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花煜错愕,抬头望天,日头正好怎么就走了?
“走了!走了!”老大爷不耐烦的挥挥手,若是不买东西,别在站着碍事挡着他做生意。
花煜折回到项子喻面前,两手一摊:“喏...收摊了...”
项子喻略有些失落了望了眼之前摆摊的位置,笑道:“走了就走了吧,我们也回去吧,等明个再过来看看。”
花煜“嗯”了一声,“也只好如此。不过明个还要宴请其他几位考生的事你可别忘了。”
项子喻拍了下胸脯:“知道,我心里有数。”
......
长安城西小院,不大不小,简单雅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不同就是入门的院子中有一棵百年的桃树,树干粗壮,桃花开满了一树,粉嫩嫩的,如同大片的霞云,甚是壮观。
华露站在一旁,看着花容踩在石头上努力想要翻上墙头,忍不住担忧的小声提醒道:“小姐,你慢些!小心些,别被少爷发现了!”
“知道!知道,没事的。”花容一边不在意的挥挥手,一边努着嘴卯着力往上爬,两手抓着墙沿,两脚垫的高高的,企图借用手臂的力气往上爬。
可惜,墙头有些太高,花容即使手抓住了墙沿,也爬不上去,一离开石头,两手抓住墙沿,两腿乱晃,完全支撑不上去。
“露儿,再搬一块石头来!”没了办法,花容只好一边紧紧的抓住,一边吩咐着华露,想着再垫高一些。
华露看着心急,一边应着,一边慌慌张张的四处张望哪儿有石头,可瞅了一圈,别说石头,连颗石子都没瞧见,“小姐,没有怎么办?”
花容蹙了蹙眉,“别管那些了,你抱着我的腰,往上送...”
“哦,好好...”华露早已经手足无措,花容说什么她便干什么,急忙忙的上前一把抱住花容盈盈一握的小腰,像是拔苗助长似的往上拔,可两人的身高摆在那,努力了好一会,花容的额头只能堪堪够到那个墙沿,距离爬上去还有好一块的距离。
“不行,不行!”花容急了,瞧着天色,阿哥应该早都已经回来了,他若是发现自己从外头回来,定会斥责自己不听话四处乱跑,“华露,你踩到石头上这样高一些,再把我往上送!”
“好好。”别说花容,连同华露都是着急上火,一边抱着花容一边努力的踩上本就不大的石头,再往上送,这一踩,花容成功露出个头能够看见院子的景色。
“对对!就这样。”花容高兴的欢呼:“华露再用点力,马上就好了。”
“小姐,你快点,奴婢快撑不住了!”华露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拔苗助长,花容清瘦,按理说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主要是因为华露脚下踩着的石头,石头圆滑,而且只踩在边沿处,滑的很,华露两条小细腿止不住的大颤,忽的一声大喊:“小姐!小姐,我不行了!”
“别!”花容一声惊呼,鼓励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只听见扑通一声,两个人仰面倒地。
“哎呦呦!”花容紧闭着眼睛,面露苦色,直叫唤:“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这什么破墙?怎么这么高?还没有江南那个小矮墙好!”
华露摔得眼冒金星,连一声痛还没喊便听见花容直叫唤,忍不住抽抽嘴角:“小姐...你摔奴婢身上了...”
“嗯?!”花容愣了愣神,“摔你身上了?我说呢,怎么不疼呢!”涨红着脸,一骨碌爬起身来,“疼不疼?快点,我拉你起来,你怎么也不吱一声啊?”
“奴婢摔得晕头转向的,这不还没来的急吗?”华露疼得小脸都皱在一起,将手放在花容伸出的手中。
“没事,等进去了,我去给你找郎中看看...”花容边宽慰边准备拉华露起来,却听见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这么晚了,去哪疯了?”
花容心里头一个咯噔,吓得一下子松开了手,刚准备坐起来的华露被花容这一松开,失去力气再次摔倒在地,新伤加旧伤,疼得哎呦呦直叫。
花容心头一紧,松开手后,来不及去安慰华露,直接自己也躺在草地上,哎呦呦的直叫,比华露叫的更为凄惨。
正叫着的华露听见一个比自己声音更大的叫唤声,愣了愣神,下意识往花容那边看,“小姐,怎么了?你怎么也摔倒了?是不是奴婢太重了?”
华露这一问,花容连忙搭腔,紧闭着眼睛,嗷嗷叫道:“没站稳...没站稳!”
“没站稳?”花煜勾勾嘴角,缓缓蹲下身子,食指在花容额头上轻轻敲打一下,“我瞧你分明是心中有鬼,心虚的吧?”
花煜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花容再不睁开眼也说不过去,眨巴着睫毛,露出一抹笑容:“阿哥怎么在这?”
旁边呆滞看戏的华露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爬起身来,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吱声。
“你说呢?”花煜眉头一皱,笑容尽数敛去,眼中盛着怒火,“这么晚了你去...”
花容连忙打断,摆出一副痛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