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花容愣了片刻,心下又有些思量,直觉告诉她这个凤求凰她拿不得。
长公主懒洋洋道:“呐...头筹,恭喜了。”
“是啊,是啊,恭喜恭喜!”内阁学士紧接着附和,眉开眼笑,“这凤求凰可不是一般的俗物,果然有母必有其女,当年你母亲也算是名震长安的才女,如今看到你,也是不同凡响。”
花容莞尔笑笑,正准备谦逊两句,便听见长公主有些不悦道:“大喜的日子又谈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
内阁学士缕缕胡子,讪讪一笑,“瞧我这人,年纪大了,总忍不住怀旧。”随后转移了话题,“对了,花姐的伤势如何?可找到医治的法子?”
“挺好的。”花容言简意赅的应着,“正在寻找医治的法子,应该快了。”
“那就好,那就好。”内阁学士松了口气,“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便去内阁学士府寻老夫即可,老夫定然竭尽全力帮助于你。”
“那容儿多谢内阁学士。”花容倒也没有推辞,直接应了下来,也知道内阁学士对于的自己照顾来自于母亲,内阁学士的恳切,自己便也没有和他推辞来去的理由。
花容直接应下倒是让内阁学士一喜,最起码没有虚伪的推脱,“不客气,不客气,事一桩,事一桩!”内阁学士捋着胡子笑的和蔼可亲。
长公主沉默良久,半晌开口道:“东西已经送了,让我们便先离开了。”
项舒雅倒是没有多么喜欢这个堂姐,既然要离开,自然不挽留,当即行礼,“恭送长公主。”
长公主一噎,有些失落的低垂着眉眼,“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等等。”花容忽然出声道,“长公主,女有一事请求长公主。”
“哦?”长公主有兴致的转头看向花容,“什么事?”
“这...”花容犹豫片刻,“凤求凰太过贵重,还请长公主收回,女不能收下。”
项舒雅愣住,连忙扯了扯花容的衣袖,“你什么呢?这可是凤求凰,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怎么能不要呢!”
“是啊。”内阁学士也急着出声,“这是头筹,你拔的头筹,这东西理所应当是你的。”
“为什么不要?”长公主挑了挑眉头,“这可是全长安城所有名门姐都趋之若鹜的东西,你不动心?”
花容莞尔笑笑,“东西虽好,但花容怕是没有消化这宝物的福分,花容只不过一个随兄长来长安讨生活的庶女,凤求凰太过珍贵,花容拿不起。”
“这有什么拿不起的?”项舒雅听的一头雾水,当即拍了拍胸脯,“你是本郡主的朋友,怎么就拿不起了?我看谁敢欺负你?!”
花容笑着摇摇头,伸手拍拍项舒雅的手,让她不要着急。
“可是因为这凤求荒传?”长公主一语中的,“拿了这凤求凰,便会母仪下,你可是害怕这个?”
花容被戳穿心思也毫不胆怯,反而一脸坦然,“确实,花容和兄长相依为命,在偌大的长安城无依无靠,如今生活渐渐有了起色,花容不愿招惹祸事,连累身边的人。”
“呵...呵...”长公主轻笑几声,“这可不好,本公主看花姐身边有淮南王守着,自出不了什么大事。而且,花姐不愿意要,淮南王那可不定,而且本宫看花姐和淮南王甚是般配。”
长公主几句随口一的话,一旁的内阁学士大惊失色,这个虎狼之词怎么能够出口?长公主不是向来不站队吗?这话摆明不就是淮南王为皇,花姐为后的意思吗?
自己在旁边听着,还能直接出口,难不成有什么深意不成?内阁学士越想越是一头雾水。
花容也怔了怔,看不明白长公主意欲何为。
“收着吧,本就是你的。”长公主淡淡的了一句,便转身离开,“本宫是不会收回的...”
“那...老夫也先告辞了。”内阁学士瞧着长公主离开,也赶忙告辞一同离开。
项舒雅看了看长公主离开的背影,“什么是本就是你的?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嘟囔着嘴,“话也不清楚,真是的。不过...”面色一喜,“这凤求凰现在应该就是你的吧?”
花容无奈笑笑,点零头,长公主最后一句话她也没怎么听懂,“听,长公主和我阿娘认识。”
项舒雅心翼翼的从锦盒中拿出凤求凰,然后慢慢的,轻轻的给花容带上,“你阿娘的?”
“不是。我阿娘向来不自己的事或者长安的事。内阁学士的,就是上次的诗赛,你不是也在?”花容感觉头上有动静,“你在干什么?”
花容这一动,项舒雅的手也跟着晃动,“别动,给你带凤求凰呢,这种好东西就应该四处张扬一下,让全长安的公子姐都看看你有多么厉害!”
“别。”花容当即拒绝,“你若想看,我可以送给你,或者在家带就好了,出去有些太过张扬,而且这凤求凰里头的寓意也有些...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项舒雅满不在乎的:“这可是凤求凰,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