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愣了下,讪笑着反问:“你说呢?好好一顿庆功宴,生生被你弄成誓师大会了!”
尚四撇了撇嘴,“哪有阿?来!来!喝酒!”
说着端起酒杯,“庆祝我们大获全胜,拔的头筹!庆祝本公子博美人青睐!”
许三和李大相视一笑,纷纷举起酒杯,杯盏碰撞,叮当响,满堂的欢声笑语。
马球赛的高兴还未过个几天,尚四就悻怏怏的来许府找许三,满脸愁绪,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看的许三大吃一惊。
“你这是怎么了个?这副伤心欲绝,要死不活的模样,出什么事?”
许三拿着两个酒杯和一酒瓶缓步走到房舍前的台阶处和尚四并排坐下。
品两口酒水,漫无目的的望着满院的春风,郁郁葱葱的树,姹紫嫣红的花,时不时微风拂面,漾起醇香的酒香,倒也惬意。
尚四并未直接回答许三的问题,而是扯出一抹笑容问:“没什么,你最近怎么样了?”
尚四未回答,许三也不着急问,笑着回应:“还可,喝两口酒,看一院子的花,娴静惬意。”
“那就好。”尚四莞尔笑笑,“对了,你和瑶姬怎么样了?”
瑶姬便是红袖楼的花魁,自打上次相国寺那出之后,许三和她的关系便扶摇直上,互报了姓名,瑶姬,人如其名,是个好名字。
谈及瑶姬,许三眼中浮现几抹柔情,“挺好的,抚琴弄画,谈论古今。我想着等诗赛结束后,便向她正式提亲,你觉得如何?”
“挺好的。只是...”尚四想了想,欲言又止道:“伯父伯母那里...”
许三眉眼低垂,掠过几抹感伤,随后又坚定道:“我会努力让他们同意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便带着瑶姬离开,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那你的抱负呢?”
许三微怔,苦笑道:“天底下人才济济,有治国安邦之能的,不缺我许三一人,许家镇守天下,战功赫赫,也不需我许三锦上添花。而她不一样,只身一人,有的也只有我一人而已。”
尚四轻叹一声,许三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想必已是深思熟虑过,他也无法在劝说些什么。
“你们挺般配的,郎才女貌,许三,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又喜欢自己的人不容易,所以,一定要幸福。”
许三爽朗笑笑,一把搂过尚四的肩头,“那是自然!不过,你今天怎么了?像是交代后事一样?还问起我和瑶姬,你和郡主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尚四拿起一旁的酒瓶倒了满满一杯白酒,一口饮尽,喝的着急,甘辣的酒呛尚四直咳嗽,眼泪都快要崩出来。
许三大惊,连忙轻轻拍打尚四的后背,“你这是怎么了?喝的这么急干嘛?这酒度数极为高,连我都不敢一口喝了!”
尚四的脸辣的通红,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止了咳嗦,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高兴而已,你能和瑶姬修成正果,我高兴,我真的高兴...”
许三蹙了蹙眉头,“我知道你高兴...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要是还拿我当兄弟,你就告诉我。先前在酒肆里,我们还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有什么秘密都不会瞒着对方。到底怎么了?”
“其实...”刚开了一个头,尚四的话又再次哽咽住,摇了摇头,笑道:“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万一以后,我是说万一,伯父伯母不同意,你便带着瑶姬离开,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这有什么?你要是想来看我,随时都可以来,来了,小爷我给你做饭,带你游山玩水,让你乐不思蜀!”
尚四抬眸看向许三,莞尔笑笑,“好...挺好的。”
“那你什么时候跟我说侯爷的事呢?”
尚四愣住,惊诧的看向许三,浑身僵硬住,他刚刚说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许三轻叹口气,“这长安城说大也是大,一眼望不到边,从城南走到城东需要一天的时间,说小也小,什么事总是藏不住的,特别还是你的事,我又怎会不知?”
尚四耷拉着眉眼,低垂着,酝酿了忧愁,肩头低低的耷拉着,没有半分的气力。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和郡主的事...侯爷不同意。”
许三皱了皱眉头,“那郡主呢?她怎么想的?”
尚四苦笑着摇摇头,“你也是知道的,即使她有意,也违背不了侯爷。所以怎么想又有什么重要的?”
“这有什么不重要的?!”许三恨铁不成钢道:“她若心中有你,你逆天而行也是值得的,若是无你,你为其烦忧便是不值。”
尚四愣了愣神,怔怔的看向许三,苦笑几声,“她心中有我,可也违背不了侯爷,如此,又能如何?”
许三双手握住尚四的肩头,敦敦教诲道:“既然如此,你便同侯爷争一争,同这天争一争,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又喜欢自己的人真的不容易。你甘愿就这么放弃?以后空留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