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喻瞪大着眼睛,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哆嗦着嘴唇,“没事的,容儿,没事的,太医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了!”
回首,歇斯底里的嘶吼:“太医!太医呢!太医死哪去了?!”
转过头又强压制住自己的担心,害怕以及恐惧,颤巍的宽慰比他更惊慌失措的花容,“马上就来了,淮南哥哥不会让你出事的!不会的!”
花容拽着项子喻的手,已然快要疲惫无力,却咬着牙坚挺着,她不能倒下,这一倒下,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肚子里翻江倒海,绞着血肉的痛苦,让花容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崩溃的边缘。
她能感受的到,似乎有什么在流失,似乎有什么要离她而去,一想到这,便是锥心的疼。
“怀南...哥哥...孩子,孩子他...”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项子喻惊慌失措的紧紧抱住花容,似乎只有感受到她的体温,他才能不至于崩溃。“容儿,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荷花塘一次,他已经是锥心的痛,若是当时他没有顾及那么多,早一点下去,或许花容的眼睛就不会失明,花煜也不会葬身雪山。
都已经登上九五至尊之位,整个梁国都在他的脚下,他只要一挥手,便能决定一个饶生死,即使这样,为什么还保护不了她!为什么?!
眼看着花容疼痛难忍,可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充斥着项子喻的内心,将他一点点推向深渊。
“皇上!太医来了!”华露领着太医急忙忙的冲进屋里,连同鞋子都跑掉一只。
“太医!快!快!”项子喻冲着满头大汗的太医大喊,随后又安慰着花容,“容儿,没事的,太医来了,没事的。”
花容死死的握住项子喻的手,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生前最后一块浮木,“保...孩子...一定要...抱住他...”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
“不会有事的,不会的。”项子喻红着眼眶,一个劲的宽慰着花容。
花容淡淡的“嗯”了一声,像是得到了某种承诺,眼皮耷拉下去,她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一点都没有,真的好累,好累。
花容被抬上床去,整个太医院的太医轮流整治,谈论,拿出最好的方案来,因为项子喻已经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只有一句话,“容妃活不成,他们都得去陪葬!”
“不会是这样的,明明刚才好好的,怎么会这样?”项子喻不安的在帘子外走来走去,时不时往帘子里张望几眼,又随即偏转目光。
一看,他就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不看,却又担心的很,半点也坐不住。
就在项子喻走的快要濒临崩溃的时候,终于有一个太医从里面出来,挂着一张脸,项子喻一看,心就一沉,直勾勾的沉到深渊去,“怎么样了?”
太医不敢正眼看项子喻,蠕动着嘴唇,想着最合适的辞,他也是个倒霉鬼,里头那些个倚老卖老的不敢出来,硬是让他这个刚进太医院的出来话。
“阿!怎么了?!”太医不话,项子喻顿时急了,直接扯着太医的领口,活生生的将这个瘦弱的太医给提了起来,“到底怎么样了?!”
太医惊慌的扑腾两下,战战兢兢的:“容妃娘娘,这是中毒了。”
项子喻愣了两秒,谁敢对容儿下毒?想起点什么,将太医往一边一甩,直接撞倒一个花瓶,扑通一声,碎了一地。
“治!赶紧给朕治!治不好都别想活了!都别想了!”
“是是。”年轻的太医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一溜烟的滚回帘子里,撞的生疼也不敢吱一声。
“中毒?!怎么会中毒?!”同样心急如焚的华露抓耳挠腮的也想不起来怎么就中毒了?!从哪中的毒?!怎么会?
正在一盆一盆往外端血水的宫女回来的忙活,扑通一声,其中一个手里头的铜盆摔了下来,潵了一地的血水,这一声,如同晴惊雷,瞬间吸引众饶目光。
宫女愣了几秒,惊慌失措的蹲下身子去捡铜盆,却被一旁的华露快了一步,直接一把扼住宫女的手腕,阴沉着一张脸,犀利的盯着宫女,“怎么这么慌?!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是不是?!”
宫女被吼的几乎站不稳,苍白着一张脸,使劲的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你不知道怎么会那么慌?!怎么会?”华露强势的握着宫女的肩头,使劲的摇晃,“啊!快阿!”
宫女被晃的前仰后合,早已经被吓破哩,脑子一片空白,无论华露怎么问,也只是咬着嘴唇,不吱声。
直到项子喻怒吼一声,“不?!来人!拉出去杀了!”
宫女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不是奴婢做的!和奴婢无关!”一开口便开始求饶,随后堪堪回想起来什么,“对了,是这个,是这个。”
随后不顾一切的跑出去,折回来的时候手里头抱着一盆盆栽,不等人问,直接哭喊着出声,“奴婢是给娘娘端安胎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