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锦玉身边呆了这么久,王尔雅已经摸准了,其他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绝不会忍受这个王府里其他的兄弟姐妹,挑战他嫡子的权威。
这几天,王府各院一堆下人挨板子,还有几个直接被赶了出去。下人们声声哀嚎,王尔雅却无动于衷,这叫欺人者终被欺,自做自受。
宁锦玉差人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全方位对林晞进行国粹实战教导。
到了他跟前,宁锦玉先是盯着她看了好一阵,终于开口,“算计我是不是很开心?”
“小王爷哪儿的话,我这是提前给主子分忧。”
“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宁锦玉面无喜怒,“二丫头,你很聪明,但这种小聪明会害死你。”
他突如其来的严肃陡然绷紧了王尔雅脑子里的保命弦,要死,人设预估错误!
见王尔雅灰了脸,宁锦玉终于没忍住,哈哈哈笑痛了肚子,“唉哟喂,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敢耍小爷,差点儿被吓死吧。”
王尔雅知道自己不会死了,但她想把宁锦玉掐死。
翻了两个白眼,她转身想走,又被宁锦玉叫住,“我今天找你是有其他事儿。”
“您尽管说,我不太想听。”王尔雅也来了脾气。
“不听算了,本来要说给你去奴藉的事。”
“小王爷英明神武、玉树临风、宅心仁厚!”王尔雅两眼闪出星光,几乎要贴在宁锦玉身上。
宁锦玉对她的舔狗模样似乎颇为受用,任她贴着,嘿嘿一笑,低头看着她道:“我是来通知你,没门儿了。”
“小王爷大人大量,怎么能和我这种贱奴一番见识。”王尔雅挤出半滴泪花,“我下半辈子都给您烧高香。”
宁锦玉坐正,“这事儿吧其实不赖我,怪你命不好,撞上铁板了。”
殷王妃差人给宁锦玉送了亲笔信,又附了五千两银票,要把王尔雅整个儿买下。
殷王妃是长辈,宁锦玉本就不便拒绝,再加上现在他也没和宁锦城比试,没必要非留她在身边,照理说,这个人情顺手就做了。
只可惜,乐逸王妃刚巧来看儿子,顺便把这封信也看了。
乐逸王妃非常不喜欢殷王妃,各个方面的。
比如,她出身卑微,却和皇太后亲侄女的自己同为正妃。
又比如,同为先帝子嗣,她的夫君有勇有谋备受称诵,自己嫁的却是脓包废物宗室笑话。
再比如,她独得赤烈王宠爱二十载,自己却得和几十个女人共享丈夫,
一个小小的女奴,乐逸王妃是从来不放在眼里的,但沾上了殷王妃,她就绝不会松手。
她让来送信的下人回去回禀他主子,小丫头她很喜欢,请殷王妃割爱,以后就留在乐逸王府了,一万两银票奉上,她要的,也是整个儿。
王尔雅颓了,城门失火,殃及了她这条小咸鱼,还有没有天理!
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扯着宁锦玉的袖子,“小王爷您最厉害了,想想办法帮帮我。”
“那是我亲娘,我又不能按着她点头。”
“正因为您是亲儿子,所以您说的话她肯定会听。”
“那是上一辈的恩怨,我可不搅和。再说了,你呆我这儿有什么不好,我缺你吃还是少你穿?那些小门小户的大小姐还得在家做针线呢,你做什么了?”
王尔雅心里咆哮,我做什么了,我命都拽你们手里我能做什么?!
自由的光亮就在眼前,偏偏被这两母子遮了眼。王尔雅心急如焚,也不管什么身份高低,扯着宁锦玉耍混,“我不,我就不要做奴,我要freedom!”
“放开,造反了你,再闹打断你狗腿!”
两人正在拉扯间,天色突然暗下来,宁锦玉拖着腿部挂件王尔雅,移到窗边,“喂,日食了!”
话刚说完,骤然一阵强光照得两人睁不开眼。
再睁眼,人群熙熙攘攘,正从教学楼鱼贯而出……
宁锦玉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诶,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王尔雅先是僵硬片刻,接着松开他的腿猛地跳起来,朝外飞奔,“哈哈哈哈哈,我奴你娘个腿,我回来啦!”
宁锦玉吓得腿抖,但也不敢一个人呆着,起身去追王尔雅,“等,等等我,这是哪儿?”
王尔雅绕着操场疯跑了一圈才稍稍平复下来,迎面和宁锦玉撞上。
宁锦玉抓住她大吼,“你消停点儿,我们在哪儿?!”
王尔雅拍开他的手,笑得脸都在抽抽,“这是我的主场。”
她一把攀过宁锦玉的肩,带着他往前走,“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你就庆幸吧,在这儿没有奴隶,人人平等,我不会把你卖了,但我也养不起个大男人,你等我借个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就送你去见警察叔叔……”
她只顾自已吧啦吧啦,完全没注意宁锦玉脸色越来越差。一个男生迎面走来,王尔雅伸手招呼,“同学,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