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若在一阵剧痛里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被装在了一个麻袋里,不由得心里吃惊不已。
想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从未与人结怨,除了金阳郡主的人,还有谁会如此大胆,光天化日的当街绑架于她!
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这金阳郡竟然势力如此庞大,船上行刺未果,没想到才下了船边马上又有人向她下手了.
忍不住有些担心易清,他选择了走旱路,这一路上只怕更是凶险重重了,但愿他平安无事才好……
楚青若没有想错,易清才出了古槐镇便遇到了刺杀!
一群黑衣蒙面之人从官道两边的一人多高的草丛中一跃而起,一窝蜂的向着骑着马疾行的易清攻了过来。
易清连忙勒住了马,胯下的白马一声嘶叫,高高扬起了前蹄停了下来。冷冷的瞟了一眼一个个提着明晃晃的戒刀向他冲过来黑衣人,伸手放在唇间打了声响哨。
他的身后一群身穿灰色衣衫,训练有素的汉子,听得哨声默不作声静静的站到了易清的身后,一齐面不改色的看着那群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顿了一顿身形,犹豫了刹那后一挥手里的刀,指着易清压低了声音对身后的手下说道:“不要恋战,找机会杀了此人就撤。”
他的手下纷纷称是,举刀便奔着易清而来。
易清坐在马上毫不惊慌的看他们,不用他开口,身后的那群大汉便已经如脱了弦的箭一般从上前去与黑衣人打成一片。
不消片刻,黑衣人不敌灰衣大汉们的身手,纷纷失手被擒,领头的黑衣人看形势不对,立马挥手:“点子太硬,撤!”
话音落,几个还未被擒的黑衣人,立刻跳出战斗圈分头向不同的方向逃窜。
易清的人刚想要分头去追,却被他抬手拦下:“不用追了,他们只是些小喽啰,幕后之人还会有别的举动。我们赶路要紧,不要和他们多做纠缠。”
灰衣大汉的首领,指着地上那几个被生擒的黑衣人问道:“爷,那这几个怎么办?”
易清想了想:“问清楚谁派来的,就放了吧。”
首领大惊:“爷,就这么放了?”
“他们只是受人之命,拿住了他们,还会有别的人来行刺,这一路上带着他们也多有不便。”
首领细思后,回头扬声:“拖到一边细细盘问,问完以后废了武功放他们走!”
被擒的黑衣人闻言,垂头丧气的低声说了一句:“多谢公子不杀之恩!”易清微微一笑不再理会他们,轻轻一夹马腹慢慢策马往前行驶,首领则跟在马旁行走。
两人与身后的人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首领开口问道:“爷,你看这次刺杀的人会是“他”派来的吗?”
易清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里的马鞭,目光幽幽:“这次的人不管是金阳郡派来的,还是“他”派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金阳王与“他”暗通款曲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此次我来,定是让他们感到了巨大的威胁,他们必是要把我除之而后快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转过头看向首领:“袁统领,“他”的藏身之处和行踪可有消息?”
袁统领惭愧的拱手:“爷,都是属下无能,还未查到此人行踪。”
“那可探得此人样貌?”
“属下只得到边关送来的消息,说是那墨国九王子大约二十来岁,生的甚是俊俏,其他的……”
“就只有这点信息?”易清甚是诧异,对方做为一个王子,也算是声名远播的一个人物,他是如何做到让自己保持神秘,连副画像都没有的?
“算了,接着查吧!哪怕有一丝一毫的信息都不要错过,我就不信掘地三尺还找不出来!”
袁统领:“是!”
接下去的这一路,易清又遇到了两三股企图刺杀他的蒙着面杀手,皆被袁统领干脆利落的击退了。他们一路一波三折的走走停停。
到了隔日,天还未亮时分,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白虎营附近的一个小村子,天兴村。众人安顿下来以后,易清便差了人去白虎营旁的亭子看看有没有约定好的暗记。
照理说楚青若走的是水路,虽然会比自己慢一点到,但是在船上却远比自己走的旱路要安全的多,自己又派了两个人暗中保护她。
只要马不停蹄的赶路,相比起自己一路被围堵追杀费时费力,她应该最晚昨天傍晚便已经到白虎营附近了才对。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探听得人回来禀报说并未在他们约好的那个亭子里发现约定好的记号。这说明楚青若还没有到,易清心里阵阵不安。
待到天隐约的亮起时,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去了白虎营。
通报的小兵领着笑呵呵的徐勇快步的走出了兵营,徐勇一见到易清便要行大礼,被他伸手拦住:
“徐副将,不必行此大礼,我此次是以清水县衙易清,易师爷的身份前来的,也望徐副将保守秘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