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盛夏,皇宫后花园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甚是好看。
“娘娘!那儿有蝴蝶!”华露搀扶着花容欣喜的指着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入了宫,华露对花容的称呼也随之改变。
“在哪?”花容茫然的看向四周,莞尔笑笑,虽然依旧是看不见,但也总喜欢出来走走,长乐宫虽然大而豪华无比,却也冷清。
便是因为太大了,服侍的侍女倒是满满当当的,但能的上话的也没有多少,花容瞧不清模样,凭音辨人,总是容易出错,先前搭上话的随后就不知道是谁了。
“娘娘,在花丛中!真的好大一只,特别漂亮,五颜六色的。”华露兴奋的,随即转头吩咐跟随而来的侍女,“你们几个把蝴蝶捉来。”
“是。”侍女应了声,七手八脚的齐齐上阵,左扑右捉的,倒也是有趣。
华露瞧着蝴蝶钻进了花丛中,急忙忙的吩咐道:“心些,别受伤了,也别踩坏了那些花草!”
花容笑问:“可是进花丛中了?”
华露“嗯”了一声,叽叽喳喳的开始和花容讲述侍女们捕捉蝴蝶的情景,笑的花容合不拢嘴。
道最后,华露心疼的道:“娘娘马上就能看见了,长公主已经找到了那个神医的传人,他肯定有办法治好娘娘的眼睛,到时候娘娘就可以过来捉蝴蝶了。”
花容眉眼低垂,苦笑一声,“嗯...但愿吧。”一次次怀抱希望却又落空让花容有些低落,再面对希望的时候也没有以前那般欢喜。
“容妃娘娘!”远远传来一欢呼声,只瞧见一身着素雅些的女子带着个侍女快步走来,脸上堆满笑容,似乎很高兴看见花容。
“娘娘,是舒贵人。”华露附在花容耳旁不阴不阳的了一句,对于这种后宫的女子,华露都不喜欢,在她眼里,都是来和她家姐争皇上的。
花容“嗯”了一声,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亲切却也不疏离,就像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一样。
杜馨月跑到花容跟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臣妾见过娘娘。”
“不必多礼。”花容娴熟的应着,入宫已经快有两三月,宫中的规矩礼仪也学的差不多,面对这种请安的,自然应对娴熟。
杜馨月笑了笑,“真是好巧,容妃妹妹也来御花园散步。”不等花容回话,又自顾自的亲切道:“臣妾闲来无事也来御花园走走,听前面的荷花开了满满一池塘,甚是好看,我们一起去看看?”
花容礼貌的笑道:“还是不了,本宫并不怎么喜欢荷花,而且出来挺长时间的,差不多该回去了,就不打扰妹妹雅兴了。”
花容拒绝的意思很明显,可杜馨月却没有听懂,硬是道:“听最近皇上给妹妹送了只鹦鹉解闷,西洋进贡的,听还会话呢!姐姐还没瞧过会话的鹦鹉,想去瞧瞧,不知方不方便?”
容妃和皇上大婚以后,没过一两个月,各路朝臣便想着给皇上的后宫塞人,因为就一个人太寒酸了,而且还是个瞎子,当然这是表面上的词,里头怎么想的大家都心照不宣。
不知谁起的头,大家一起给皇上施加压力,闹腾了半个月,皇上终于松了口,随便的选了三个书香门第家的女子,一是巩固朝政,二是堵上那些没事一到晚瞎蹦哒的大臣。
杜馨月便是其中之一,入了宫的嫔妃心里也有数,皇上再怎么封,位子也不能大过花容,六宫掌权的依旧是花容,这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毕竟花容就相当于皇上结发妻子一样。
不过这一入宫就失了宠,倒是让她们有些叫苦连,别是临幸,连见皇上一面都困难。大臣们抱怨不已,项子喻倒是无所畏惧,反正人已经纳了,宠不宠幸那便是他的事。
这三个贵人也只有到容妃宫里或者同她交好才有可能见皇上一面,可花容却是块难啃的骨头,为人处世落落大方,有条有理,别错,连一点把柄都抓不住,只不过对她们有些疏离,礼貌的疏离。
毕竟这种摆在明面上的心思,谁能看不懂?其他两位妃子坚持了一段时间便悻怏怏的去找别的办法出路,也只有杜馨月不识趣似的一遍遍向花容靠拢。
“这...”花容显得有些犹豫,考虑如何婉转些拒绝,正当纠结时,项舒雅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像一阵风似的飞的一下平花容怀里。
“容容,想我了没?”项舒雅捧着花容的脸亲切的呼唤,着,还吧唧一口亲了花容的脸颊,“本郡主可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我都多想你!我跟你啊,这外头可好玩了呢!”
花容莞尔笑笑,这整个后宫都是自己掌权,自然不需要项舒雅注意些。只不过她对自己的称呼越来越亲昵,行为过来越亲切,大概是谈恋爱的缘故,可以将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呢!你想不想我啊?”项舒雅嘟着嘴,一副你不我就不罢休的气势。
“想,当然想。”花容妥协的:“这次你们去哪里耍了?”
“江南,涂山,他便是在那里遇见你和花煜的,所以对他有特别意义。”项舒雅开心的:“江南是真的好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