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七八十平米的包间里，气氛却不知道安静了多少次。
在黄发面前，宋子轩一次又一次的强硬，当真都让这几位爷震惊了。
不知惊，还有怕。
要知道，黄爷要是真的怒了，不止宋子轩，或许连在座的都会受牵连，毕竟，在渡门餐饮界，除了那些全国连锁的大酒楼，他几乎可以只手遮天。
“拒绝？”黄发终于开口。
“没错，黄爷，我要是拒绝……会是怎么样？”宋子轩道。
黄发笑着点了点头：“好，好，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我可以告诉你，不会怎么样，毕竟这本就不是强迫，你说是吗？”
“呵呵，我猜也是，黄爷只不过给我们这些年轻后辈一些建议而已，我相信不会强迫的，不然您黄爷多掉身份！”
黄发笑而不语，继续抽着手中的雪茄。
见状，宋子轩起身笑道：“既然这样，今儿的事儿咱是不是谈完了？”
黄发轻笑一声：“不忙，宋子轩，我记得……你说的是两件事。”
说着，黄发收起了笑容，原本平和的表情，也变得冷了起来，一双眼睛瞪着前方。
“哦，我差点忘了，不过我觉得如果解决了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也就不会再发生了，不是吗？”宋子轩道。
“是吗？不过……我年纪好像真的大了，都忘了你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宋子轩，你重复一遍吧。”黄爷说着，将手中雪茄直接掐灭在烟灰缸里，那动作显然有些用力。
宋子轩迟疑了片刻，道：“呵呵，小事，只是希望黄爷您高抬贵手，让我那小店继续经营着。”
黄爷闻言点了点头：“你不是道上的人，我可以容你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不过……回去给程八带个话，爷给他三天时间，撤出发财饭店，不然我让他后半生躺在床上！”
憋了一场，黄爷终于忍不住了，一副地下界的嘴脸也终于漏了出来。
不过这却在宋子轩的预料之中，方景之曾说过，地下界的人真正混起来了，那都是绅士，没有人会拿我是个流氓标榜自己，都会往上层爬。
其实不止黄发，就算是程八、柯三儿之辈也是如此，混出个样儿之后，就开始一味地追求高雅，毕竟人往高处走，谁也不希望自己永远是个痞子、流氓。
可这毕竟都是伪装，一个地下界的人，就算你再伪装，终究底子还是那样，急了，也就现原形了。
此时的黄发就是这样。
“黄爷您在威胁我？”宋子轩道。
黄发抬眼看了宋子轩一眼：“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爷说话算话，在渡门这地界儿，还没人不信我黄发的话。”
“呵呵，我也信，不过……我就是不明白，怎么就有一种人，不好好赚自己的钱，非要看着别人锅里的饭，谁家的饭香就去强抢。”
“你想说什么？”黄发微微扬起头说道。
“没什么，我年轻，辈分低，但也觉得那种人不要脸，不知道诸位爷是怎么认为的。”宋子轩道。
一旁姜爷等人都是一脸尴尬，心说宋子轩你简直是得寸进尺，黄爷的话你要是怕就照做，不怕就赶紧走，怎么临走还甩话？而且……还是直接说黄爷不要脸……
“小子，你在说我？”黄爷一双眼睛瞪着宋子轩。
不愧为地方大佬，那目光带着的威严便盖过了一切，这气场，足！
“不敢，我宋子轩还没那资格，不过就事论事而已，”说着，宋子轩便朝外面走了几步，不过还没走到门口，便回头说道，“爷，这青天白日，我宋子轩还是喜欢讲个理字儿。”
听着宋子轩的话，桑天烁和方瑞几乎热血沸腾了起来。
最开始他们也有些心虚，毕竟对面是黄爷，宋子轩这么硬简直就是作死。
不过一轮轮的对话之后，他们几乎是上瘾了，宋子轩每怼黄爷一次，他们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一次，直到现在，就快要爽爆了。
“小子，你就这么肯定你能顺利走出红月楼？”
宋子轩即将走出包间，黄爷突然说道。
宋子轩正要去抓门把手的手停顿了一下，笑道：“我肯定能走出去！”
“是吗？你留步再听我说一句。”
宋子轩闻言回过身：“爷，您说。”
黄发点了点头，旋即也站起了身，缓缓走到宋子轩的面前。
“小子，今儿你在我面前放肆，但我高看你一眼，渡门市没有第二个宋子轩。”黄爷开口说道。
宋子轩点头道：“爷，您给我脸了。”
“不过……我想重新回答你刚才的话，你不是问我如果你拒绝了会是怎么样？我只回答了一半。”
“您赐教！”宋子轩抱了抱拳。
“答应我了，就是爷的人，可保你富贵，但要是拒绝……爷自然不爽，日后在渡门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再回来求爷……晚了！”黄发扬起头道。
听到黄发直接威胁，宋子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