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雅回乐逸王府见到宁锦玉的第一面,她还没开口问,宁锦玉已经跳起了八丈高,“王二丫,你这个骗子,她根本不会打麻将!”
他居然是因为这一点去赎的她。对国粹,他是真爱。
走了王二丫,才五天,宁锦玉就因为找不到对手手痒难耐。想起她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宁锦玉一跺脚,甩下一沓银票,让随从去把人赎回来。
每张牌她都认识,可她就是,不会打!
上了那个大骗子的当了!
虽然林晞相貌出众,美艳逼人,但宁锦玉看在眼里,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哪哪儿都觉得她眼睛鼻子不对称。
本来一气之下,他是打算退货的,但烟花地赎人都是一锤子买卖,概不退换。
但因祸得福,因为宁锦玉一肚子火的缘故,他并没有对林晞伸出罪恶的狼爪,而是直接把她踹下人屋子里去干苦力。
眼见宁锦玉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头顶,王尔雅忙道,“是我记岔了,打麻将厉害的不是她,可能是她三表姐。但两万两买个头牌多划算呀,长那么美,往那儿一拄,比花瓶都好看。”
这是把宁锦玉当傻子呢,但只要不说读书,宁锦玉就没那么傻。他已经左右四顾要找根棍子,把这个欺主的狗奴才好好打上一顿。
“别别,打死我了谁陪你打牌。”
“我不打死你,我打断你狗腿,手能用就行。”
“小王爷大人大量,诶诶诶,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宁锦玉捡了根手臂粗的棍子跟着王尔雅撵,追得她团团转,直追出他的院门。
“唉哟!”
王尔雅一边跑一边躲,没注意看路,撞倒一个人,她也一跟斗跌倒在地。
她忙爬起来,顺手想去扶被她撞倒那一个,那人却已经被两个丫鬟手忙脚乱扶起来了。
俗话怎么说来着,无巧不成书,不是冤家不聚头。被撞的正是冤大头宁如珍。
宁如珍看清了面前走路不长眼的这个人,一愣,“你!”
“嘿嘿”,尴尬了,“是我。”
见宁锦玉拿个棍子跟在后面,她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二哥哥,你这是……要干嘛。”
“打个女奴,你走开些!”
女奴!宁如珍彻底震惊了,洗劫了她三年积蓄,搞的她现在连个像样头花都没有的家伙竟然是个女奴!
那个乡下来的宁相知果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居然和女奴混在一起。
宁如珍的火气蹭蹭往上蹿,宁相知她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女奴她还奈何不起不成?
宁如珍几步上前就去接宁锦玉手上的棍子,“这般下贱的东西哪由得到二哥哥出手,我替哥哥好好教训!”
听到小姐要打人,宁如珍的两个丫鬟上前把王尔雅抓牢,一脚踹跪在地上不让她跑。
吾命休矣!
但宁如珍拽了两把木棍,却没拽动,转过头,发现宁锦玉正莫名其妙看着她。
“我管教我的家奴,与你何干?”
眼神逐渐冰冷,宁如珍有点儿发怵。
“放手。”
宁如珍的手一抖,不自觉就放开了。
王尔雅已经做好了准备,用手捂着脸,等着暴风雨般的击打,棍子却没上身。
“起来,走了。”
她只等来了这四个字。
王尔雅看着他俩,还在审时度势,这是个什么情况?
宁锦玉见她不肯走,以为她还怕挨打,把手上的棍子往地上一扔,不耐烦地又说了一次,“走了。”
确认安全,王尔雅马上爬起来,屁颠屁颠跟着宁锦玉走远,留下宁如珍一个人演苦情戏。
是的,宁相知她收拾不了,连个小女奴她也无可奈何。
王尔雅还是觉得转折有点儿快,“小王爷大人大量,气度非凡。”
反正拍马屁总归不会错。
“你腿软吗,见谁都跪,你是谁的下人?”宁锦玉在意的却是这个。
“我那是心甘情愿跪的吗,我被人摁着好吧。”棍子离得远,她的胆子又上来了。
“你瞧你那弱不经风的样子,我短你吃喝了,让两个丫头片子按在地下。”
“……不瞒您说,我也是个丫头片子。”
“扑哧”,宁锦玉被自己的嘴瓢逗乐了。“你瞧瞧满府上下,哪个丫头像你,我说一句你顶一句。我那些便宜妹妹都没你这胆子。”
“那我以后啥也不说了。”
“像个木头似的我买你干嘛?”
“那小王爷明示,我以后是回嘴还是不回嘴?”
“得了,你想怎么遭就怎么遭吧。”
气氛渐入佳境,被宁如珍这么一打岔,宁锦玉居然不打她了。王尔雅开始八卦。
“刚才的小姐排行第几,该怎么称呼啊?”
“谁关心这个啊。”
得,这可真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