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初,万物复苏之际,许三的伤势也随着雨化复苏而痊愈。许家欢喜,张灯结彩数日,开铺施粥又是数日,算算,马球赛近在咫尺,也不过不足一旬的时日。
长安城外,广袤原野,春草初生,稚嫩青绿,哒哒马蹄声奔驰于上,肆意昂扬。
“李大!怎么样?这汗血宝马名不虚传吧?”
许三策马奔驰,时不时扭头同并排而行的李大炫耀。
李大拽着缰绳,感受着迎面袭来的风,神清气爽,“确实不错,汗血宝马就是不一样,光这架势就甩别的马一百八十条街了!”
许三朗声笑笑,另一侧的尚四搭话道:“岂止,别说这气势,光这感觉,这脚力,这速度,那些个马怎么比的上?这次打马球赢定了!不过,是先说好了,这头筹,展现的机会你们两个可别跟我争!”
“呦呵!”李大眉眼带笑,打趣道:“平日里,你向来不喜欢张扬出众,今个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郡主也要去?”
尚四忽的晕红了脸,不自然道:“你都知道,干嘛还要说出来?”
“知道什么?”
李大装傻充愣的看着许三,一脸的茫然。
许三耸耸肩,“我哪里知道?”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
两人一唱一和,意味深长的看着一旁红透脸的尚四。
许三忽的轻笑出声,揶揄道:“瞧瞧,都脸红了,瞧这红的,都快能比的过天上的旭日。”
“岂止是天上的旭日,深秋的红果,女儿家的胭脂都比不得尚四半点红艳。”
许三话音刚落,李大紧跟着打趣。
一来一回的,尚四的脸越发的红,都快能滴出血来。觉得羞涩,朝着许三李大大喊一声,“不理你们了!”就拽着缰绳,加快速度,跑到两人前头,留下个背影。
许三和李大忍不住笑出声,却也不愿就此打住了揶揄的趣味。
“不理谁阿?”
“谁知道呢?你说呢?”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猜应该是倾国倾城的郡主。”
“郡主?怎么讲?”
“你可听过一首诗?”
许三忍住笑意,没有直接回答李大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一个。
“什么诗?”
李大配合的问道,眉眼都带着笑意。
许三远远的看着尚四奔驰的背影,清咳两声,朗声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许三念完不算完,李大又跟着意味深长的重复一遍,“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两人的声音都不算小,刚好够远处的尚四听到,蓦然回过头来,恼羞成怒道:“好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打趣我!看我!看我...”
“看你怎么样?”
许三毫不畏惧的反击道。
“看我不...”尚四一个怒吼调转马头奔向许三。
直面奔来的马,使得许三和李大胯下的马受惊,往后退了几步,许三微晃,笑着瞧着奔来的尚四,和李大相视一笑,瞧着尚四近在咫尺,立刻调转方向飞奔而去,将尚四远远的甩在身后。
尚四咬着牙,没打到许三,反而吃了一嘴的灰,自是大怒,快马加鞭,直追许三和李大。
许三和李大自知后头有危险,断然不敢轻易停下,奔马狂奔,不让尚四近前来。
“前头有一红旗,我们三个谁最后跑到那,晚上就谁请喝酒?怎么样?”
李大主动提议道,先李大两步跑在最前头的许三自然立马附和:“好!听说酒肆新来了一批好酒,叫什么玉酿的。两百两一瓶,今个就劳烦尚四破费了!”
“为什么是我?!谁最后到还不一定呢!”
尚四冷哼着反驳,持着缰绳,甩着马鞭,连声“驾!驾!”身下的马儿像是能感知一般,马蹄奔的越发快速。
“说的也是!不过这头筹小爷我是预订了,李大小心哦,照这个形式,今晚买单的可是你!”
许三回首瞅了眼,笑着提醒着李大。
李大愤愤的瞪了许三一眼,“那可说不好,还是你小子德性,明明一块转头的,你却非要比我快两步。”
许三撇撇嘴,不以为然的笑道:“那小爷我可不管!反正今夜的酒是喝定了!至于谁最后到那红旗下,你们俩商量着办!”
三匹枣红色的高头骏马相互争夺着,朝着猎猎作响的旗帜飞奔而去。
“公子,辛苦了。”
远远瞧着许三三人下马缓步走来,蓬子外伺候的小厮立马上前来慰问,另一旁马场的下人也各自上去帮三位公子牵马引到一边。
“不辛苦,不辛苦,今个李大请喝玉酿,这马赛的一点也不辛苦。”
许三笑着摆摆手,转头又对着牵马的下人道:“这三匹给小爷好生照料着,用最好饲料,住最好的马棚!等过些时日的马球赛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