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日机的状态了,每一次遇到险情李战都是这个样子,会陡然的爆发出更强大的个人能力,因此每每都能逢凶化吉。
“能行吗?”刘长喜拿不定主意,问。
李战说,“不行也得行啊,除了这个办法没别的了。”
刘长喜无奈说道,“是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能把飞机带回去最好,实在不行后方指挥所指示我们弃机跳伞,先把人保住。”
“海上迫降也是个办法。”李战沉声说,“但是轰六的体型很不适合海上迫降,危险很大。思来想去我认为我徒弟提出的这个办法值得一试。只要咱们能拉回七八十公里的油料差距,在油料耗尽之前再上一些高度,在大场站备降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于成林无奈摇头,“你还想备降大场站啊?能照着地方降落就不错了。”
“我考虑过了,大场站最合适,他们的跑道是东西走向的,直接飞过去就可以降落。而且大场站的位置是最近的。”李战说。
刘长喜说,“可是大场站离东方市区很近啊,人口非常的密集。”
“大场站根本就在老城区里,人口密度很大。”于成林说。
李战沉声说,“不会在城区上空坠机,相信我。”
他果断地持续爬升了,轰-6KZZ轰鸣着穿过一层一层轻薄的云层飞向高空,他的目标是一万两千米的高空。
空中开车的风险极大,很有可能无法开车,但显然已经没有别的有效办法了。
姚东明看着轰-6KZZ义无反顾的爬升心中懊悔不已,责怪自己不该提这样的馊主意,可是转念一想,除了这个办法还有比坠机更好的办法吗?似乎没有了,他和僚机迅速跟上继续一左一右地护着轰-6KZZ。
一万两千米是轰-6的实用升限,换装了推力更大的D-30-KP-2涡扇发动机后升限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而此时决定爬升到一万两千米是经过了严密计算得出的最佳高度——在耗油最少的情况下获得最多的滑翔距离。
太阳就在眼前,在海地一线的位置若隐若现好像随时都可能像害羞的邻家姑娘那样把小脑袋从她闺房的窗户那里缩回去。
好一幅“日落黄昏晓”的美景。
向下看,远处那苍茫大地逐渐陷入昏暗,却又使人忧愁几缕上心头。
“好了,开始经济巡航。”
李战固定了油门接入了自动驾驶仪,干脆的抱起了胳膊。
于成林、刘长喜和白必图都紧张得不想说话了。飞机向前巡航一段距离然后关闭发动机依托惯性和高度进行滑翔飞行,再启动发动机爬升高度,如此反复。也就是说,油料基本用于开车和爬升,基本靠滑翔向前来拉近和大场站的距离。
技术组反复计算出来的数值是可行的,通过这种办法能够顺利飞抵大场站,但是一些外部环境的因素所产生的误差是很难精确计算的。
大家心里都是同一个想法——拼一把也许能人机两全。
关车十秒倒计时,李战的手已经放在了开关那里,在此之前他把自动驾驶切换成了人工驾驶,嘴里念叨着:“准备关车,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关车。”
两台D-30-KP-2涡扇发动机迅速停止了运转。
失去了推力的飞机开始线性失去高度,在失去高度的同时继续向前飞。高度下降率和空速下降率一对比,刘长喜等人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轰-6KZZ的气动布局实在不是滑翔飞行的好选择,如果是一架运-8,情况无疑会得到极大的改观。
事实再一次证明轰-6并不是合适的远程电子侦察机的好平台,甚至ARJ-21喷气式支线客机都会更好。
高度一直掉到五千米,李战开始执行空中开车程序。
“第一次开车!”
李战大喊一句,启动了APU,却出现了最坏的情况——两台D-30-KP-2涡扇发动机毫无动静。
谁也没心思去紧张和懊悔,此时是最关键的时刻。
“第二次开车!”
李战再一次大喊,第二次启动了APU。
左发的转速表指针稳稳上升,但是右发依然没有动静。
出现了极其尴尬的情况——是再来一次还是维持现状呢?
如果第三次开车两发都无法启动呢?
但是单单依靠左发是绝对飞不回去的!
李战说,“一不做二不休,左右都是个死,我想拼一把。”
“拼吧,拼!”于成林冷静地说道。
刘长喜一拳头砸在油门杆位置上,说,“拼!”
他们都没有讲出一个残酷的事实——APU的电力是有限的,不可能连续的启动发动机。而飞行高度一致在下降,,速度是越来越快的,留给他们的时间机器短暂。
这个时候任何迟疑都是致命的。
李战再一次关闭了发动机,深深呼吸了一口,仿佛这么做有助于空中开车。