:“怎么又说废话,本官是问你他向哪里逃了?”
江月娘见一家性命在此,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怕是没有好果子吃,她只好瞎编:“他往南边走了,草民亲眼看见他往南边走的,大人,我娘和我弟弟妹妹都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求大人放了他们。”
那镇长:“闭嘴,本官自有公正判决,来人,快骑马去追向北和向西的两大门派,让他们回头向南。”
等两名衙役领命,骑了快马走了,那镇长又一拍惊堂木:“来人,将他们都绑了,堵住嘴,本官今日要除魔,拖到镇口烧死,以祭奠为除魔而牺牲的英灵们。”
“啊……”,一家人哭成一团,江月娘她母亲更是直接晕了过去,但挣扎无用,一帮孩子哪里有力气反抗,很快就被五花大绑,全部用布团塞了嘴,被拖到了镇口。
衙役们弄来了大量的柴火,将一家人围在柴火堆中,那镇长环视了一圈,满镇子的百姓都来看热闹来了,人山人海的一片。
“各位乡亲父老,本镇人氏江月娘不守本份,不守妇道,勾结恶魔龙无双,犯下种种罪行,在晋城掀起了腥风血雨,杀害无辜百姓,手段之残忍,人神共愤,介于她已经入魔,她的家人全都入魔了,本官为了除魔卫道,保一方百姓安宁,不得不判处他们死刑,现在本官留一点时间给各位乡亲,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未时三刻正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