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阿爹去白城卖挽联,途径一个算命的摊子,算命的道士见了阿水哥写的挽联之后,摸着他的山羊胡子摇着头说道:“啧啧啧,此人写的字龙飞凤舞,煞是有风骨,一看便知非等闲之辈。
只是这样的字,这样的人拿来写挽联,真真是大材小用啊……可惜了,可惜了。”阿爹只当他胡言乱语,想要讹他去算命,便未加理会。
“阿秀!”阿爹沧桑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阿水刚回来一定饿了,你还不快去做饭!”阿爹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说道。这个死丫头整天围着这个傻小子转,她的那点小心思,他这个当爹的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这傻小子失去了记忆,到底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有没有娶亲都一无所知,他怎么能冒冒然的将女儿许配给他。不妥不妥!
阿秀委屈的扁了扁嘴,从菜地里掐了把菜悻悻地走进了厨房。
“砰”院子的门被人粗鲁的一脚踢开,一个身穿蓝色锦缎长袍,肥头大耳的青年领着一群狗腿嚣张的走进了院子。“王老头,你欠的佃租到期了,该交了钱了吧?”
阿爹,也就是这个胖子口中的王老头,闻言急忙走到院子里 ,做了个揖:“哎呦,钱公子,这,这么快又到交租子的时候啦。”
王老爹的话未说完,便被这姓钱的胖子一把推在了一边。阿水眼明手快的一把扶住了他。阿秀在厨房听到了动静,拎着一把菜刀便冲了出来,钱胖子和他的手下嬉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哎呦,阿秀姑娘出来了。”
钱胖子一见阿秀出来,立马换上了一张狗腿的笑脸:“阿秀啊,这个月的佃租又到期了哦,你可准备好了银子?”
阿秀怒骂:“不就是收租子吗?好好说话就好,干嘛动手推我爹!”
“呦~阿秀姑娘生气了,公子你还不快上去安慰安慰!哈哈哈!”钱胖子带来的狗腿子知道自己公子一直都在打着阿秀的主意,此刻惯会察言观色的他们为钱胖子敲起了边鼓。
阿秀暗啐了一口,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钱袋,数了几两银子一把扔在了钱胖子的身上:“这个月的佃租,拿去!”这个吸血鬼,仗着他的姐姐是六丁镇镇长的第七房小妾,他们的府邸又在这条清溪河上游,所以便要求下游的所有渔民,但凡要出河打渔的,都要向他们家交佃租。
美其名为“鱼种费”,顾名思义,这河里的鱼都是他们钱家的,谁要在这条河上打渔,就得给他们家钱!
钱胖子被阿秀扔来的银子,砸了个生疼,肥胖的脸上不禁有些恼怒:“阿秀,我告诉你,你去这里十里八乡打听打听,在这六丁镇还没有我钱钰得不到的女人呢!我劝你,识相的话乖乖跟本公子走,本公子包管你和你这穷酸爹衣食无忧。”
阿秀气得柳眉倒竖,举起了菜刀便要和他拼命,却被胆小怕事的王老爹死命的拦住。钱公子见状越发的得意:“对嘛,还是王老头识相,这样,这个月的租子钱,本公子就不要了,就当是聘礼吧,来人!把阿秀给我带回府里去!”
“钱公子,万万不可,请你高抬贵手,阿秀还小,请钱公子高抬贵手啊!”王老爹大惊失色的护着身后的阿秀,钱公子一挥手,身后的狗腿子一个个嬉皮笑脸的摩拳擦掌走上前。
长着一双讨人厌的绿豆眼,身形和钱胖子一般肥胖的家丁悄悄的走近了阿秀,劈手便夺过了她手里的刀,正要洋洋得意时,却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将他踢飞了出去。
这时钱胖子的一众爪牙这才注意到,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毫无存在感、面目英俊的青年。
“你,你谁啊!竟敢如此放肆!知道我是谁吗!”钱胖子见那青年不说话,只冷冷的站在那处,慢慢的收回他的左脚,不禁心虚的问道。
“……”钱胖子嚣张的样子,使阿水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画面电光火石的闪过,画面中的自己似乎在一间非常繁华的酒楼中,也有一位衣着华丽的贵胄公子如此这般的对着自己叫嚣。可是这画面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快的让他来不及抓住便已消散无踪。
“喂!本公子在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钱胖子又气又恼,自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可眼前这青年竟然给他神游太虚,一句都未曾听见,实在是目中无人!
“公子,依小的看,别和他废话,直接把他撂倒了,带着阿秀姑娘回府便是了!”一个狗腿家丁上前邀功似的上前献计。
“对!给我打!”钱胖子如梦初醒,一挥手,身后的五六个家丁立刻如狼似虎般的走上前把阿水围了起来。
“阿水哥,你快走,别管我,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走,快走啊!”眼见着自己的心上人就要吃亏,阿秀心急如焚的喊道。
阿水瞟了一眼围住他的恶奴们,信手取下来自己的腰带,蒙上了自己的眼睛。钱胖子气的鼻子都快要歪了,这小子是什么意思?闭着眼也能打过他的家丁吗?
太嚣张了!
“给我往死里打!”
钱府的狗奴才们听得命令一拥而上,只见阿水毫不慌乱的东一拳西一脚,不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