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杨华华睁大了不可置信的双眼,倒在了血泊里。
楚青若见状心生愤怒,这郡主如此草菅人命,柳玉琴又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陷害、加害自己,着实欺人太甚!
陆亦清的龙卫渐渐地寡不敌众。护着楚青若的龙卫一咬牙对她说道:“夫人,你先走,我们来拖住他们。你快去找皇子!”
楚青若含着泪点点头;“你们都要小心,不行就撤!”
龙卫感激的一抱拳:“多谢夫人!”说完转身反手一刀,砍倒一个企图偷袭他们的黑衣人,楚青若不再犹豫转身拔腿便跑。
陆琇莹见状怒喝:“快杀了她,别让她跑了。”几个黑衣人闻言便要去追,却被龙卫死死地缠住,脱不开身。
楚青若在陌生的莫府内拼命的奔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里,只知道要往有灯光的地方去。不远处渐渐地看见了隐约的灯光。
心中狂喜,加快了脚步,来到灯光处,却是一座精致的绣楼。
“站住!你是什么人?敢擅闯我们家小姐的绣楼?”一个十三四岁看着聪明伶俐的小丫鬟插着腰问她。
上前一把拉着她的手,楚青若喘着粗气:“我,我是震远将军夫人,楚,楚青若。你,你快带,带我去前院,找,找十一皇子,快,我有急事!”小丫头吓一跳,连忙给她带路。
好不容易七弯八转的来到了之前的凉亭,陆亦清和程玉娇见到狼狈不堪的楚青若,皆脸色大变。
楚青若打发了小丫鬟快去请尚书大人后,便把事情的发展与陆亦清和程玉娇细说了一遍。
陆亦清听完之后勃然大怒,好你个国舅千金、金阳郡主!竟敢公然杀害朝廷命官之女!“来人,速将此事入宫禀报万岁,还有,马上请袁统领带上三百御林军守住尚书府所有出口,捉拿柳玉琴和那些黑衣人。”
程玉娇好奇的悄悄问他:“为何不提那郡主?那郡主到底是哪家的郡主?”
陆亦清清退了凉亭中的闲杂人等,压低了声音:“前几日我收到消息,金阳郡主悄悄入了京,暂居在国舅府,今日这郡主如此心狠手辣,胆大妄为,必是金阳郡主陆琇莹无疑。青若,还记得当日在郴州我们一路被追杀的事吗?”楚青若点点头。
程玉娇恍然大悟:“是了,这行事风格果然是金阳郡主。那长筠为何不提呢?外放的皇亲国戚无召不得入京,她此次来京岂不是违抗圣旨?为何不抓她?”
楚青若:“兄长顾虑的对,若是此刻抓了金阳郡主,只怕金阳王那头便按奈不住要揭竿而起了!”
“对,现在柳国舅和金阳王已是一丘之貉,若他们来个里应外合,那对我们就是大大的不利了。所以,青若,若是一会儿见了父皇你只说人是柳玉琴指使人杀死的,只字莫提金阳郡主就是了。”陆亦清小声的嘱咐道。
楚青若轻笑:“兄长好谋略,自己的女儿为金阳王的女儿背了这么大的锅,如此一来,他们心里以后对彼此只怕也要有隔阂了。”
程玉娇沉思了一下,唤来了莫府的一个家丁:“麻烦你去一趟威武将军府,请威武将军带上二十亲兵来尚书府候命。”家丁应声而去。
程玉娇大婚之后,便向皇帝辞去了威武将军的头衔,举荐了熊平接任了威武将军一职。威武将军府远比皇宫来的更近,不多时,熊平便满脸焦急的带着二十威武亲卫匆匆赶来尚书府。
尚书莫康年也已经面神色凝重的在凉亭内,吩咐下人护卫守好所有的出口。见熊平赶来,连忙站起来见过过礼之后,一众人便随着楚青若去了出事的地方。
来到了尚书府的湖边,那群黑衣人一早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的血迹,和陆亦清的那几个龙卫,还有杨华华的尸体。主谋之人柳玉琴和陆琇莹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不久,袁统领也领着三百御林军赶来,将尚书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却依旧没有抓到任何和此案有关的人,无奈之下,袁统领只能抬着这些龙卫和杨华华的尸体入宫复命。
御书房外
皇帝面色黑如锅底,看着一地龙卫的尸体:“十一,那柳玉琴当真如此大胆?”
陆亦清站在台阶下,看了一眼身边低着头跪着的楚青若,仰着头对皇帝行了个礼:“父皇,莫府的小丫鬟冬儿,和河西都令使之女杨华华来请震远将军夫人之时,儿臣和玉娇皆在场,正是如此,儿臣才不放心派了龙卫暗中保护她。”
皇帝龙颜大怒:“哼!柳廷忠当真是生了一双好儿女!儿子辱了文远的妻妹不够,女儿还要杀了他的发妻!他这是想干什么?想逼着文远造反,毁了朕的江山是吗!”
陆嘉站在皇帝身侧,一张俏脸沉得如乌云密布一般:“父皇,文远为我们大炎在外舍生忘死的深入险境,若是今日不是长筠机警,派了这些龙卫去保护青若,只怕今日儿臣再也无颜回到夫家面对傅家老小了。”说罢低下头轻轻泣噎起来。
“嘉儿莫哭,朕看这柳廷忠的国舅啊,是做到头了!”皇帝心疼的拍了拍陆嘉的肩膀。“来人!立刻去国舅府宣朕旨意,柳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