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头狼扑过来的时候,花煜脚跟蹬地,向上一划,与头狼的血盆大口错位,两脚顶着头狼的鼻子,双手紧紧握住刀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往外拔,而头狼疼痛的发疯,鼻子顶着花煜的脚猛的站起身来,促使花煜整个人都腾空而出,这一下子,刀剑顺手拔出。
而没有借力的花煜也砰的一声摔下来,正好对准了头狼的獠牙,垂涎的唾液滴沥打啦的打在花煜的脸上,瞬间模糊了视线。
花煜大惊,赶忙一把摸开,等恢复视力时,头狼的血盆大口已经近在咫尺,让花煜没有任何躲闪的机会。
花煜咬着牙,提着剑准备对准狼的上颚来最后一击,寻找生还的机会,忽然,头狼猛的仰头长啸,滴沥打啦的血顺着头狼的脖颈滚滚而下。
花煜楞了几秒,却也没有犹豫,趁着头狼仰头长啸的时机,快速站起身来,退出数米外,刚一站定,便瞧见骑在狼背上,刺向头狼脖颈,还笑着朝自己招手的凃山。
“怎么样?!爷我也是撕咬过野狗的人,区区一匹狼不在话下!”
刚一完,凃山眼前一黑,歪歪身子直接从狼背上摔下来。花煜紧张的随机一动,直接对准仰头长啸的头狼一剑封喉,随后飞奔向朝着山下滚落的凃山。
“凃山!”
花煜嘶吼着,堪堪抓住凃山的衣襟,一把刀直直插在雪山里,两人趴在陡峭的斜坡上,但滚下去的冲击力太大,而花煜已然没有任何力气,拽着凃山压根就站不稳身子。
要不然扔下凃山以图减少下坠的冲力,还能存活,要不然两个人一起滚下去,有可能双双送葬。
两种可能不约而同的从花煜的脑海里冒出来,可是凃山的体重以及往下坠的力量,让花煜来不及思考,手背上青筋暴跳,所有的血液逆流而上直冲头顶,涨红了一张脸,紧咬着牙关却依旧使不上力气,手指正一根一根从剑柄上滑落,再差一点,便会整个脱手而出。
“放手吧……”不知何时,凃山悠悠的醒来,喃喃的念出几个字,整个身子如同一摊烂泥,连同念出的这几个字,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花煜回首看了凃山一眼,忽然笑了,“什么胡话呢?今日还不是你的死期。”完。抬头看向耷拉着的手指,暴跳的青筋,他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咬了咬牙,决然的松开手,反手抱住凃山,将其拥抱在怀,而自己的后背顶住下滑的山坡,半滑半滚的坠了下去,“扑通!”一声巨响,生生的在冰面上砸出一个蜘蛛网似得裂纹,裂纹越来越大,快速的延伸到四周,纹路越来越深,似乎只差最后一击,就能成功的砸开一个口子。
“将军!少将军!”
头狼已死,群狼无首,没有指挥的狼群一哄就散,溃不成军,再也没有负隅顽抗的底气,纷纷奔赴山头,不敢再进攻。
而与群狼拼死抵抗的侍卫也松了口气。飞奔着朝花煜和凃山跑过来。
花煜死死的将凃山禁锢在怀中,侍卫怎么扒也扒不开花煜的手,不由着急起来:“怎么办啊?!”
侍卫蹙了蹙眉,当机立断,“那就两个人一起抬到营帐处,再做打算。”
侍卫们面面相视,也只能如此了,七手八脚的,刚准备抬起,花煜忽然醒了,艰难了睁开一条缝,蠕动着干裂的嘴角,“凃山……他怎么样了……”
侍卫连忙伸手试了试凃山脖颈处的脉搏,高欣:“没事,没事,还活着!”
“呵……”花煜轻笑一声,嘴角往上动了动,两眼一摸黑,直接晕了过去,没有直觉,同时也松开了手,如同一摊烂泥仰面倒地。
“将军!”
涂山醒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深沉,淡淡的黑雾笼罩着正片空,与苍茫的白雪相交接,远处的山头还杵着几匹狼,或是一动不动杵着,或是沿着山头走着,像是巡逻的哨兵。
涂山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他神清气爽,紧绷的神经也得以缓和,刚一抬手,懒腰伸到一半,尚未尽兴,便整张脸皱到一旁,疼得呲牙咧嘴,这一觉醒来,浑身酸痛到不行,微微一动,就能要了半条命的那种。
“干什么呢?”涂山在营帐里休整好一会,嗅着香气忍不住出来。
“少将军!烤狼肉呢!”侍卫闻言,转头招呼道。
“烤狼肉!”涂山顿时眼睛曾亮,快步走过去,一屁股瘫坐在篝火让,滋啦滋啦的声音伴随着诱饶香气,让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涂山吞咽着口水,环顾一圈,“花煜呢?死哪去了?烤狼肉他不来?”
涂山话音一落,侍卫纷纷低着头,耷拉着眉眼,垂头丧气的像是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似的。
涂山心里头一咯噔,神色有些慌张,颤巍的问:“他...他怎么了?”
“他...他...”坐在涂山身边的侍卫蠕动着嘴唇,刚开口两个字,忽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吓得涂山一个激灵,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重,紧锁着眉头,一把拽起旁边侍卫的衣领,沉声怒问:“怎么了?!阿!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