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喻“嗯”了一声,眉眼带笑。
“淮南哥哥?!”一娇滴滴的声音陡然响起,在说书人粗矿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项子喻一个哆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简直就像是来夺命一样,耸了耸肩膀,抬头望去……嗯……真的是来夺命的!
花容问声望去,不知何时眼前站着一个穿花戴绿又极为雍容华贵的女子,嗯,两个字形容“俗气”。但是也不能忽略这一身的雍容华贵,让人一看了,便知道应该退避三舍。
女子手插着腰,嘟囔着嘴,身材还算是匀称,只是脸上有些婴儿肥,但是婴儿肥的可爱又和她脸上的嚣张跋扈极为不符,“淮南哥哥,好巧啊!”又是一声娇滴滴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呵……呵。”项子喻干笑两声,内心却抓毛似得狂叫,这个煞星怎么来了?!真是好死不死,偏偏遇见了她!可眼前的人自己又不能直接甩脸子走人,毕竟也是一个郡主。她父亲襄垣侯是父皇的堂哥,在朝中声望也还算不错,怎么算来,自己和她都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血缘关系,而且这个襄垣侯还特别宠爱这唯一的嫡女。小小年纪便封为郡主。
项书雅冲项子喻抛了个媚眼后,便将目光转移到花容身上,恶狠狠的瞪着,就差张开獠牙,“你是谁啊?!怎么和淮南哥哥在一起?!谁家的?我怎么没瞧过你?!”
花容楞了下,转头看向项子喻,似乎在询问这个女子的身份。
项子喻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嫌弃的看着项书雅,“你怎么在这?!”
项书雅娇滴滴道:“我去你府上找你,管家说在茶楼,所以我就来了。可是!”说着,怒指向花容,“这个小妖精是谁?!”
小妖精?!
花容楞了楞,长安人说话都这么直接吗?不过妖精这个词是夸她还是骂她?看看项舒雅这副咬牙切齿的表情。花容倒是挺受用这个称呼的,似乎有些意思。
项子喻闻之,顿时阴了脸,“说什么混账话呢?!要听说书的就安安分分的坐下,不听赶紧滚!”
“淮南哥哥,你竟然叫我滚?!”项舒雅当即红了眼眶,一脸的不可置信,“就为了这么个东西,就让我滚!!”
花容眉头狠狠一皱,感觉像是回到了大宅子,也是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什么东西?!刚想反驳两句,可一想起是长安,而且这女子穿金戴银的,又可以叫淮南王为哥哥,估计身份不简单,算了,忍忍吧,毕竟自己和阿哥刚来长安,不能太过肆意妄为,指甲插在指腹里,花容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项子喻忍无可忍,直接拍案而起,“说话客气点,要是不会说话赶紧滚,别让本王再看见你!”
“淮南哥哥!”项舒雅一声娇呵,紧接着大跌眼镜的直接坐了下来,“你让我滚,我偏不滚!”似乎在赌一口气似得。
花容楞了楞,对眼前的女子再次刷新自己的世界观,简直是佩服!
项子喻皱眉,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项舒雅,他再了解不过了,名副其实的纸老虎,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便要护着,每天都凶神恶煞的,没有太多的眼力劲,无论什么场合,无论什么人,只要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总能直接发飙,也不在乎自己在别人心里头形象,估计还是和从小宠溺有关,导致现在的无法无天,但只要一凶她,在气势上压过她,她就会软下来。
所以……他很不幸,从十五岁开始便成了她项舒雅喜欢的人。
“淮南哥哥,你还没说她是谁呢?”项舒雅努力软下身段来,同项子喻交好。
项子喻叹了口气,相互介绍道:“这位是花容,江南巡抚花家四小姐。容儿…这个是…”项子喻嫌弃的撇了项舒雅一眼,“项舒雅,襄垣侯的女儿。”
“嫡女!堂堂的郡主!”项舒雅自顾自的又加上一句,似乎想要花容知难而退。
花容挑眉笑道:“嗯……挺厉害的,你好,花容。”
“呵?!”项舒雅冷笑一声,虽然自己对花容的前半句挺受用的,可是这不能改变她现在和淮南哥哥坐在一起的现实,“小小一个庶女,你还没资格和我认识!”
“嗯……那好吧。”花容无所谓的耸耸肩,“那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项舒雅!”项子喻一冷呵,提醒项舒雅注意自己的言辞。
可惜项舒雅早已经被花容这幅无所谓的态度惹火,压根就没有听见项子喻的呵斥,“喂!你算那根葱啊?!我可是堂堂的郡主!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认识我可是你的福分!”
花容认真的打量项舒雅一番,“第一,我叫花容,你能这么气势凛然,也不过是比我生的好而已,这没什么的。第二,认识你我挺开心的。”花容说的是心里话,总归自己的朋友圈似乎可以扩大了一点,喏,又知道了个新名字。
“开心?!”项舒雅直接气笑了,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还是故意的?“你听好了!我叫项舒雅,皇亲国戚,身份尊贵,你一个区区巡抚的女儿,是没资格和我说话的!”
“项舒雅,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