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能找到她的。”花容笃定的:“那你还会去长安找你的亲生父亲吗?”
六愣了片刻,苦笑着摇头,从怀中拿出一块白玉玉佩,“喏...这是那个大官人送给我娘的,日子再苦的时候,我娘也没有把它卖掉,现在留给了我,似乎像是笃定了我一定会找到他一样。可是...”
六摇了摇头,“我不会去了,本就是个不应该出生的意外,不定人家现在花好月圆,我去反而是添乱,他若真的爱我娘亲,便不会不去找她,既然不去找她,我去了也不会有人欣喜。罢了,我六闯荡江湖,从不愿给人添乱,这玉佩阿,若是有需要,当了也不错,不定还能换一口粮食。”
花容低垂着眉头,望着那块洁白无瑕的玉佩,上头盘桓着什么,是虎是龙?还是山野猛兽?阳光映照下,玉佩熠熠生辉,花容看不清楚了。
又过了些许日子,六打听到些许关于妹的线索,虽然模棱两可,但也是希望。当时他的伤势已经好全,便要动身离开,似乎一刻也不愿等待,花容知道为什么,也不愿阻拦,送他离开,一路悄悄尾随其后,想看着他出城。
“呦呵!这是要去哪啊?”一乖戾的声音响起,只见当日在难民营的肥硕男子拦住六的去路,旁边站着当时的三个。
其中那个曾经劝阻肥硕男子的高瘦子神色阴沉,很是不好,眉宇间全是怒意,“怎么?还想跑?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庙吗?别以为住了大官府邸就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哥几个在这蹲守好几就等着你出来了!”
六皱着眉头,“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肥硕男子一声冷笑,“我们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应该是你子想干什么吧?!当初给你面子可不是让你这么回报我们的!”
“你也知道,被发现了,而且我也没有供出你们!”六沉声道,脚尖朝外,时刻做好开溜的准备。
“呵!”肥硕男子冷哼一声,凶相毕露:“可分明是你故意陷害我们!如果不是你露出马脚,我们怎么可能会失败?!”
“骗人,我没樱”
高瘦男子嗤笑几声,绕到肥硕男子前头,“如果不是你故意走漏马脚,那伙开玉器行的人怎么会发现从而做准备?这件事我们计划的多日,万无一失,偏偏到你上场时,就满盘皆输?分明就是你故意给他们提示,你六子,确实清高,不愿与我们同流合污,可当今这个世道,清高可不能拿来当饭吃的!”
着,高瘦男子伸出食指戳着六的肩头,“当日你逞英雄时可不是这样的,老子过,英雄可不是那么好逞的,别逞一时英雄,丢了性命才是。”
躲在墙后偷看的花容和华露皆是一愣,逞英雄,难不成是?
华露扯了扯花容的衣裳,声道:“姐,是不是因为上次六救你,欠了人情,所以被他们胁迫偷盗抢劫?如今事情败露了,所以就准备...”着,手在脖子间一划过。
华露这一举动,吓得花容一个哆嗦,“应该就是了。”这倒也能解释,自己询问被打一事的时候,为什么六始终闭口不言,不想是这个缘故。
花容推搡华露一把,“快去找阿哥阿,还愣着做什么?让阿哥过来救六。”
“哦哦,好。”华露连忙应道:“那姐呢?”
花容撇了眼剑拔弩张的气氛,“我留在这见机行事,快些,快些带阿哥来。”
华露咬咬牙,“那姐心些。”着,一溜烟的跑走。
六皱了皱眉,冷笑几声,“话到这个份上,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自然是要了你的狗命!”肥硕男子一声暴呵,挥舞着拳头,呼呼作响。
对于这个结局,也是六意料之中的事,脚尖往后撤了一步,双手握拳,“那就来吧!”既然跑不掉,大不了打个你死我活。
“哎!”高瘦男子突然挡在六和肥硕男子身前,一脸息事宁饶模样拍拍肥硕男子的拳头,让其放下来,“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逃难的苦命人,何必相互为难呢?”
六冷哼道:“你又憋着什么狗屁主意呢?!”抢劫玉器行的事便是这个瘦子一手策划,拉六入伙也不过是看重他打架不要命的架势以及不会背叛同党的立场。
高瘦子讪讪一笑,“怎么这么呢?主意谈不上,只不过是给你一点建议,毕竟像你这样的人也是难得。所以不想看你送命于此。”
“有屁快放!”六骂了句脏话,神色有些缓和。却也没有放松警惕,自然能够安然无恙离开最好,如果不能,他也不是再怕的,大不了你死我活,横竖不过一条命而已。
“我知道你有原则,太过于为难你的事我也不会让你去做。这样...”高瘦子一脸的高深莫测,“你把那个上次来难民营的丫头带来。”
六紧锁眉头,“你可知道她是谁?!想什么主意之前可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高瘦子嗤笑道:“不了解清楚,我断然也不会出这话,那丫头是江南巡抚花家的四姐可对?”
“你若是为难或绑架她,巡抚大人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