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煜敲了好一阵门,花容都没有搭腔,直到花煜急得准备一脚揣开门时,屋里才传来花容特意压低哭腔的声音,“我没事,容儿只是想睡觉了,真的,容儿没事,没事...”
花煜举起敲门的手,再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放下了,“那好,容儿先睡觉,阿哥明天早上过来找你,有什么事你便和阿哥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阿哥都会帮你的。无论什么事。”
花容“嗯”了一声,便再次钻进被窝中,将全身包裹着,泪流满面的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花煜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同样心急如焚的华露,“小姐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没...”华露一个哆嗦,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可能,“没有。小姐可能真的是困了,少爷放心,奴婢会在这守着小姐的。”
“嗯...”花煜深深华露了一眼,确定她会如此后,点了点头,“有什么事,你便去叫我。”
“是,奴婢知道了。”华露行了个礼,目送花煜离开。
直到花煜走远,华露瞧着左右无人,上前斗胆瞧着房门,尽量控制音量道:“小姐,是奴婢!少爷已经走了,小姐,你有什么事,奴婢说好不好?奴婢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总能帮小姐分担一些,再不济小姐就把奴婢当成...”
话说到一半,房门突然被打开,披散着头发的花容赤着脚站着门口,抬头看向华露,眼睛红肿着,脸颊上满是泪水,华露大吃一惊,“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花容没有回答,只是悲腔着唤了声,“露儿!”猛地抱住了华露痛哭流涕。
华露连忙环抱住花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谁欺负你了?奴婢帮你出气!”
远处走廊上站着一抹身影,兴许是晚上还下着大雨的缘故,谁也没有注意道,花煜并没有回去,而是不放心的站在走廊的一角,偷偷的注视着。
看到花容哭的那么伤心,花煜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被人千刀万剐了一般,一阵阵钻心的痛,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花容能够觉得如此伤心欲绝,一时间,无数种想法在花煜的脑海中油然而生。
容儿,你可是怪阿哥将你留在身边,自私了?
花煜想问,却也问不出口,只是失魂落魄的如同一具傀儡样站在走廊下看着那纸窗上映着烛火的房间,就那样看着,仿佛自己才能安心一些。
......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华露扶着花容上床,边给她擦眼泪边问道。
花容只是一个劲的哭,像是被夺了心爱之物的小孩,外头的一切的声音都听不见一样。
华露叹了口气,擦着源源不断的眼泪,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不管花容有没有听进去,偶尔倒一杯茶水放在一旁,一是怕花容哭的声嘶力竭口渴难耐,二是怕自己说到口干舌燥,总归哭和劝都是个费体力的活。
哭了好一阵子,花容渐渐也有了消停的迹象,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看着华露,哽咽着声音,“露儿...除了阿哥以外,我身边就只有你了,轻云离开以后,都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华露见花容停着哭泣后松了一口气,立刻打起精神来认真听花容的话,“嗯,所以奴婢会一直陪在小姐身边。”
“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姐妹,有什么话我都可以对你说对吗?”花容继续哽咽道,上气不接下气的。
华露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然,小姐无论有什么都可以给奴婢说,奴婢一定会给小姐保密的。”
花容“嗯”了一声,随手擦了两把眼泪,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华露见状连忙将手中柔软的丝绸递了过去,“小姐,别用手擦,小姐皮肤细腻,用这个。”
花容接过丝绸随手胡乱的擦了几把,哽咽了两声,深呼一口气,刚要开始说,那泪珠子没出息的再次跑了出来,像是断了线似的。
华露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花容平复好情绪。
“那个...”花容终于来了腔,虽然满是哽咽,在嘴里头呜呜的,华露却也能听个大概,“刚才阿哥问我...问我,最喜欢什么,我说...我最喜欢阿哥...”
华露愣了愣,这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小姐向来不是最喜欢少爷的吗?无论什么事,都少爷,少爷的,要说别的,她还真想不起来小姐喜欢什么,“然后呢?”
“然后...然后阿哥问我还喜欢什么?”花容哽咽了两声,“我不知道...脑海里除了阿哥还是阿哥...我好像喜欢的都是阿哥,没有别的...”
说到最后直接崩溃的大哭,一骨碌的从床上爬下来,抱住瘫坐在一旁的华露,华露环抱住花容,愣了神...所以...这句话的关键在哪里?
“小姐不是向来喜欢少爷吗?妹妹喜欢哥哥,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更何况少爷从小就和小姐相依为命,所以你们之间的感情比普通更亲近一些。”
“不...不是那样的...”花容哽咽道,慢慢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