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项子喻率大军得胜回朝,声势浩荡,举国同庆,同年,梁国边关安定,无人再犯,也无人敢犯。
花容率一众嫔妃于金銮大殿前等候,与文武百官共侯,待皇上君王策马入长安,戎甲进皇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远处一声锣鼓响,众人皆俯身行礼高呼,欢迎策马入宫的项子喻以及身后的将士。
策马至前门,项子喻等人便飞身下马改步行入内,从行礼的百官中穿梭而过,大步跨过九十九级白玉汉石阶,一侧伺候的太监急忙忙上前,褪戎甲,着黄袍。
穿戴整齐后,项子喻转身面向文武百官,手虚扶,“众爱卿,免礼。”
声落,诸大臣纷纷起身,聚成两排,手持柬牌,低垂眉眼,等候差遣。
项子喻身后便是龙椅,便并未直接入座,而是向右手边侯着的一群嫔妃招手,“容儿,过来。”
花容楞了几秒,这回朝大典自己过去似乎有些不合适吧,但看项子喻坚定不容质疑的眼神,硬着头皮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落落大方的走到项子喻跟前,“皇上。”
项子喻注视着花容的眸子,莞尔一笑。伸手签住她的手,面朝文武百官宣布道:“朕宣布,立容妃为后!”如今花容眼睛好了,他们便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再者,自己得胜归来,他们也不敢在此时扫了项子喻的兴头。
顿了顿,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项子喻再次出声宣布:“容妃已有七个月身孕,此乃我梁国第一个子嗣,若是男儿郎,立太子,若是女娇娥,赐封号。”
“皇上。”花容低声唤了声,扯了扯项子喻的手,“今日是你得胜归来的大日子,这种事不必在这……”
项子喻直接打断,微测过身附在耳畔喷吐热气,“这是朕的下,也是你的梁国,大婚的时候,你没瞧过,如今朕给你补上,瞧过了,可还喜欢?”
花容娇红着脸,“喜欢,不过……”这么重要的日子,突然宣布,是不是有些……
“喜欢就好。”项子喻笑了笑,并不打算听花容的劝解之词。转而吩咐一旁的大太监,“把东西拿来。”
“嗻。”大太监捧着一锦盒步走来,“皇上。”轻轻打开,流光溢彩,是凤求凰。
花容惊艳的看着,以前虽然在诗赛上匆匆一撇,但不认为自己能拿的起,所以也不曾注意,后来成了自己的,眼睛又看不见,所以一直没有仔仔细细端详它的模样,如今出现在眼前,忍不住惊艳一声。
项子喻只手拿起,温柔的替花容带上,此一动作,无非是更加确定花容的地位,“朕了,这凤求凰只有花容带了才能好看。”
“嗯。”花容扬起笑脸,眼底璀璨了一池星河。
这众大臣还没有从封后一事上反应过来,这转眼的功夫便带上象征皇后的凤求凰。不少的大臣有些着急,寻找着辞,准备劝诫一二。
以往拿花容看不见做话题,如今可真真是找不到什么理由,看的见了,又有了身孕,再瞧瞧自己的闺女,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哎!早知道还不如不送进去呢!
退了朝,项子喻也不愿去御书房和那些个堆积的奏折打交道,跟着花容去了长乐宫。
“皇上,不用看奏折吗?你走的这些日子,朝中大大的事都在那压着呢!”花容推搡了项子喻一把,让他快快起来,去处理公务。
“朕不去。”项子喻一口否决,还往花容身边靠靠,头枕着花容的肩头,“朕就在这陪你。”
花容轻轻的抚摸着项子喻的头发,“淮南哥哥,这是要陷害容儿于不义吗?”
项子喻蹙了蹙眉,蓦的抬起头,“怎么?”
“你对我的恩宠已经足够了,刚刚封了后,这又不去处理政务,来陪我这红颜祸水的,等会还不知道那些大臣怎么呢!”
“容朕想想。”项子喻轻笑,捏住花容的下巴,“蛊惑皇上,妖颜祸国?”
“淮南哥哥!”花容嗔怪一声,“知道还不快些去处理政务?”
“这……”项子喻拖长着尾音,意味深长的笑道:“朕喜欢你妖颜祸国。”
花容楞了几秒,有点没听清楚,这还是一个突袭敌国打胜仗的明君吗?!
不等花容出反驳的话,项子喻便堵上她的唇,将这些日子的思念,发了疯似得一并夺回来。步步侵略城池,深陷不拔。
直到精疲力尽,项子喻才松开花容,头搭在她的肩头,对着耳畔呢喃细语:“容儿,我想你了。”
从离开皇宫的那一刻便开始想,在边关多呆一思念便更深一分,本来庞大的齐国,不用个大半年绝对拿不下来,而他只用区区五个月便成功攻下齐国,为的只是早日回来见她。
就像种在心底的花,不知什么时候种的,却已经根深蒂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花容一揪心,心头微微颤抖,滚大的泪水滴沥打啦的打在项子喻的肩头上,“我……我也想你,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感受到肩头湿漉漉的,伴随着花容带有哭腔的声音,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