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提起陈雅琴,眼中隐含着忧伤,像是一个无助的父亲而非大枭雄。
简战漠立即摇头,“她是妹妹我可以无限包容,但是我却又无法与她在一起,至于缘由,想来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简战漠的迷惑不解当中,叔父的眼光闪动,声音沉痛而又哀伤,面庞露出震惊的神色,喃喃地开口说道:
“造化弄人,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可是我不想失去她,更加不想令她带着遗憾离开。”
叔父叹了一口气,“但凡能够续命,有办法可以活下去,我又怎会不去尝试?这是她的命,不可以违抗天命。
眼中的神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落寞,就像是烟花冲上最高空那般的绚烂。
两人的谈话陷入了僵局。
另一厢,退了房间,漫无目地走在大街上,林净净望着街道上的流光溢彩的霓虹灯以及彻夜狂欢的男男女女,她不由自主地随着他们走出来一间夜店内。
那儿的男子和女子不住地扭动着身躯,不知不觉也加入其中,只是闪烁的灯光令她难以适应,最后冲开人流,回到大街之上时只觉得一阵反胃。
可是等到她一抬头,却见到杰强突然出现在面前,微微地张开口,虽然惊讶,可是却显得坦然,扯着嘴角笑了一笑,向他招招手说道:“好久不见!”
“你也知道好久!”杰强示意身边的人上前架住林净净,众人簇拥着她,趁着夜色的掩护直直地往前走。
她早放弃抵抗,放弃一切,像是水中浮萍不知所踪。
可是眼前的路却越来越熟悉,诧异当中,她竟发现这是去往叔父家中的路。
犹记得简战漠依旧住在里面,还有陈雅琴,两人天生一对,料想来青梅竹马,而自己却是狼狈的被几人架着走向幽暗的地下室关了起来。
林净净被人往里一推,之后,门哐当一声关上,咔嚓的上好锁之后,脚步声音渐渐地走远,她冲了上前不住地用手拍打着门,“开门,快开门!”
但是无人应答。
林净净环抱着手臂蹲在角落里面,微微的动静都使得她害怕不已,待到眼睛适应之后才发现这儿除了一张床空无一物,对方想将自己幽闭起来。
凭着叔父在此的势力,想取她的性命易如反掌,却将她幽禁在此不知何意。暂时的安全令她有了求生欲,不愿再像之前的颓废。
既来之则安之,她准备见机行事。
原本破罐子破摔,但她更想知道简战漠为何这般对待他,于是闭目养神。不远处叔父的宅子里面,已经布置得喜气洋洋。
陈雅琴穿上了传统一身衣服正红色的喜服,衬托得她的面庞娇艳欲滴,眉角眼梢带着风情。
陈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浑浊的眼睛里面沁着一颗泪珠,赶忙地弹去,欣慰地笑道:
“几十年来,父亲最担心最欢喜,最害怕最开心的就是这一天,瞧着女儿长大成人,
嫁做人妇,当父亲的总算是卸下了心中的重担,可以向你母亲交代了!”
陈雅琴的眼眶红红,紧抓住父亲的手,“女儿不想离开父亲!”
将头贴在父亲的怀中,抚上女儿的肩膀,陈父动情地说道:“你嫁给简战漠,我们着实放心,往后好好的相夫教子,简战漠有担当,是个做大事的人,跟着他,会有福气的!”
陈雅琴含羞地点头,应了下来。
外面客人们已经陆续到来,就在他起身时门口闪过一个人影,让人伺候着陈雅琴梳妆,自己则快步走了出去。
杰强守在门口,眼见到他来则对他点了点头,叔父听闻他所报,之后沉声嘱咐他说道:
“今日是最为关键的时期,只要能够保证她与简战漠不再见面,让婚事顺利进行,那么我必定会派人护送你们离开。”
叔父的势力遍及各地,有了他出面,往后不再受制于简战漠,再者简战漠已成了对方乘龙快婿,拥有着对方的势力和财富,也不会与他们争夺。
杰强在叔父抛出橄榄枝,说出自己的条件之后,便义无反顾地寻找林净净,将她带去叔父的眼皮底下。
“事情已然办妥,杰强,这段时间你不要随意外出,以免节外生枝,你和兄弟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喝喜酒便是!”
杰强喜出望外,拱手谢道:“祝老爷子心想事成,大小姐新婚幸福!”
“哈哈,托你吉言!”陈父畅快万分,连忙下楼去招待宾客。婚宴上,各式各样的面孔有白丁,有政要,也有外国友人。
叔父站在楼梯口,举杯向着众人,“陈某今日谢过众位赏脸前来女儿的婚宴。”忽然戛然顿住自己的话音。
在人人的满脸喜庆的面庞上,却见到独坐在洗桌之前的简战漠愁眉苦脸,匆匆地结束了谈话,将简战漠拉过一旁,面色带有不快。
“今日可是非常时期,你既答应了叔父,自然应当要秉承诺言!”
简战漠的鼻尖红红,眼中似蒙上水雾泛着一股迷茫,眨巴着眼睛,瞧见是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