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抬着头看着唐末,以及那把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的刀。
他意识到,自己输了。
在唐末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个比拼而已,赢了就行,倒是也没要痛下杀手要了别人的性命。
唐末把破风收了回来,然后重新背了回去退到了一边。
男人毫发无损,但是却并没有从地上站起来,而是双膝跪到了地上。
像一条斗败了的狗,失去了最后的生机,再不复之前的心劲。
“你叫什么?”
比赛已经分出了胜负,强巴问着唐末。
“唐……七,我的名字叫唐七。”
这个地方不同于之前的那些地方,唐末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于是她编了一个假名字出去。
她连精神力都没有用,更是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她就是华夏排行榜上的第一名。
忌惮的种子要是从最开始就埋下,自己之后的生活还不一定要多少的明枪暗箭。
“好,这场挑战,唐七赢了。她可以加入呼兰基地,而丹宗,按照规矩,你不能再回基地了,自己走吧。”
不能在回基地,听起来并不算是个什么惩罚。
但是要知道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从小在草原长大的游牧民族,他们的家在这里,根也在这里。
现在让他们离开基地,相当于剥夺了他们的一切将他们放逐。
无家可回,无处可归。
他们没办法融入进城市,更不可能一个人面对草原中最大的天敌熊。
迎接的他们的除了死路一条,别无归途。
那丹宗跪在原地,久久没有起身,久到唐末好像隐约听见了呜咽的声音。
那被强巴拉出来的一排“弱者”一个个的掩着面,心情复杂。
他们既庆幸这次被挑选出来的对象不是自己,同时也唇亡齿寒,为丹宗接下来要卖你对的命运感到难过。
说不定,下一个跪在那里哭的人就是自己了。
唐末跟着强巴那群汉子进去的时候路过那还伏在地上的丹宗,她看到了地上被眼泪砸出来的一小摊水渍,然后把眼神移开。
草原上的这个呼兰基地,保留的是更加原始的自然规则。
弱肉强食,末位淘汰,实力差的就要被放逐,独自去面对未知的命运。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在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
某些方面上,末世好像的确就是想把人逼到这种程度,而呼兰基地把这一点践行的很好。
“进了基地以后,你拥有最大的自由,也随时可以离开。基地不供吃,不供住,都要自己想办法。”
唐末最先遇到的那几个汉子也没想到唐末真的能够挑战成功获得进入基地的资格,不过一个女子能做到这种程度,他们倒是有几分真心的佩服。
不过像是这样的女人就是进了基地也待不了多久的,没有一个人和唐末多说太多。
唐末倒是也不在乎,她经常一个人去各种各样不同且陌生的地方。
适应新环境,是她最拿手的看家本领。
唐末进了基地,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帐篷,一时之间还真的有点不知道从何下手。
呼兰基地太小了,放眼望去,除了一个有一个间隔距离不相同的大大小小的帐篷之外,连人影都很少见。
大家平时好像都呆在帐篷里。
突然唐末的脚边好像被一个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
低头一看,原来是旁边帐篷里有什么东西在打闹撞到了自己。
那触感并不像是一个孩子……
唐末精神力随手探测了过去,想看看撞到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这一探,她的表情倒是微妙了起来。
“您好,打扰了。”
唐末不请自来,掀开了帐篷的帘子和里边的人打着招呼。
“你是谁,出去!”
帐篷里的一个超大块头的男人看见有陌生人进来立刻喊道。
那男人大概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虽然脸庞还有些稚嫩,但是身量和体型甚至比唐末最开始在草原见到的那几个汉子还要壮上一圈。
“多央,不得对客人没礼貌!”
随后,一个温柔且慈祥的声音响了起来。
唐末看过去,是一个白发苍苍佝偻着背的老人坐在一块地毯上,对着她笑意吟吟。
“奶奶好,我是唐七,今天刚到基地,不知道您家有没有多余的房间能够让我借助一段时间。”
唐末礼貌的做着自我介绍。
这呼兰基地的帐篷都是极大的,每个帐篷里面的空间都被分隔成好几个区域能供多人使用。
“原来是借宿,刚巧家里还有间空的房间,要是唐七姑娘不嫌弃就住下吧。”
老妇人笑眯眯的说着。
“奶奶!现在这么乱,咱们家怎么能够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住啊!”
一听奶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