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沉不住气!”敏德正在房间里训斥恒亦,“不是告诉过你他们两个的重要性了,你怎么还会做出这种不过脑子的事情,你要是凭自己本事打得过也算你本事,竟然还动刀子偷袭,我真是怎么生出你这么没用的儿子!”
恒亦不服气的抬起头,“阿玛,可是玉容她...”
敏德大叫道,“你住嘴!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能认清楚现实,玉容她心里没有你,你要是想得到她的人,老祖宗已经允诺你了,可你要想得到她的心,自己没有本事就只会拿别人撒气,这次是他没事,要真的出点事,你或许不会怎样,但是玉容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敏德看着跪在地上,自己唯一的儿子,心里又是失望又是生气,就他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能负担的起爱新觉罗家的未来。
当年在恒亦向老祖宗求玉容的时候,敏德内心其实是希望老祖宗拒绝的,这个孩子或许就可以借此机会成长,知道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按照他的想法存在,这个世界也有他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可最后,老祖宗还是答应了恒亦的请求。虽然敏德有异议,但他的意见从来都不重要。当年老祖宗扶持他当上家主就是因为敏德听话顺从,从来不会和老祖宗唱对台戏。
虽然现在他已经在家主的位置上呆了很多年,但当初的习惯却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的,甚至对于恒亦的问题,敏德都不敢同老祖宗去说。
林净净紧紧握住简战漠的手,“大夫,他的情况怎么样?”
“简公子的伤口并不深,只是伤口的创片有些大,所以出血严重,不过现在血已经止住了,只要好好休养就不会有问题的。”
从大夫口中听到了确切的答案,林净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了里,可是看到他苍白的面孔和紧闭的双眼,“可是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就算不懂医术,她也知道一直昏迷不醒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简公子失血过多,昏迷是身体自身的保护,依老夫看简公子应该最多一日就能醒过来,对了,”大夫从怀里拿出早就写好的药方,“姑娘,照老夫的药方去抓药,补血养伤,每日煎服两次,三日之后,老夫会再来的。”
林净净立刻点头,“好我现在就让他们去抓药。”
宣和走过来摁住她的肩膀,“我去吧,我想现在他很需要你的陪伴。”
林净净点点头又坐了下来,其实从知道简战漠受伤,她的脑子就一直是昏迷的,直到现在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林净净的心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玉容姑娘,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此刻玉容的情绪也终于稳定下来,她对着林净净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简先生无辜受难。”
这下林净净反而有些困惑,“玉容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战漠身上的伤不是恒亦用刀划伤的?”
“恒
亦一直对我有爱慕之心,我以为简先生对她们很重要,可谁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说着玉容又对林净净深深鞠躬,“实在是对不起。”
“等一下,”林净净脑子使劲转了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你是说,你对战漠他无故献殷勤是为了让恒亦知难而退?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喜欢他就直接告诉他好了。”
玉容苦笑一声,“林小姐,你觉得恒亦像是可以直接拒绝的人?”
林净净想了想他们第一次见面,果断的摇了摇头,“不是。”恒亦那个人说好听点是自私自利,但说难听点就是脑子有问题。
“他从小就是这样,我如果和谁多说了几句话,他就要把人家打伤,甚至还有被赶出府的,你没发现我在的时候,下人们都离我特别的远,只有小丫鬟们敢上来伺候。”
听玉容这么一说,林净净也想起来了,当时她还以为是玉容娇纵跋扈,下人们不愿意上来服侍呢,原来是另有隐情。
“那宣和他?”虽然没有听见刚刚他们的谈话,但玉容直接扑在宣和怀里她还是看见了的。
玉容惨笑了一声,“宣和他...是个好人。”
其实当初宣和与恒亦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宣和那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对人和气,所以当年的她才喜欢同宣和一起玩耍。
可是这种行为严重的刺激了恒亦,从那之后恒亦就开始针对他,明明只是几岁的孩子,可是心思却那么狠毒。
悄悄偷了老祖宗的东西放进先和的房间,还故意弄坏宣和送给老祖宗的礼物,而最让人心惊的是恒亦当时还面不改色的与宣和称兄道弟,连每天在一起的玉容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在恒亦孜孜不倦的努力之后,老祖宗渐渐对宣和失去了喜爱,其实这一切老祖宗都是知道的,只是当时老祖宗觉得恒亦心机颇深,实在是成为家主的好材料,而宣和虽然能力不错,但心思实在是太醇厚善良了。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之后的恒亦在偏执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林净净点点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