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是他的母亲亲自缝制,我一直保存,如今我们既然已经恩断义绝,这些东西就令他自己保存吧!”
林净净只觉得是个烫手山芋,瞧着此人可恶,将人的父母杀了反而将他抚养长大,还将父母的东西留存下来,简直是**裸的挑衅。
她试探地说道:“其实这些东西并无丝毫意义,倒不如依旧继续替他保管,以免触景伤情!”
说得委婉,但是了凡却摇头长叹着说道:“我必定会命不久矣,他也不会再次前来,与其这些遗失,倒不如留下做个念想。
我对不起他,不过,我也不希望他往后活在痛苦当中,以后都要靠你!”
紧紧握住林净净的手。
就在此时简战漠忽然现身,眸色阴沉,冷冷地逼近过来。
了凡原本有死志,即便在这冷冰冰的眸光当中,也丝毫不在意,甚至当作不曾见过,一直和林净净说话聊天。
隐隐约约地似明白他们意思,简战漠从林净净手中夺过衣服,丢回他的怀中,“他们和净净有何关系?你们叔侄两的龌龊事情为何要让她来参与?”
同时从她的袖子里手中拿过镯子,拍的一声摔在他的面前,“你们家中的镯子也不知道是否干净!”
了凡面色大惊,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林净净心中警觉,杰强的飞刀是师出于他,说明叔叔更为厉害,可简战漠却依旧无惧,甚至目光带一丝的挑衅。
越来越瞧叔侄二人讨厌,一人噬兄杀嫂,天理难容,一个阴鸷狠毒,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简战漠腹谤。
两人相对而坐,一动也不动,目光瞬也不顺地直盯着对方。
林净净紧张不已,之后拍着桌子冲着老板喊道:“再来两碗面!”老板好似担心被他们的余威波及,就连面端来之时手有些颤抖。
他哆哆嗦嗦地说道:“两位客官请用面!”
清汤挂面上面飘着些许的葱花,简战漠之后若无其事拿起筷子,吸了几根面,哧溜哧溜地吃了起来。
渐渐地了凡的神情松缓,同样开始吃面。林净净长舒一口气,只等到他们两人吃完抢着付了银子之后,扯着简战漠的手便往前走。
可是了凡却在身后追上喊道:“你真的不看在我是一个老人家的份上帮我最后一个忙吗?”
林净净站定脚步,简战漠往前迈步之时,她一动也不动,叹了口气。
必定是又想再多管闲事。
了凡的眼眸当中带有几分悲色,目光哀伤,直望着林净净依旧向她恳求,“我的一条腿已经踏入了棺材,如今仅有最后一个念想,就是希望你和杰强在一起。
我知道他喜欢你,你跟着他必定有好日子过,他心善,懂得孝顺,懂得疼人!”
不得林净净作何表示,简战漠依然拽着她便离开,走之前冲着他喊道:“你们叔侄两人死了条心吧,她已经名花有主,不会嫁给你的侄子!”
“他已是一个将死老人,你何必这样呢
?”林净净不忍心。
简战漠泰然说道:“可是我瞧着他活得好好的,不过是做出一副凄苦的样子,博人同情,你想一想,杰强得知真相,又怎会再认他?”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同是男人,自然明白叔叔的心思,他帮杰强娶了林净净,或许侄子会看在偌大的人情份上原谅他。
可对简战漠来说绝无可能!
再次回头望时只见到叔叔虽脱去了俩和尚服,戴着帽子,可是依旧显得寂寥。
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屋檐上,杰强手中正握着一柄飞刀,直对着叔叔。现在他不用在意任何人,只要飞刀扔下去,他便会死去,父母之仇得报,他也可以心安理得。
但是却无论如何也飞不下去,小时候的孺慕之情,十余年来的抚养之恩,若是真正杀了他,虽说情有可原,光是这份天大的恩情难以回报。
长叹一口气,低头缓缓地将怀中所有的飞刀都拿出来,摊在手中往前一扬,旋即速速离开,喟然长叹。
了凡望着林净净离去的方向,功亏一篑,心中不甘地立在熙熙攮攮的街道上,望着往来的车马辚辚,往后再也无法见到侄子的身影。
正当心中绝望之时,只见到熟悉的寒光闪过,身形微微地一闪,抬起眼眸,几柄飞刀正没入身旁的墙壁里面,位置力道分毫不差。
浑浊的眼睛沁出几颗泪珠。
杰强没有令他失望,学得一身的好飞刀。上前将飞刀一把一把地取出来,四周早已没了人。
摊主一早便瞧见,吓得面色雪白,瘫软在车轮底下瑟瑟地发抖。
了凡在桌边坐了下来,瞧着他的影子苦笑一声,“若我是你就好了,不用日日为此烦恼,哎!”
长叹一口气,显得无奈。
摊主不解,颤声说道:“瞧瞧你细皮嫩肉,心宽体胖,显然并无任何烦恼,哪像我们日日为生活奔波,晒得皮糙肉厚!”
“到了一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