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丫鬟扯扯衣袖神神秘秘的说:“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几天琉璃川水底下有动静。水面上波涛汹涌。”
“有动静怎么了?”
“有动静怎么了?你难道忘了那是什么地方吗?像你我这种武功低的还是不要过去的好,毕竟那种地方,不是尔等可以冒犯的。”
“是是,说的是,那我们原路返回吧。”
“嗯。”
待两个丫鬟离去后,青云从草垛里出来,凝视着前往琉璃川的方向,暗付:神圣不可侵犯,岂不就是指魔教的圣地吗?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琉璃川崖下,烟波浩渺,也称不上汹涌,连澎湃都还差些距离。不想,魔教的丫鬟胆子都这般的小。
只身潜入水底,取走魔族令。一切简直易如反掌。
“青云取走了魔族令。”
冥皊凝视着正坐在凉亭内弹琴的古煞缓声说道。
古煞应了一声,抚琴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我知道。道宗想用魔族令来证明魔教并不是不可攻破,以此来号召武林正派,随他去吧。”
“你便不担心?”
“无妨,让他们折腾吧,我只是在想...烈火他们去寻铜铃为何还没有消息?”
冥皊蹙了蹙眉头,沉吟道:“应该快了。青云要离开魔教了。”
“嗯...让他走吧。这天快要变了...听说每一次大战之后都会下一场大雨,可以洗尽人间的血腥...”
冥皊抬眸凝视东边阴暗的天空,陷入了沉默。
青云并没有同古煞告别,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留下一封信,趁着夜色朦胧悄然离开了魔教,一路向北。
“铜铃?”
风姜背负着七星龙渊一步一个脚印,在前头披荆斩棘,气喘吁吁回头呼唤铜铃。
“嗯?”
铜铃吃累的抬眸看向风姜,和风姜相比,满头大汗,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确定是这条路?”
风姜精疲力尽的依靠在一旁的树干,歪歪身子,瘫坐在一旁。
铜铃见状,环顾四周,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擦着额头的汗珠子,“确定...这每个魔教堂主之上级别的人都必须记得这路的走法,不过,这路艰险,而且陷阱多,好多年没人走过,没想成这杂草杂根的长了这么多,压根就不好走。”
“你也知道不好走?!”
风姜抱怨的瞪了铜铃一眼。“当初我们就应该从华阳城走,远是远了点,也没有这么受罪,直接爬山的,你瞧瞧,这没有省下时间,反而累的一塌糊涂。”
铜铃撇撇嘴,也甚是委屈,不满的叫嚣,“怨的了我吗?!我多年没有下山,怎么可能知道下头是个什么鬼样子的?!”
“好好...不怨你...不怨你。”
风姜哪敢同铜铃争吵,生怕她一个来气就把他扔在这个地方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处处都是陷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铜铃不满的冷哼一声。
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听见,草丛中有所动静,紧接着传来一洪亮的男声。
“谁在那?!”
铜铃和风姜一惊,相视一眼,赶忙起身招手。
“在这?!有人吗?!”
随后跑来了两个身着布衣的男子,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
“你们是谁?”
“魔教的人。”
铜铃赶忙应声,“你们怎么会在这条路上?”
两个男子相视一眼,回答道:“我们本身就在这条路上。”
铜铃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瞧着穿着应该是魔教中最次一等的仆人。能够在这条路上的,应该是驻守在这的教徒,不过瞧着穿着,怎么这么朴素,难不成因为这条路满是荆棘所以换了粗布衣裳。
因为累的够呛,又是在魔教的地盘,瞧他们对路线熟悉,应该是魔教中人无疑了。
“你们在前头可有驻扎的地方?”
“有。有一片营寨。”
“营寨?”
铜铃蹙了蹙眉头,“你们有多少在这条路驻守的人?”
“一百人。”
“一百人?”
铜铃低声惊呼了一声,“就这路满是陷阱的,还一百人驻守。看来是世风日下了。”
感慨一两句后,吩咐道:“带我们去营寨休息。”
两个男子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便在前来开路。
他们口中的营寨便在这通往魔教的山路的中央一块平缓都地方,因为上头有宽大的树木遮挡,所以不注意是瞧不见地方的。
“铜铃,这营寨里的人怎么不怎么说话?和魔教里头人完全不一样,虽然不说话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入了夜,风姜逗留在铜铃的房间里聊天。
铜铃蹙了蹙眉头,虽然感觉到几分怪异,却微也没有多想,“可能常年驻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